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63867" ["articleid"]=> string(6) "558052"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2章 死者的裤子" ["content"]=> string(6141) "

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仍然是死者的丈夫周磊。专案组提取了周磊的血液,与被害人体内遗留的男性液体进行DNA比对。对比结果很快出来,被害人体内提取物与周磊的DNA不相符。至此周磊的作案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在那个彩屏和和炫音被视为高配手机的年代,全国性的DNA数据库尚未建立,无法通过DNA图谱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精准查找,只能作为证据使用。

王欣遇害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村,不少村民议论纷纷,一种恐慌情绪开始在村子里蔓延。周家铺的治安形势是出了名的差,案件如果迟迟不破,势必会弄得人心惶惶。

凶手不是周磊,那会是谁呢?专案组从王欣的社会关系入手,加大了排查面。

通过走访调查得知,王欣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她在本村的一家饭店当服务员,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基本上没有什么社交活动。也没有传出什么感情纠葛、邻里纠纷等消息,仇杀的可能性很小。

根据案发现场各种细节判断,专案组倾向于熟人作案,第一轮排查以受害人的社交圈子为主,重点排查邻居、朋友、亲属等等平常跟受害人接触较多的人员。

与此同时,对现场提取到的物证的调查有了结果——

在案发现场的两只水杯上共提取到了八枚指纹,均属于被害人自己。这就有些奇怪了,一个人用两只杯子喝水?周磊的解释是,妻子王欣习惯用两只水杯喝水,那样凉的比较快。

在现场提取到的烟头,经查证是被害人的丈夫周磊遗留下的,周磊平常只吸这种牌子的烟卷。

另外,在案发卧室内找到了两片安眠药,初步证明被害人胃里的安眠药是自己服下的。

对被害人手机通话记录的调查没有进展,被害人近期的通话记录并不多,更没有跟某个号码频繁通话。

总之物证方面的调查没有突破性进展。

由于受害人的社交圈子有限,第一轮排查很快结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就这样被排除了。

专案组不得不重新讨论侦破方向,对各种遗留线索重新梳理。警方勘验现场时拍摄了大量照片,最大限度保留了案发时的原始状态,给重新梳理提供了方便。

郑飞在参与线索讨论时发现了一个细节:被害人生前脱裤子的方式很特别,两只裤腿均是反面,也就是说裤子从里到外都脱反了。人在什么情况下脱裤子才会呈现这种状态呢?经过反复试验,只确定了一种方式,就是从腰部入手,双手抓住腰带一点一点往下褪,这样脱下的裤子完全是布料的反面朝外。

郑飞认为被害人的裤子不是在自然状态下自己脱下去的,只有在外力作用下才会呈现这种状态。

专案组认同了郑飞的观点,被害人是在某种未反抗的情况下被外力脱掉衣物的。结合死者胃里检测到的安眠药成分,一些逻辑关系基本解释得通。

但是这样的话,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就基本被排除了。难道最初的侦查方向是错误的?作案者不是熟人?专案组很快联想到了周家铺村的外来人员,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但是外来人员非常多,形形色色、鱼龙混杂,其中不乏一些不法之徒。这一带经常会发生一些治安案件和刑事案件。

专案组决定对周家铺村周边的所有外地人进行梳理摸排,希望能从中找到线索。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很大——

周家铺地处两省三县的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历来治安不太稳定,而且这里有一条省道和几条县道穿过,交通便利、人流量和车流量很大。这里又处在半山区,山多林密沟壑纵横。特殊的位置、便利的交通、较大的人流和车流量、复杂的地形,使这里成为了外来人员的天然集散地,大量不明身份的人常年在这里来来往往。

除了刑侦大队组成的专案组以外,郑飞把派出所的大部分警力也抽调过来协助调查,力求对周家铺的外来人员进行一次彻底的梳理摸排……

对外来人口的排查还需要时间,案件暂时陷入僵局。

……

就在郑飞把全部警力用在周家铺村的时候,乡政府那边又出事了:一个外号“老倔驴”的老人上吊死在了,就在距离乡政府不算太远的一棵大槐树上,死者家属怀疑另有隐情,死活不肯把尸体抬走。眼见事情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乡长王世诚要求郑飞赶紧回乡里维持秩序,防止意外事件发生。所谓“乡里”指的就是乡政府。按当地的习俗,人们习惯上把乡政府称为乡里,把去乡政府办事称为去乡里办事。

郑飞不敢耽搁,马上抽调警力驰援乡政府。

……

郑飞风风火火赶回乡政府驻地,老远就看见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少说也有四五十人。人群乱哄哄的,不时传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或许是哭的时间长了,声音有些嘶哑,嘶哑中透着悲凉和愤怒。

郑飞暗自皱眉,心说事情不好办啊。这里距离乡政府大院不过二百多米,事情如果闹大,难免会被波及到。乡政府是一方净土,偏偏附近发生命案,难免有“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的嫌疑。

死者外号“老倔驴”,人如其名,脾气古怪得很,乡里的干部提起他没有不头疼的。他的死无疑是一颗炸弹,用不了多久就会引起轰动。

郑飞走到人群边缘,打算挤进去查看情况。

村民们见警察来了,并没有什么惧意,也没有让路的意思,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死者为大,他们自认为是占理的一方。

几个乡干部见郑飞来了,便劝说村民们让一让,给郑飞打开了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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