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63854" ["articleid"]=> string(6) "558050"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5章 双喜" ["content"]=> string(12643) "

等到了白家的是时候,约摸着已经是中午了。九千岁一直觉得白家明明隶属西方,却装饰成南方水乡的样子。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有点奇怪,他也确实是问过母亲的。母亲告诉他,当年白家第一代的家主迎娶的就是九家的嫡长女,那位应该算是我的祖宗辈的奶奶,那位奶奶出嫁后思念家乡。白家主看不得夫人难过,让夫人回家弹琴,随后便着手更改了白家全部的布局。才成就了白家现在的样子。

傅时秋和九嗣之一人牵着一个,穿过蜿蜒曲折的长廊。林林总总的大小院子,才到达了白家的最深处,白家家主与白家夫人居住的地方。只能看见高大的屋子,雕梁画栋的。进去之后,九千岁与九予安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跑着进了门。

“叔母,常乐来看你啦!” 九千岁小跑着跑到楼静月面前,撒着娇。九予安进了屋之后便改成了慢走,嘴里还说着:"你跑慢点,叔母现在有了身子,冲撞了叔母可怎么好。"走到了楼静月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叔母。

“几日不见,常安变成小大人了~常乐到还是个小孩子呢~”楼静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叔母偏心,怎得只夸哥哥,不夸夸我呢!”九千岁小嘴一撇,似是有些不乐意,但随后又兴奋起来,推了推九予安的胳膊。两小只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个平安结和如意冰花结来。像捧着珍贵的宝物一般递给楼静月。

“叔母,这是我和哥哥送给未来弟弟妹妹的礼物,我们编了好久~” “呀,好精巧的小玩意。”楼静月接过仔细把玩,冲着刚进来的九嗣之夫妇说到:“时秋把这两个孩子养的越发贴心了,我也想有个像常安和常乐这般贴心的小宝贝呀~”说完举起给他们看,“看呀,这是两个孩子送给我的心意呢~”

“什么心意?让我们也瞧瞧。”白承宗与奚彦昭一脚前一脚后的到了。楼静月炫耀的举起来,两个小巧精致平安结,红艳艳的绳子,底下坠着葫芦金坠子。“好精巧的小玩意,就连我这样的粗人也稀罕的不得了!”白承宗像条鱼似的,滑溜溜的窜到楼静月面前接过来把玩着。然后递还给楼静月,抱起两个孩子用还没刮胡碴的脸去蹭两个柔嫩的脸。

“呀!承宗叔叔放开我们,你的脸好扎啊!叔母救我们。”两个孩子急忙向楼静月求救,楼静月好笑的劝着白承宗把他们放下,亲昵的搂在怀里。

九嗣之看着白承宗:“怎得现在如此不修边幅,连胡子都不刮了,小心等你的孩子出生后连碰都不让你碰。” “你以为我想啊,这两天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批折子,就是为了挤出时间为了今日好友相聚。我也很难的好吗!谁像你还有三个助手相助,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好嘛!”白承宗白了九嗣之一眼。

九嗣之被气笑了:“都要当父亲了,还这样的孩子气。行了,知道你不容易,我带了你惦记的好酒。今日咱们不醉不归!”这边男人们聊的火热,女人孩子这边也是。

傅时秋打发孩子们出去玩,随后便轻轻抚摸着楼静月的肚子,“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原本我还没什么感觉,还是承宗发现我近几日总是嗜睡,才发现的。楼静月也轻抚着,“你们总说承宗粗枝大叶,大大咧咧,我看这心不也是挺细的嘛。哦,他是粗心,他把心全放在你这了,其他地方能不粗心吗?”傅时秋调笑着。

