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64081" ["articleid"]=> string(6) "558076"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6章 虚灵在哪" ["content"]=> string(11477) "

听廖天讲完故事,韩露感觉匪夷所思。这种离奇诡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中?要么他又在耍她,要么他就真的是神经病。

可是这起案子,本就充满了曲折离奇和不可思议,一时很难判断故事的真假。

还有关于廖天被打这件事,案宗记载是被廖爱国打的,而按廖天讲述,则是那帮神秘人所为,到底谁在撒谎?

所以她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廖天说:“故事很好,讲的也生动。”

“你不信?”廖天显得有些失望。

“不信。”韩露故意否定。

廖天刚要开口说话,门被猛然推开,一个身材高大戴着眼镜的人走了进来。

“我信。”那人开口说道。

韩露警觉的站了起来,说道:“正在办案,请你出去。”

那人把一张证件举在韩露眼前,用不容置辩的语气说道:“这件案子我接手了,请你回避。”

韩露看着证件上的信息,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惊动天庭了……

韩露心有不甘,但是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她只能靠边站。

况且,无论是从职能职责还是从专业性来讲,对面这个人以及他代表的机构,都更适合来办这件案子。

韩露看了一眼廖天,只见他又摆出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白痴模样。

韩露灵机一动,很乖巧的推门出去,不做一句争辩……

门外,陈队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看到韩露出来,满脸揶揄的笑。

韩露不用想就明白过来了,于是质问道:“这尊神是你请过来的?”

“那倒没有,只不过电话里汇报了些情况……”陈队的眼神有些躲闪。

韩露向他挥挥手,说:“那好,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们了,咱们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别别……我只是想……”陈队还想解释。

韩露已经没有耐心听他讲话,转身出了大门……

接待室内。

“莫殿奎,叫我老莫就行。”

老莫向廖天伸出手,要和他握手。

廖天的哈喇子已经流进了脖子里,而他的眼睛则盯着桌子上那对儿紧密叠在一起,正努力造娃的苍蝇,丝毫没有要施舍给老史一点精力的意思。

老莫的脸色有些愠怒,除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没有人敢这样怠慢过自己。

“年轻人,装傻上瘾了是不是?上边派我来是给你解决问题的,我劝你好自为之。”老莫的腔调义正辞严。

廖天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那对苍蝇也极其配合,本来1分钟就能结束的事儿,现在5分钟过去了仍不罢手,仿佛不弄够1个小时就会对不起廖天似的。

老莫彻底怒了,把桌子锤的震天响。

“你不要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解决问题,我告诉你,我就不吃这套。我要指控你弄虚作假妨碍执法……”

这时,窗台上摇摇晃晃的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脑袋。

一个人说:“卧龙老兄,你着急忙慌的把我从黑屋里放出来,这回是打院长玻璃,还是打主任屁股?”

另一个人说:“先放他俩一马,这回打眼镜,呐,就那副,瞄上先……”

说着,那人果然用弹弓瞄准了老史的金丝边儿眼镜。

老莫闻言扭头观看,不禁心中一凛。

一副弹弓叉子不偏不正的正对着自己眼镜的位置,自己向左,弹弓跟着向左,自己向右,弹弓跟着向右,就像被定位跟踪了一样。

而旁边那个嬉皮笑脸抬着手的家伙,只要小手一挥,弹子儿一定会准确无误的打爆自己的眼镜。

此时此地,这副弹弓对老莫的威慑力,丝毫不亚于战斧巡航导弹。

老莫的处境异常尴尬,如果对方是正常人,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威严去喝止对方。

可眼前这俩货,一看就精神不正常,谁知道他俩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被打爆个眼镜是小问题,这事儿要传出去,自己还活不活?毕竟咱老莫一辈子活的就是个脸面。

所以老莫竟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呼救,生怕那弹弓或者弹弓手是声控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走吧。

老莫拿定主意,于是极其温柔的对廖天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好好养病,改时间再来打扰。”

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那种毕恭毕敬的姿态只有他的顶头上司看到过。

等推上门,老莫才长出了一口气,心跳“砰砰”加速,仿佛要把刚才漏掉的几拍给补回来。

陈队赶紧迎上来,满脸期待的看着老莫:“咋样莫处?收获不小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再加上陈队脸上耐人寻味的表情,老莫很难不把自己的遭遇和他联系起来。

于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铁青着脸走了,只剩下陈队在风中凌乱。

病房内,廖天、卧龙、阿基米德先生围坐着。

凤雏已经被卧龙重新送回了小黑屋。

所谓有放有还,再放不难。

院长看见这几朵奇葩脑袋就大,只要他们做的不太出格,他情愿睁只眼闭只眼。

要不是今年院里收入降低玻璃又涨价,凤雏这次顶多关三天五天的,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我可能要走了。”廖天若有所思的说。

“走?主公你的意思是不是不想步行?那好办,我可以背你走,我俩可以抬你走,不行就坐我的木牛流马……”

阿基米德见廖天不言语,赶紧打断卧龙的话,然后趴在卧龙的耳朵上神秘的说:“看来,他想坐我的热气球。”

