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67597" ["articleid"]=> string(6) "559508"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9章 无妄之灾" ["content"]=> string(11026) "

第二日,同昨日差不多。

同样是会客加上两人见面。除了九钦说自己想要去见见那藏着世间百书的藏书阁,见见那位收集书册的仙翁。

她本来想以身体为由拒绝的,虽路途不远,也就在山顶,用不了多少法术,但是她怕遇上华隐。

可朝宴仙翁怕却先她一步,说怕她身体不适,就把自己的坐骑一只高挑的雪白鹤儿带着她过去。

这下倒让她都没了借口。

仙鹤速度比他的速度慢上一点,但无比平稳。

绿树掩映,清阳漫洒,整个山林一片绿意,不同于那日来时的烟雾缭绕,一望无际的连绵山丘,轻鸣莺啼,应当也不比那重影山差。

二人来到阁前,沫晚提起嗓子喊了几声,“齐叔叔,齐叔叔……”毕竟有外人在,叫他齐老蛇也不合适。

但似乎没有人回应。她转过身去,“估计又是听到什么风声说哪里有本名家书册又或者流失已久的典籍,所以跑去找了。”

“那可怎么是好?”他询问道。

沫晚摇了摇头,“没事,齐叔叔不在我都是自己进的,只是去不了最高层罢了。”

藏经阁门前,沫晚按下机关,大门轰然开启。

一双冷眸把二人此时笑语映入。

沫晚冷不丁被他吓住,华隐竟然就在二人身前。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又或是直接装成不认识?

二人皆未开口,反倒是九钦先开了口,他微微一躬,“这位是齐玄前辈吧。”

沫晚倏地想到华隐按年纪来算,确实该是九钦的前辈。但她可不认为华隐会喜欢这个称呼,而且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也不会认。

她想起昨日之事,一时之间心底总有不好的预感。

“他不是齐玄,是我认识的朋友。”她不敢说不认识华隐,只能说是朋友。

“晚晚,是你的朋友啊?”他昨日从易常嘴里得知他们皆是如此之叫,所以为了在这个朋友面前显示二人关系不同,所以故意这么叫,因为他总觉得眼前之人似乎不那么友善。

“我们,我们先上去吧。”沫晚根本没注意他改了称呼,此时只希望赶紧离开他的视线。

“那先生,我和晚晚先上去了。”他一边说道,一边同沫晚欲绕开他。

华隐淡笑,广袖拦住二人去路。

“沫晚,昨日还同塌共枕,今日就这般冷漠了。”

沫晚抬头,身子微微一震,华隐这是存了心不想让她好过。

九钦却表现得比他更加气愤,“你是哪里来的狂徒,在这里胡诌,昨日晚晚是在自己的卧房内歇息的,哪里来的和你同塌共枕。”

“是吗?”华隐嘴角的笑意更甚,“那你可是和她过了一夜,要不又怎知她不是和我过了一夜。”

九钦早已沉不住气,二人虽未定下亲事,但几乎是双方尊长都默认的事情,此时哪里容得其他人来随意折辱。

手里的桓羽剑凭空而现。

“倒是沉不住气了,剑是好剑,不过跟错了主人。”

华隐出言相激,让九钦更是气愤,剑气直指他的胸口。华隐微一闪身,手里的魔气已经凝聚。

“九钦,你停下,你不是他的对手。”沫晚自然知道九钦不过是个四万多岁的少年,哪里能打得过华隐。

九钦此时正在气头上,听见沫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更是气愤,手里的桓羽剑剑锋一转,砍向刚才躲开的华隐。

华隐懒得和他多斗,不消几招就把他拿下,顺道夺了他手中的桓羽剑,横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你别伤害他。”沫晚急了,华隐是个怎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做事大多全凭自己喜怒,根本不会顾及他人感受。

华隐看了看沫晚,“沫晚,你告诉他,昨日我们是不是同塌共眠了?”

沫晚沉默,因为她觉得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放过他。

“那我若说了,你放了他?”

“你在和我谈条件?”华隐反问道,“你看看她,根本不敢说。”

“你胡说。”九钦愠怒,“我父亲乃是重影山之主,你若伤了我和晚晚,他必然不会放过你。”

华隐一时之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放声一笑,“别说你父亲朝宴了,就算是她父亲一起来了,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你!”沫晚拼命地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惹怒眼前之人。

九钦虽不知眼前之人到底是谁,但其实他也明白,即便是他父亲朝宴也不可能在他手握桓羽剑之时将他几招就拿下。

华隐盯住沫晚,“沫晚,我可以放了他。”

“条件?”沫晚想都不想,就应了一句。

华隐:“你把你的胳膊卸下来,我就放了他,一条胳膊就能换一条人命,值得吧。”

沫晚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她以为他的条件会是让她跟她走,却不想他会这般说。华隐手中生了一把长刀,丢在地上,“就用这把刀。”

