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67538" ["articleid"]=> string(6) "559502" ["chaptername"]=> string(25) "第九章 善意的谎言" ["content"]=> string(6522) "

男青年虽然也很担心,但还是温柔的揽过女人低声安慰着。

刘博丽心里也有了猜想,但不是自己的专业范围也不敢贸然用药,这个时候梅子过来了,一下子就认出了躺在床上的这个男孩子,就是早上拿了药赶去上课的彭宏远,脑子里闪过早上和他擦肩而过时他的动作。

“癫痫发作,什么时候发生的?”梅子冷静的戴上手套,先将他的头偏向一边,清理出口里的异物,然后用一个压舌板放在他的嘴里,防止他没有意识下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这个时候年轻的女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哽咽的开口:“我是他的老师,第四节课是我的课,上到一半,他就突然倒在地上怎么喊也喊不应。大概是四十分钟前。”

虽然这不是外科的范围,但是毕竟是神经科,梅子处理起来也不算困难,只是这里没有手术室,也没有一个封闭的环境,梅子只好让他们所有人都出去,刘博丽留下来帮忙。

蒋川鹤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也只是在外面远远的看了一眼,只见梅子淡定的将自己的长发扎起,额前微短的刘海划在脸侧,隐约间勾勒出她惊艳的侧脸,镇定冷静的样子和她之前与自己斗嘴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此时的她就像是救人的天使一样,吸引人的目光。

这个女人确实好看,只是如果说话好听点的话,就更好看了。

蒋川鹤心里默默的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始注意一个女人了。

癫痫发作的时候挺吓人的,但是治起来倒是不复杂,先是用镇定类药物让他平缓下来,后续还是得用药物治疗,只是这里根本没有他需要用的药,这就非常的麻烦了。

梅子和刘博丽出来的时候,彭宏远已经安静的睡下了,他的女老师见她俩出来就焦急的迎了上去:“孩子怎么样了?”

梅子为了安抚情绪,笑了笑:“没事儿了,我们过去聊,留个医生在这看着吧。”

只是现在贾小小在配药,孟溪宁刚刚接到了一个摔伤的大叔,正在处理伤口,一时之间没人可以留在这里。

这时,站在人群外面的蒋川鹤开口了:“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也能留在这儿看个小孩儿。”

这倒是让梅子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也没什么大问题,就同意了,和刘博丽一起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老师一起到了对面屋子的办公的地方。

蒋川鹤又打了两个喷嚏,见看不到梅子的背影了,打开彭宏远所在的病房进去了,说是病房,其实就是个只能放下单人床的小屋子,平日里这里是打屁股针的私密地方,所以放了张小床。

蒋川鹤见这里还能放得下一张小凳子,就去旁边的输液厅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陪着还在睡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了床上孩子弱弱的声音:“哥哥?”

蒋川鹤看过去,发现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醒了?额,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彭宏远摇了摇头,不想让他再去麻烦医生姐姐。

蒋川鹤倒是不太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相处,小男孩和大男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有些尴尬。

“哥哥,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还是彭宏远先打破的僵局。

“很明显吗?”蒋川鹤倒是有些意外。

“就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跟我们不一样。”说着他低下了头,扣着手上的指甲,“我们老师说,我们这里的孩子,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可是读书就得花钱,爷爷奶奶供不起。”

蒋川鹤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从小他所接触的圈子就是上层的人群,虽然知道一些地方很贫困,读书的资源很匮乏,但是亲眼见到又是不一样的。

“爸爸妈妈呢?”

“在外面打工,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半大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母陪伴的年龄,但是却因为现实,而不得已催着人长大。

蒋川鹤心里有些闷,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孩子,幸好这个时候,梅子过来查看情况。

“醒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梅子温柔的语气让彭宏远很放松,他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医生姐姐。”

“不用客气。我先给你拿点药,你先吃着,等吃完了再过来拿。”刚刚梅子在药房找看有没有能用的药的时候,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两种,但是数量不多,看来还是得去镇上的医院看看。

梅子把药给他的时候,彭宏远不太想拿,察觉到了他心思的梅子笑着说:“这些药不贵,我刚刚查了一下,你有补助的,这些药一共也就十块钱,你下次来找我拿药的时候给我就行。”

彭宏远这才把药接下来,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几人站在原地,目送两位老师带着他离开这里,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送孩子回家。

彭宏远低着头走了很远,回头望了一眼诊所的方向,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补助,这些话都是为了能让自己更安心吃药而编出来的善意的谎言。

彭宏远心里暗自下决心:我想好好学习,做个像那位姐姐一样的医生。

刘博丽见他们走远,叹了口气,心疼的说:“怎么就能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孩子的癫痫呢?这父母也是,出去几年也不回来看看孩子。”

梅子一边洗着手,一边说:“不是所有的家长都很称职,也不是所有的家长都愿意抛下孩子的,都是生活所迫。”洗完拿了张纸把手擦干,拍了拍刘博丽的肩膀。

出来的时候,看见蒋川鹤一个人坐在诊所门口的大石墩子上,好奇的过去问:“大画家,被吓到了?”

蒋川鹤听见她调侃的声音,没抬头,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她可以坐下,梅子挑了挑眉坐下,他这才开口:“我还没那么胆小。我只是在想,这里这么穷吗?”

梅子笑了笑,罕见的没有毒舌他:“在我们看不见的很多地方,都可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无人村,或者更多,甚至更穷。很多的孩子都可能无法上学,去接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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