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67596" ["articleid"]=> string(6) "559508"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8章 醋意横生" ["content"]=> string(9682) "

第一个发现她回来的不是弦冽,是平日里来打扫的丫鬟。

本来弦冽还想骂她,但发现她似乎脸色不太对劲,重伤未愈,却也憋了回去,只是数落了几句。所以她此时倒觉得自己算是因祸得福。

易常常来看她,所以卧床的期间倒也不会觉得无趣。

华隐来的时候,她尚在看书。见到他过来,她就乖乖把书收了起来。

两人依旧同往日一般。

华隐拉住她的手,就打算睡去。

沫晚后背痒得厉害,兴许是因为伤口的缘故,所以实在忍不住就在塌上蹭了几下,见他今日没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也许是最近华隐都没凶过她,所以竟复又动了起来。

因他的手握住靠近她那一边的手,因此翻身的时候只能往他面前翻去,才能最小程度的不让他惊醒。可这一翻身,她方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胸口亦是触碰到他的手臂,对方呼吸的声响都清晰可见。

沫晚当即就后悔了,因为华隐此时已然睁眼,四目相对,她立刻翻转过去,不料他却大腿一跨,翻转至她身上,将他的双手按在两侧。

“华,华隐。”她一时慌了,下意识地喊的竟是他的名字。

借着烛火的微光,她此时唇瓣一启一合间,叫的还是他的名字,让他几乎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

沫晚随即挣扎起来,可是他的力道太大,她根本就拧不过。

他撬开沫晚的朱唇,舌头随即滑到里边。细尝,浅酌,手里更是不安分地就往她胸前,身上摸。

直到他脸上仿佛感受到了一阵湿意,华隐方才松开她。

昏暗的光下,仍可以看见她清澈的泪珠。

“沫晚。”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一时心软,眼神微漾,“你也不小了,我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你若再动,就别怪我……”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沫晚不是傻子,就算没经历过男女情事,多少也是懂得些的。她甚至能感受他下方有什么蹭着自己。

她吓得脸都白了,发誓自己再怎么痒也不会再动。

想起他说最讨厌看见眼泪,连忙把自己眼角的泪给擦净。

华隐复又躺了回去,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若是放在以前,他哪里还会说刚刚那番话,只是她,他确实不想吓到她。

二人各怀心事,皆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华隐倒是起得比平日都早。

午睡醒后,易常来敲门。

“晚晚。”他顿了顿,“重影山那里来人了。”

沫晚一身淡黄色薄衫,合着散花水雾百褶裙款款朝厅堂而来,头上梳着云鬓,画着精致的淡妆。

座上弦冽早就同重影山来的贵客相谈甚欢。

她微微一礼,朝着仙翁,复又微微侧过身去,冲着年轻些的淡笑。

沫晚论起礼数,其实处理得比谁都好,更何况还是她阿爹心目中未来的女婿人选。她瞥过眼前,模样到底是生得隽秀,约莫看起来也就人间十九二十岁的少年郎模样。

少年起身,亦是冲她回礼。

她这一番后,方才落座。

“这就是小女了,叫沫晚。”弦冽说道。

朝宴仙翁扫过她一眼,“孩子,你过来。”

沫晚听见他唤她的名字,随即走了上去,他伸出手来,沫晚明白他的意思,亦是伸出皓腕,朝宴号上他的脉搏,又探了探她额间的气息。

“怎么会伤成这样,这魔头连个小女孩也不放过,下这般的死手。”朝宴来前就已经听说了沫晚偶遇魔族被重伤之事。他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放到她的手心间,“沫晚,你把这个拿着,这是重影山特制的护心丹,你虽然伤情已经大好,但毕竟是伤了心脉,还是应当好好养护。”

“谢谢仙翁。”她收下东西便退回了座上。

朝宴瞥了一眼儿子,少年站了起来,“沐晚姑娘,我叫九钦。”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淡笑。

朝宴又和弦冽谈了许多当年旧事,方才又转了过来,看向二人,“你们两个且出去走走吧,我们说这些事,你们怕也不想听。”接着又嘱咐了自己的儿子,“她伤还没好,只可小走,不可过久。”

“知道了,父亲。”九钦答道。

二人随即微微一躬,就朝外而去。

沫晚同他在院落里随意走了几圈,一路下来,倒都是九钦在找话题同他讲,说的大都都是些修炼之道,而且没什么自己的见解,实在是无趣得紧,甚至都还没有华隐给她的那本里的东西有用。