卧龙从来就没听懂过人说话的重点,廖天本也就没期望让他们听懂。

跟他们说这个,只是一种倾诉、一种形式上的道别,更多的像在自言自语。

“真的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有你们,我很快乐……”

这句话,廖天是发自肺腑的。

和外面相比,廖天有时候觉得这精神病院里才是天堂,没有攀比、没有狡诈、没有尘世纠葛、没有恩恩怨怨,可以真正的像个傻子一样的活着。

卧龙突然瞪大了眼睛说:“咦?主公,你今天讲话怎么不太正常啊?跟个精神病儿似的。”

阿基米德也随声附和。

廖天笑着啐骂:“你们特么才是精神病……”

转念一想,不禁失笑……

是啊,到底谁特么才是精神病……

廖天的眼睛又湿润了,他是真的很留恋这个地方……

第二天,老莫又来了。

这次他做足了功课,先是对廖天身边最亲近的几个病人都做了充分了解,又拉上院长当保镖,料想绝对万无一失。

谁知进门就吃了闭门羹,廖天根本不愿意见他。

护士只好把老莫和院长带去花园里廖天常发呆的湖边。

院长远远的看到廖天身边坐着的几个病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老莫见院长的举动反常,心里也发慌,忙拉住他问咋回事儿。

院长推脱说肚子疼。

老莫不信,非要问个明白。

院长说,那边坐了几个祖宗,他去不合适。

老莫看院长头发花白,心想他的祖宗不得朝一百二十岁去了?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院长一溜烟跑回了办公室,简直比兔子还快。

老莫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

到了近前,老莫才知道院长说的祖宗,就是昨天指挥打自己的卧龙,科学怪才阿基米德,还有旁边拿着扫帚耍岳家枪的岳敬銮。

老莫定了定心神,把早上做的功课在心里又复习了一遍,才满脸堆笑的上前打招呼。

他先握住卧龙的手,亲切的说:“哎呀呀,卧龙先生,真是久仰大名,最近都读什么书,做什么学问?”

卧龙白了他一眼,不答话。

老莫又把手握向了阿基米德,说:“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阿基米德先生吧?”

阿基米德倒是礼貌,接过老莫的手握了握,极严肃的回道:“我更希望你叫我能翘起地球的阿基米德。”

老莫的笑容更盛了。

“好好好,我以后就这么称呼你。听说院里燃气泄露就是你修好的?”

为了活跃气氛,老莫特意要多聊几句。

“哦,这位戴眼镜的男士,我想你弄错了,我并没有修好,只不过是用管子把泄露的气体引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里,我想这不算什么。”

老莫身边的护士闻言,撒丫子便跑,她得赶紧去提醒院长先不要开灯。

老莫尴尬的笑,嘴里不住的说:“佩服……佩服……”

也不知道他是佩服阿基米德的聪明,还是佩服院长的坚守。

老莫见岳敬銮离的远,便没有上前搭话,扭头看向坐在石头上的廖天,这才是他大费周章的真正目标。

“怎么样廖天,咱俩能不能谈谈?”老莫的语气和蔼可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廖天的爸爸。

“谈什么?”

老莫心中暗喜,没想到廖天居然肯跟他说话了,看来所有的力气都没有白费。

“就谈谈你爷爷带你出去那晚的事吧。”

“我说的话你在门外都听到了,还有什么可谈的?”廖天平静的问道。

“我想知道你没说的话。”

“什么意思?”

“那晚,你们挖出的那个放光的东西,放在哪儿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廖天脸上依然平静。

“虚灵在哪?”老莫又有些不耐烦了,看了看旁边几人,他不得不压下怒火。

廖天又不说话了。

老莫不禁皱起眉头。

“又想装病?我……我告诉你别来这一套……”

“再装最后一次。”廖天调皮的冲他眨了下眼,接着哈喇子又流下来了。

卧龙一直留意着这里的情形,见状立马冲了过来,对着老莫后脑勺就是一拳,嘴里骂道:“好你个奸贼曹阿瞒。”

岳敬銮听到“奸贼”二子,分外眼红,拎着扫帚冲了过来,指向老莫。

“你是奸贼?”

“我不是。”老莫慌忙解释。

“你姓什么?”

老莫明白他的意思,忙答道:“我姓莫,不姓秦。”

“原来是万俟卨[mò qí Xiè]留下来的杂种?你先人比秦桧还坏。”

“不不不……是这个莫,不是那个万……”老莫在手上比划着。

岳敬銮才不听他废话,扫帚劈头盖脸的拍了下来。

老莫急忙躲闪,心说糟糕,傻子不可怕,就怕傻子有文化,这货居然还知道万俟卨,这下可说不清楚了,还是跑吧……

院长正准备点烟的时候,被护士拖下了楼,算保住了一条老命。

这会儿站在楼下还心有余悸,本来就有帕金森综合征,现在腿抖的更厉害了。

远远看到老莫正冲他跑过来,后边追的正是那几个祖宗。

院长的帕金森立刻就好了,一马当先冲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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