“时秋,我和你说实话,左右也没什么旁的人。我总感觉是我那第一个孩子回来了,太乖了,和我怀他时一模一样。可能是他也舍不得爹爹娘亲,才又托生回我的肚子里。”楼静月喃喃着,傅时秋抚上了她的手,“月儿,我知道你还在为了第一个孩子难过。但是,作为母亲,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孩子是这孩子,不是那个。若是以后他或她出生,你仍旧带着过去的目光去看待他们,时间短可能还好,若时间一长,他们终归会察觉出端倪。到时候你要怎么和他们解释?我知道你爱他们,可孩子未必会这么想,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是母亲想象里的替身,爱的不是他们,是他。这又该生出多少事端?这样岂不是平白伤了母子或母女情分?”楼静月靠着金丝软枕,低头喃喃:“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忍不住,那孩子还没见过爹爹呢就夭折了,如果我再忘了他,他就更没人爱了。对那个孩子多不公平啊......”

傅时秋捏了捏眉心:"那对这个孩子就公平吗?还是说,你一定要这个孩子也承受父母爱的不是自己的痛苦,他何其无辜。月儿,听我的,放下吧。那孩子也一定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如此痛苦。或者,等到这个孩子长大一些,就告诉他吧,善意的谎言仍旧是谎言,被蒙在鼓里也是痛苦。倒不如都说出来,他(她)会理解的。"傅时秋把楼静月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月儿,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的美妙幻想里,你会被它杀死的......”

傅时秋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胸前的布料正在一点点被泪水打湿,可她却把楼静月搂的更紧了:“哭吧月儿,哭出来就好了,等你哭完了,记得抬头看看天,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楼静月通红着眼眶起身,“那么你呢,你这样安慰我,你要怎么办。你承受的痛苦远比我多得多,我现在就要崩溃了,那你呢?你该是怎样的痛苦啊?”说完拖着身子笨拙的把傅时秋揽在怀里,“我想给你一个紧密的拥抱,不是我可怜你,是我心疼你。一想到你曾这样无助压抑过,我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很抱歉,现在才和你说这些,当初发生这一切时候,我没能紧紧的抱住你......”傅时秋回抱住了她,闭上了眼。“没关系,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们俩抱住彼此好一会才分开,,看着对方的眼睛,都笑了出来,“你现在和小花猫似的。”“你不也一样?”傅时秋运起了灵力,贴上了楼静月的眼:“给你消消肿,不然一会出去了,承宗又该担心了。” “那你别忘了自己,竟说我了,嗣之难道就不担心?” “我知道。放心吧。”

傅时秋扶着楼静月下地,准备拉开帘子的时候,触碰到了一层薄膜,柔软的,温暖的,金色的流光结界,熟悉的灵力告诉她,这是他设的结界。等她撤销的时候,就看到门外九嗣之与白承宗站在门外,长身玉立,眉眼温柔,正等着她们。不远处,常安与常乐正拉着彦昭说话。傅时秋出门看到这一幕,刚落完泪的眼似乎又要落下泪来。“怎么了?”“没事,被阳光晃了下眼。”傅时秋与楼静月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彼此又多了个小秘密。

九千岁到他们出来,眼都笑弯了:“爹爹!阿娘!你们快过来,我下棋赢过彦昭叔叔了!” “那是你彦昭叔叔让着你呢,和我们下棋我们都没赢过。”白承宗走过来,看了一眼棋局。“没赢过的那是你,谁让你下棋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别打扰常乐的兴趣。我还想有个小棋友呢?”奚彦昭看着白承宗,微笑着,然后出其不意给了他一拳。白承宗被这一拳打懵了,想要告状却不知找谁,只能委屈巴巴的找自己媳妇去了。

“月月,他们都欺负我一个武夫,我就是不太懂这些嘛~”白承宗抱着楼静月撒娇,楼静月却一把把他推远了,嫌弃道:“别靠近我,孩子们还在这呢,也不嫌害臊?”两个孩子看着他,一起说:“白叔叔不害臊,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羞羞羞~”说完还一起用手指挠了挠脸颊。做完就跑向父母身后去了。