但沫晚却纹丝未动。她同他才见过两次,怎么可能就为了他卸了自己一条胳膊。

华隐低下头,他的身量极高,身前的九钦还比他矮了半个个头,“你看,这就是你的未婚妻子,她根本就不愿为你卸一条胳膊”

“你,你别离间我们了。”九钦心底还是有些失望,因为她看得出沫晚根本连做做样子都不肯,地上的刀她连弯下去捡的心都没有。

“要不这样好了。”九钦甚至都没看清华隐是如何离开的,就见他此时手上的桓羽剑已经换到了沫晚细白的脖子之上。

“你卸一条胳膊,我就放了她。”

沫晚越来越无法理解华隐的行径,啻觉得他就像个疯子一般。

九钦眉间一蹙,“我……”他不知该如何做。

“到底要还是不要,你若不要的话,我现在就杀了她。”华隐威胁的口气让人听起来一点也不似在开玩笑。

九钦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弯刀。

沫晚摇了摇头,“你不用信他,别说你……”她话还没说完,就让华隐封了嘴。

他注视了那把弯刀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对,对不起,沫晚,我对你确有好感,但实在没法为你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怪你不愿为我卸一条胳膊。”

沫晚提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自己可不想现在就欠他一条手臂。

她看了他,拼命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回去搬救兵,九钦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杵在原地。

沫晚决定赌一把,他手上的利刃尚在脖子,她却也不管不顾地就动了起来,想要摆脱华隐。华隐怕她等会乱动碰到桓羽剑,当下立马收了剑,但剑气仍还是在她细白的脖子上流下了血痕。

华隐不曾想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沫晚才不会主动去撞那剑,只是想试试他到底会不会杀她。

沫晚转过头去,踮起脚来,捧起他的脸,就在九钦的注目下吻上了华隐的唇。华隐却是一动未动。

反应最大的确实九钦,“沫晚,你……”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呆在这里简直就是笑话,亏他刚才还信她不可能做出这般的事情。知道自己在在这里呆下去,就是在自取其辱,闪身便离去了。

华隐依旧未动,沫晚见他走了,方才离开他的薄唇。

“你想让他走真是煞费苦心。”华隐当然看得出她的举动,自然不是对自己动了什么情,只是她知道自己不会让她离开,而九钦又分不清状况,该不该走。

但沫晚知道自己此举无异于自毁声誉,可是反正他都把他们之间的秘密都出来了,九钦会不会说出来,又或是什么时候说出来无法确定,倒不如让他直接就说了,自己大不了就一辈子不嫁也没有什么。

华隐动手解了她的法术。

她复又低下头去,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惹他生气,虽然她觉得华隐目前来说不会杀了自己,但至于会做什么样的事情她也无法猜测。

“怎么,现在倒是又恢复往日那副胆小甚微的样子了?”华隐觉得还好的阿爹从小不让她休息法术,要不以她的心思,自己怕是掌控不了。

“不说话?”

沫晚根本不知此时该怎么接话,想了一会,方才道,“可是这个结果你应该很满意吧。”

华隐,“你现在是觉得自己很了解我了是吗?还是自己觉得自己对我很重要?”

沫晚不敢说,可她目前来说,她确实是这么觉得。

其实,连华隐也觉得最近自己的行径确实总会被她牵着走。

他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这般下去。思及此处,他也顾不上自己是否能睡得安稳,杀了眼前这个人,方才是让自己恢复如初最好的方法。

他眸间杀意倏起,沫晚只是瞥了一眼,就已经看出。根本来不及跑,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脖颈之上了。

他把她举高,沫晚觉得自己根本窜不过起来,手里不断地掰扯他不断收缩用力的五指。

华隐看着她痛苦得几乎喘不过气的模样,甚至觉得比有人掐住自己更加难受。

他渐渐地放下她。

沫晚被他按得肌肤上满是红色的印子。气息絮乱,差点没有眼前一黑,昏过去。

她忽然觉得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根本就不能有谁对他来说是重要的。

华隐不知为何,看着她脖颈上的红印子,心底生出懊悔之意,他不敢再继续逗留。

还没等她反应,华隐就已经消失。

就剩她一人。

她一时无奈,这满阁因为刚才二人的打斗,前边的几个书架都被弄翻,若是齐玄回来,必定要被气死。

她施法将书架全部如数架好,方才走出阁去。

白鹤已被带走,此时自己根本无路可去,若是回到梨林,怕是要被他阿爹打断腿,或者是关起来。

可不回去,他阿爹怕也是会来逮她。

本来还想说跟着华隐先躲一阵子,最起码要等到自己完全好了,却不想他又疯了一般要自己性命。

可是若是当真被他阿爹捉了回去,怕是真的出不来了。

她两相权衡下,还是觉得去找华隐,因为她阿娘的命还需要靠他的讯息,况且他刚才不也下不去手杀她吗?最多再被他风批的行为折磨一段时间。

她这么想着,反倒站了起来,寻着自己的记忆去找她和华隐呆了半个月的洞穴。

兜兜转转几近中午,方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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