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9919542" ["articleid"]=> string(7) "556749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3章" ["content"]=> string(6500) "

安荔做噩梦了。

梦到了宋清茹和苗若梅。

宋清茹因为不愿意让她给苗青萝换肾吵了起来,争吵中苗若梅突然拿起一把水果刀就捅了宋清茹一刀。

安荔瞬间惊醒,梦里的画面清晰犹如现实,她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梦里苗若梅眼里的冰冷和宋清茹的绝望还历历在目。

都是梦,梦都是相反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冷静下来,她才发现,医院的楼下很吵,她看了看墙上的表,是凌晨,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吵。

她因为腿上行动不便,按铃叫了护士过来。

“外边怎么了?”安荔拉了拉枕头坐起来问。

静谧的夜里,她的声音也尤其轻。

护士可能是因为半夜突然被她叫过来,脸色很难看,但解释地很详细,“好像是有个病人跳楼了,已经通知家属过来了,跟你没关系,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做手术。”

安荔总觉得心里慌慌地,她下意识地问:“确定是医院里的病人吗?”

“嗯,是的。”护士又说

安荔慌着的心才平复下来,“好,谢谢。”

她又接着睡了,接下来就再也没有做梦了。

早上醒来,吃过早饭,又被护士推出去做了一系列检查,就到了手术时间。

她被医护人员推到手术室门口。

看来苗青萝已经进去了,因为商拙言和苗若梅都等在门口。

安荔环顾四周,没有妈妈,可能妈妈还在生她的气吧。

只不过她疑惑陈茜为什么没有来,她昨天晚上睡前给她说过这件事,她说她会请假来陪她。

但为什么没有来?是假没批下来吗?

她是有些害怕,只是摘颗肾而已,她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口堵堵的。

她环顾时和商拙言的眼神对上,他走近了她,或许是因为察觉到她的不安,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瞬时将她覆盖,“主刀医生是世界一流专家,他手下的手术从未出过任何问题。”

他这是在安慰她吗?

可能是因为太不安了,商拙言这一时的温柔就让她鼻子一酸,一滴泪顺着眼角滚落。

商拙言眸色复杂地看着她,忽地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的那滴眼泪。

医生推着安荔进了手术室,她看着商拙言在她面前一点一点消失。

苗青萝躺在旁边的床上,见她被推进来,扭头看她,“谢谢你,荔荔。”

安荔不知道她该以何种心情面对苗青萝,她没有说话。

打了麻药后她就睡了过去。

睡前她想,等这件事结束了,就和宋清茹一起离开这里。

... ...

安荔醒来时又是喧闹的争吵声。

尖锐的女声充斥在耳边,“商拙言,你不是人,你对得起荔荔吗?”

安荔眯着眼睛看向陈茜,“... ...茜茜。”

陈茜和商拙言愣了一下,都朝她看过来。

“荔荔,你醒了?”陈茜胡乱地擦了把泪走到安荔身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安荔看着陈茜红肿的眼眶和商拙言阴郁的脸,心里那种莫名的恐慌感又来了。

她艰难地吞咽一下后,问:“茜茜,你刚才为什么说他?”

陈茜闻言别开眼睛,像是不忍说似的。

这让安荔愈发的不安,就好像她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问完她又问一旁神色难辨的商拙言,“到底怎么了?是手术失败了吗?是我要死了吗?”

商拙言拧眉,不想让她继续猜下去似地说:“宋清茹昨天晚上跳楼自杀了。”

安荔的脸瞬间僵住。

自杀?谁自杀?宋清茹?宋清茹是谁啊?是她的妈妈啊。

她逃避般地笑,“商拙言,你开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要这样骗我,不是说好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吗?你... ...”

商拙言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没有开玩笑。”

安荔又看向陈茜,问:“茜茜,你说他怎么这么可恨,这么爱骗人?”

陈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哭。

安荔脸上的笑消失了,她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接着就不停地颤着身体,她在哭,面色痛苦,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妈妈为什么自杀?因为她吗?因为她答应了给苗青萝捐肾?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她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自杀了?

好疼啊,手术留下的那个刀口,好疼啊。

安荔像个婴儿一样蜷缩起来,手捂着伤口,满头冷汗。

陈茜吓坏了,“荔荔,你怎么了?”她冲上前,按住安荔的手,想要看她的腹部。

商拙言面色阴沉地叫了医生。

医生来紧急给她做了检查,只说:“手术很成功,目前不知为何捐赠者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

安荔仍旧疼的,疼的张嘴咬自己的舌头,被商拙言强硬地捏住她的下颌阻止了。

她的后背靠在商拙言怀里,像条溺水的鱼一样挣扎个不停。

陈茜边哭边担忧道:“那她疼成这样,可怎么办呀?”

医生说:“考虑是患者的心理因素引起,可以先打镇定剂缓解。”

一针镇定剂打下去,安荔就像失了魂一样地睡死过去。

又是一场沉睡,只是没想到她醒来商拙言还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

他强劲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着她的腰圈着她,她就靠在他的怀里,安荔看到他手上虎口处一个醒目的牙印,是她痛极时候咬的。

“我妈妈什么时候... ...”她顿了一下,忍着翻涌的情绪问:“什么时候跳的楼?”

“昨天晚上凌晨。”商拙言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安荔能感受到他胸腔处的震鸣。

安荔忽然疯了似地退出他的怀抱转过身,用力地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通红,激动地问:“所以昨天晚上我妈妈就去世了,你还要处心积虑地瞒着我?让我继续给苗青萝捐肾?”

商拙言没有辩解,还是面无表情,他说:“不然她会死。”

安荔呵地一声笑了,咬牙道:“所以我妈妈就该死,是吗?”

如果不是他逼她捐肾,宋清茹又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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