她也只是随意附和几句。

九钦来前就已经听说她性子淡些,没想到却真的连一句话都搭不上。但是,奇怪的是,他莫名心底就是觉得她还不错。

轻轻瞄了沫晚一眼,一双清美娇柔的桃花眼,挺翘的鼻梁和朱色饱满的唇,确实是长得颇为精致。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走至一处湖畔处的四角攒尖亭。

席上就坐,轻风柔和地吹起亭畔纱帘,随风微动。

九钦手上一扫,变幻出几样精致的糕点和药酒,“沫晚妹妹,这是我们重影山的点心,你可以尝尝,还有这酒是药酒,具有补气络血的功效。”

“哦。”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取了几样来吃,倒是甚是好吃。

见她吃得开心,九钦就顺道讲起了这些点心是怎么做的以及重影山的一些趣事。

沫晚听他说得起劲,也配合着他笑。

就这样,二人的谈笑风生落入朝宴仙翁和弦冽的眼里,都觉两人十分相配。

吃了晚食,重影山的两人才入了西边的厢房,准备小住几日再走。

沫晚回到卧房时已经稍晚。她陪了一日的客,身上又有还未痊愈的伤,其实乏得厉害。

“你身上怎么有那么重的酒味?”华隐手里拿着的书册在她进门时便放下了。

沫晚如实地道,“是重影山的九钦带给我喝的,说是药酒。”

“九钦,重影山?”华隐抬眸,“那药酒可是重影山的宝贝,就这么送给你喝了?”

“宝贝?”沫晚都不曾想到它能称之为宝贝二字。

“那药酒取自百年一开的雪山莲,工序复杂,对身体大有裨益。他们就这么舍得直接送给你喝了?”

沫晚听了,倒也不是很诧异,毕竟她看得出这朝宴仙翁是把她当做弟子兼儿媳来看待,而那九钦,多多少少也对她有些好感。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华隐又问。其实他自己也不曾想说自己会问这么个问题,但问都问了,他也想听听她的回答。

“可能是未来的夫君吧。”她其实没多大喜欢那个九钦,可是她的阿爹喜欢,她也不讨厌他,多相处相处,说不定也能喜欢。

华隐脸色有些微变,眸间凝视住她脸上那精巧的妆容和身上那明显挑选过的衣裳,嘴角却是一抹难看的笑,“特意打扮?真难看。”

平日见他倒是一脸素净。

沫晚有些无语,她分明精心打扮的,却被说成难看?

不过她此时极累,也不敢和他计较,走至铜盆,清洗了一番,随即躺在塌上就要睡去。

华隐收起笑意,她竟然还真的就这般无视他。

他一个闪身,来至她的身侧,硬生生将她从塌上拉了起来。

沫晚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对视了一样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随即瞥下目来,“我今日见客,自然要打扮。”

“是吗?”华隐的语气越来越怪。

掐住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尚未擦干净的红唇,想也不想地就亲了下去。唇间还留有药酒的味,明明就不好闻,但在她嘴里却很甜。

沫晚第一时间是愣住了,若说昨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今日又是为何?她实在是没想明白,她也大概清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果不其然他的手又同昨日一般不安分起来。

她手里的灵力朝他肩上打去,华隐被迫放开她的,钳制住她的手,“沫晚,你长能耐了,想杀了我吗?”

沫晚哭笑不得,且别说她手上这点灵力能做什么,就算是自己使出全部的灵力,怕也伤不了他一分。

她只是害怕,他接下去的行为。

他眼里的戾气越来越重,沫晚又想起在冰域时他的模样,一时间根本就不敢再看他,这么想着,眼底竟然红了几分。

华隐此时只觉她是心虚,但嘴里问出的问题又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你很喜欢那个九钦吗?”

沫晚又是一愣,她该回答什么?

可是他又为何那么问呢?倒像是……她不敢往下想去,立刻就否定了那个看法,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若说是像昨日那般男女之间的情欲或许还说得通,可是他今天这些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华隐,打断,声音莫名烦躁,“算了,睡了吧。”

他大手一挥,将那烛台上的火烛熄灭,连同那平日里的夜晚照明的长明灯一起灭了,瞬时之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幽暗。

沫晚能感受到华隐在她身侧躺下,但却迟迟没有握过她的手。她自然更不会主动去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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