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64079" ["articleid"]=> string(6) "558076"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4章 给你讲个故事" ["content"]=> string(8083) "
被按摩的这个病人名叫岳敬銮,廖天刚入院的时候,有一天突然被这货堵在黑暗角落里。
就在廖天以为自己今天要贞操不保的时候,他突然问廖天姓什么。
廖天不敢撒谎,如实报告。
没想到岳敬銮突然转怒为笑,说只要不姓秦就好。
廖天追问他缘由。
他说他们老岳家满门忠良,都被秦桧那孙子给害死了。
所以只要是刚入院的人,他都要堵住问姓什么,凡是姓秦的,都逃不过他一顿拳头。
廖天暗自庆幸祖上有远见,没选了秦姓。
他立即表明了自己与秦桧势不两立的决心,并告诉岳敬銮,小时候跟爷爷去杭州岳王庙上香的时候,还亲手抽过秦桧夫妇俩大嘴巴子。
没想到岳敬銮当场下跪,直呼廖天是他家的恩人。
从此廖天又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儿。
有一次阿基米德先生做热气球实验,岳敬銮自告奋勇做配重沙袋,结果一阵风吹过来,岳敬銮随着气球飘飘荡荡出了精神病院,差点飞去岳王庙见了先人。
院长安排四路人马出去寻找无果,正准备报警之时,岳敬銮居然抱着破掉的热气球,颠颠儿跑了回来。
这让试图逃离疯人院却屡屡失败的病友们大跌眼镜,纷纷骂他精神病。
院长倒是高兴,特意召开表彰大会,授予岳敬銮最佳觉悟奖,并赋予他可以帮其他病友捡回扔出墙外物品的特权,以达到赏一劝众之效。
从此,岳敬銮成了精神病院里唯一一个可以随意进出的病人。
今天一早,廖天便让他提前到西召镇躲藏起来,暗中观察韩露的行动。
结果岳敬銮看到金箱子,以为是月光宝盒,便想抢过来穿越回去亲手弄死秦桧。
要不是被黑衣人一拳打通了某根神经,及时逃跑,非被韩露当场拆穿西洋镜不可。
韩露先回了西召镇警局,让当地民警协助查找那群黑衣人的踪迹。
现在监控的安装率还很低,只能通过走访或群众提供线索等原始手段调查,短时间很难查找的到。
韩露只能先去精神病院,把事情向廖天解释清楚。
一宗命案,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是韩露始料未及的,看来,这个案子比以前办过的所有案子都要复杂。
韩露进入精神病院,廖天早早在接待室里等着她了。
“看来不是很顺利?”
廖天看着韩露皱起的眉头说道。
“看来你并不感到意外……”
韩露针锋相对,她开始把廖天当成一个正常人来交流了。
“当然不意外,你已经尽力,这就够了。只是结果不太理想而已。”
韩露把包里的信和那个透明状的东西放在廖天面前,说道:“本来都可以拿到的,被人抢了,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廖天拿起透明状的东西,在手中把玩,淡淡说道:“知道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这世上妖魔横行,什么时候给好人留过活路?”
他突然一松手,透明状东西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韩露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恭喜,我现在信任你了。”
“你耍我?”韩露有些怒了,虽然廖天提出让她去办这两件事的时候,她就觉得是一种试探。
“也不全是,就像这几封信,确实是想让你帮我去取,我自己可是拿不到的。”
廖天拿起那几封信,在韩露眼前晃了晃,然后塞进怀里。
“好了,作为回报,我准备给你讲个故事。”廖天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韩露预感到廖天接下来说的话会很关键,马上摆出忠实听众的姿态……
“那年我10岁,和爷爷住在破破烂烂的土房子里,这房子比我爸年龄都要大,跑风漏气,除了能防止我被野兽叼走,好像跟露宿没什么区别。”
韩露想起廖天家的老土屋,很认可廖天的说法。
“这天夜里下起了暴雨,窗外电闪雷鸣,房顶仅存的几个瓦片根本抵挡不住大雨的狂轰滥炸,雨水顺着屋顶的缝隙漏下来,和屋内的瓢盆奏起了激情的摇滚乐。
就在我强忍干扰,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床头那个发条闹钟突然蹦哒着响了起来,我被这突然的响声吓的睡意全无,看了眼闹钟,正好凌晨1点。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坐了起来。他迅速穿上了衣服,然后用沙哑略带颤抖的声音叫我:‘天儿,穿衣服,走。’
我不明所以,心想:大半夜的还这种鬼天气,要去哪?所以极为抵触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爷爷似乎不是在争取我的意见,他一把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硬给我套上衣服,拉着我就往外走。
外面乌漆麻黑,大雨瓢泼似的下着,爷爷连伞都没有打,这样的大雨打不打伞基本上也没什么区别。
爷爷把我的手攥的很紧,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他往前走。
我心里突然开始害怕:今晚的爷爷很反常,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和蔼的模样,我甚至怀疑现在这个爷爷是不是假的。可此时的情况已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突然开始爬坡,我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子明白这是要去哪儿了 。”
“哪儿?”韩露已经被故事吸引住了。
“乱坟岗……”
饶是韩露有心理准备,也差点惊呼出来。
“这是白天都要绕着走的地方,我爷爷大半夜怎么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我恐惧到极点,使劲挣了几下手臂,都没有挣脱,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我更坚信爷爷是假的了,因为他头也不回的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任我哭喊着抓他咬他,甚至骂了他的爷爷,他也不管。
就这样,我被拖拽着来到一座坟前,爷爷终于停下了,紧接着他咕咚一声跪在了泥水里。
我心想:爷爷这是突然想他爹妈了,大半夜来磕头?那也应该是拉着我爸来而不是我,我可是一点都不想他们,我甚至都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转念又一想:不对呀,他的爸妈,也就是我的姥爷、姥姥,还有太姥爷、太姥姥等等一大帮祖宗们的坟不都在上河湾吗?
每年清明我都要被带去挨个磕头的,这我肯定不会记错。
那眼前这个坟是谁的?难道是上河湾太远,爷爷就近随便找个坟磕几个头聊表心意?
还是这里边埋的是爷爷年轻时的哪个相好,过来缅怀一下当年的爱情?
这也太扯了,哪有会情人还带着孙子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也不知道爷爷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铁掀,开始拼命的挖坟。”
“挖坟?”韩露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
“是啊,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这晚的事情太惊悚、太离奇,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突然感觉爷爷很陌生,甚至很恐怖,我对他一点都不信任了,可是荒郊野外的,我又没有勇气一个人跑掉,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爷爷在那里挖。
爷爷有气管炎,刚挖一会儿就开始大口的喘气,但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封土被清掉了,下边应该就是棺木,可爷爷还在不停的往深处挖。一道闪电刷亮了整个天空,我看到爷爷的铁掀铲出来的不是土,而是粘稠的黑色泥水,并且伴随着一阵阵的恶臭。
再看那墓坑里,哪有棺木的踪迹?
爷爷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并且加快了速度。
又一铲黑泥撂了上来,正好落在我脚边,我本能的挪了下脚,突然感觉脚下有东西蠕动,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浑身黢黑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