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李拓歪头疑问：“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都那啥了吗？”
“姐姐觉得你技术不好想对你始乱终弃？”
“不是。”心里的八卦蠢蠢欲动，李拓慢慢贴近明显很不开心的江肆：“难道是兄弟你不行？姐姐嫌弃你了？”
看江肆的表情如同变相承认，李拓跟几个舍友没忍住笑起来，李拓忍着笑拍拍他的肩，安慰江肆：“兄弟，你快解释啊，处男很少有能发挥好的。”
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无关能力，只有经验。”
江肆：“……”
他忍无可忍，面无表情地抬手将肩膀的手拍下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处…男了？”
后面几个字有点难以启齿。
李拓还笑着，一听这话：“？”
李拓：“嗯？”
江肆瞥他。
“不是，那你昨天面若春风地跟破处了一样干什么？”李拓不信：“江肆你不用骗我。”
“我只是，”江肆神态懒散，想到温妤对自己的一顿乱啃，眼眸里多了几分笑意：“为我自己没了初吻高兴。”
小学就没了初吻的李拓：“……”
几个人走到学校餐厅门口，李拓才转了话题：“算了算了，快去吃饭吧。”
昨天晚上看了几个吃播，大晚上的，他饿得都要啃床了。
江肆脑子里现在全是刚刚跟温妤擦肩而过的场景，舌尖抵了抵腮帮，他停下脚步。
李拓见他停下：“诶你干什么？快进去啊。”
江肆侧头对李拓说：“你们几个去吃吧，我有点事。”
说完就转身走了。
江肆长得高，腿又长，迈得步子大，几乎很快就看到了温妤的背影。
目光一怔，他放慢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早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蓝发少年本就是显眼的存在，很快吸引了很多学生的注意。
他们起初以为江肆在散步，而后看到了在江肆前面不远处的温妤，当下纷纷了然。
有人悄悄拍了照片发到学校论坛里。
蓝发少年五官分明，穿着简单的宽松戴帽卫衣，双手插在口袋里，逆着晨光，好看的不真实。
这张照片很快带起热度。
“啊啊啊啊，我的大校草，怎么可以那么帅！”
“男神为爱早起，我也不能落后。”
“你们看你们看，他跟温学姐之间的距离，这也太戳我了。”
“近一步怕你困扰，退一步怕你跑掉。”
“呜呜呜，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轮到我。”
当事人对论坛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跟着温妤，看温妤进了一栋楼。
意识到这栋楼是做什么的，江肆身体僵住，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温妤进电梯按了三楼，将耳机摘下放到包里，然后给顾沉舟发消息。
“我到了。”
刚打完，她才意识到电梯里没信号。
出了电梯，眼前的一切都让她熟悉无比。
上一世，她恬不知耻纠缠顾沉舟，时常下了课就要来找顾沉舟。
所以除了外院的教室，她最熟悉的就是实验楼里的构造。
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温妤很快走到顾沉舟所在的实验室。
手机里传来消息，是顾沉舟发来的：“知道了，等我一会儿。”
实验室的门是半透明式的，透过那扇窗户，可以看到，高大的男人身穿白色大褂，白口罩挡了大半的脸。
可即便如此，男人露出的上半张脸，剑眉星目，煞是好看。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里拿着两瓶试管，他眼神认真，将试管里的液体融在一起。
顾沉舟是顾家长子，从小到大无论是身份背景，长相身材都是令人艳羡的。
温妤想起那个五官精致，落落大方的女生，知道顾沉舟不喜欢自己也是应该的。
她没有再看，门口有座椅，她就过去坐着，拿着手机看翻译。
三分钟过去了，温妤眼里隐隐有些不耐，过去她知道是自己倒贴，等多少分钟都不在乎。
可现在心里隐约有股情绪，她不想等待了，她站起身给顾沉舟发了个消息，然后把饼干从包里拿出来放到座椅上准备离开。
偏偏这时门开了，
顾沉舟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去哪？”
温妤：“……”
温妤偏头看他，顾沉舟一米八几的个子，还是穿着那件白大褂，口罩摘下来露出整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他尊敬师长，友好待人，他的形象儒雅温柔，可只有温妤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有多么冷情。
温妤抬眼看他，眼神里没有什么情绪：“我以为你还会让我在外面等半小时。”
她说这句话也不是胡编乱造出来的，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顾沉舟不喜欢她，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
蹲在实验室一等几个小时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
整个楼道寂静无声，顾沉舟看着眼前的温妤，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不管怎么不对，
她是温妤，
那个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的温妤。
想到这一点，顾沉舟勾起唇角，目光犀利：“如果再让你等，你会怎么办？”
“温妤，你会离开？”
温妤十四岁就在追逐他，
这些年，无论他做的多过分，
温妤都不会离开。
顾沉舟深知温妤没有任何自尊，
所以他肆无忌惮。
可这次温妤笑了，绯红的唇角挽起，眼眸里都带着点稀碎的光。她直视他反问：“为什么不？”
顾沉舟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刚才女孩的笑容映入脑海，他一向知道温妤的美丽，但温妤也同样无趣。
意识到自己因为温妤走神，顾沉舟目光沉沉。
接着他偏头呵笑了一下，想起之前温妤对自己的顺从的索然无味，会反抗的温妤似乎更加有趣了。
眼神瞅着座椅上的饼干，眼底掠过一丝嘲讽：“那我拭目以待。”
温妤知道自己在顾沉舟那里没有任何信用度，过往种种，无论顾沉舟怎么对她，都是她利用顾沉舟在先。
想到今天的计划，她拎起包也不多做解释，红唇微张：“你先忙吧”
说完她想离开，可手臂被人拉住。
顾沉舟想到昨天得到的消息，目光微动：“你前天去哪了？”
温妤愣怔了一下，她不记得上一世顾沉舟问过她这件事。
想来也许是忘了，温妤扯扯唇：“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顾沉舟才不会闲到去问她干过什么，除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平日里情绪不外露的男人眼里染上一股郁气，温妤出去陪别人的事实让他心里不爽，说出来的话不过脑子：“温妤，你贱不贱？”
“那群男人恶心的要死你不知道吗？你去陪他们喝酒？”
“你以为你做这些我就会爱上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