“嘿!这两个小子!别跑!”白承宗笑着追去了。剩下的人无奈笑笑,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承宗,快别追了!把他两带回来吃饭了。"楼静月喊着。白承宗听到后脚步一顿,跑得更快了,不一会便像个少年得意的将军,左右两手一边一个,提溜着两只垂头丧气的兔子。“你们还敢和他比跑步?当年你爹和彦昭叔叔都比不过,你们两刚多大就想着挑战不可能了?”九嗣之笑着敲敲他们的头,想要听一下里面是不是空的。

”先吃饭吧,都饿了。“白承宗拍了拍手,四五个侍从搬来一张大桌子,放稳之后侍女们便端着佳肴美酒放在桌上,随后退到一边准备服侍。”都下去吧,不用伺候。“白承宗挥挥手,”是。“侍女们像鱼似的落入水中,不见了。

“你把侍女都撤下去了,谁伺候布菜?” “这不有我伺候你吗?月月尽管放心。”落座之后听得九嗣之开口,“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习惯有人伺候布菜。” “那样多麻烦啊,还都吃不尽兴。小时候碰喜欢的多吃一口都不让。不喜欢的再不想吃也要吃上两口。哪有自己吃来的痛快。”白承宗剥了几只虾放在楼静月碗里。用手帕擦净了手。“老祖宗本意是每道菜都吃几口,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在喜欢的菜里下毒。毕竟能杀死神的毒药虽然不多,但毕竟也还有。甚至每道都要有人试菜。不过现在更像是个穷讲究了,吃几口一整道菜都不要了,不知滋生了骄奢淫逸之辈。又苦了多少平民百姓之家。若是兴旺之年也就罢了,毕竟谁还没有几道不喜欢吃的。”奚彦昭喝了杯酒,又续上了一杯。“最可恨的是有人在干旱之年也敢如此浪费,路边饿死的不计其数。”

“岁大饥,人相食。当年惨剧直到现仍旧历历在目。”九嗣之与白承宗碰了杯酒,都一口闷了下去。

“爹爹,我们吃完了,先去玩了。”九予安拉着九千岁行李谢安。“去吧,别跑太远。”傅时秋摸了摸他们的头。一群大人看着他们手牵着手慢慢走远。“未来的希望,就落在他们身上了。”

“那么沉重干嘛?今难道不是庆祝我们有孩子的大好日子吗?都喝酒!喝酒!”白承宗大口喝酒,等放下酒坛子的时候,再看那双眼睛,你才会觉得他是战场上杀伐的大将军。“没什么可难过的,咱们现在就是为了他们,咱们只需要为他们铲除那些不长眼的,至于其他,就要靠他们自己闯,难道你们对自己的孩子那么没信心?他们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出去闯一闯,说不定比咱们也一点不差,他们可是未来的神明。难道他们还会是一方恶神?如果那样的话,抓起来打一顿就好了。毕竟是咱们盯着长大的小崽子,品格能差到哪去?”

“你说的那么狠,等到你孩子以后出生,我们可是要讲给他听的。”奚彦昭笑笑,“而且今可不是只有你们有了孩子。”白承宗有点子懵,随后便转过弯来:“不是只有我们有了,什么意思?你也有了?行啊!彦昭!瞒的够严的!” “我也是今天才的消息,与你们的日子大差不差。” “好!双喜临门!大喜事,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这个好日子。哦,月月不行。”白承宗给楼静月续了杯山楂汁。“但月月可以喝这个。”

“唉,我简直都不敢想,以后你们的孩子出世,天天看的父母如此恩爱,不知要学去多少,赢得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你还说我,你那两个儿子呢!长大了不知是怎样的祸水蓝颜。不得不说,不算你的,光嫂嫂一个指不定生出的孩子就要多好看。”

“行了,一个个的,嘴上越发没规矩了,咱们的孩子不管怎样,都是最好看的。”傅时秋笑着打了一下九嗣之。看着楼静月说:“看你吃饭吃的都是酸的。约摸着怀的和我一样,也是男孩,虽不敢说十成,但六七成还是有的。正好我近日也闲来无事。便为我未来的侄儿绣些衣裳手帕,也算我的一些心意。”

傅时秋举起酒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喝!”

但愿长醉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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