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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商拙言淡漠地问。
“我们可以上楼说吗?”安荔看了一眼苗青萝。
她自认为她没有那么过剩的虚荣心,可是当面对苗青萝,她就自尊又敏感。
“不说就回医院去,不要给我病死在这里。”
商拙言语气不耐。
“拙言哥哥,你说什么呢?”苗青萝惊呼一声,安慰又同情地看向安荔。
她的眼神让安荔的脸颊发红,甚至有想转头就跑的冲动。
“拙言哥哥,你就跟荔荔上楼说嘛。”苗青萝继续善解人意地说。
她说的话很管用,商拙言冷冷地扫过安荔,转身上楼。
商拙言没有进书房,反而进了卧室。
商拙言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形挡住大半阳光。
“可以说了吗?”他冷声问。
安荔却盯着凌乱的大床。
那是她和商拙言的婚床,他对她向来是睡了就走,从来没有和她一起躺在这张床上醒来过。
只是现在这张床床单发皱,蚕丝被卷着,在床中间还一抹微小的血迹。
安荔现在才觉得心坠坠地疼,苗青萝穿着她的睡衣,她的拖鞋,她的婚床凌乱。
安荔不知她何时竟如此龌龊,竟脑补出一场激烈的男女大战。
安荔恶心极了,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去求商拙言借钱。
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她说:“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商拙言倏地冷眼看向她,“你耍我?”
“随你怎么想?”安荔拖着左腿转身,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商拙言脸色阴鸷地拽住她的手腕一拉,她就趔趄着倒进商拙言的怀里。
安荔失控地尖叫道:“别碰我!”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去打商拙言。
商拙言大怒,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腿本就受伤,站立不稳地往后摔。
眼看着她就要摔到身后的床上,她竟扭了一下身体任由自己磕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后背传来沉闷的痛,她面色痛苦地闷哼一声。
商拙言看着她这一系列行为,拧眉问:“你有病?”
安荔这一下撞得不轻,新伤加旧伤,她手撑着地面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她有病?是的,她有病,而且是病得无可救药了,不然她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能介意商拙言是不是跟苗青萝上床了。
她懊恼地手握成拳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腿。
很疼,但她的心更疼,她太没用了。
眼泪汹涌而出。
商拙言看着地上坐着的女人,小脸哭得红扑扑的,莫名产生一种燥意。
如果每次见到苗青萝能让他整颗心都安静下来的话,那安荔带给他的就只有生气和烦躁。
他长臂一伸拉住安荔的胳膊把她拉起来,想起她刚刚宁愿磕到床头柜上,也不愿倒在床上,他把她拎到一边的沙发上。
安荔一坐上去,就把头埋进腿间。
“安荔,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商拙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得颤抖的女人,烦闷地问。
安荔红着眼猛地抬头,“是,你对我真好,看来我应该谢谢商总你放过我。”
商拙言所谓的不好,也不过是强迫她,在床上折磨她,现在他找回了白月光,哪还会看得上她这满身是伤的身体。
心中却介意的厉害,毕竟他是她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她的丈夫。
她泄愤似地说:“就是不知道苏白薇知道你有了新欢会怎么想,以她对你的占有欲,苗青萝的下场肯定比我惨!”
“安荔,你是回来找死的吗?”许是“惨”字刺到商拙言,他猛地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你掐,你掐死我吧,反正我也活不成了。”还不上钱金二爷不会放过她。
安荔的泪顺着脸颊流下,幽怨地看着商拙言。
商拙言竟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怮。
“怎么?商总昨天晚上没爽够,还想来我这找刺激?”
女人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商拙言才发现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抚上安荔的脸。
他竟然在她那样绝望悲伤的眼神中失神了!
商拙言猛地收回手,轻咳一声,问:“什么意思?”
安荔身心俱疲地瘫坐在沙发上。
她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说你活不成了?”商拙言冷着脸提醒。
绝望过后的安荔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她仰头勾起唇笑,有种魅惑的味道,“你关心我?”
她知道不可能,就是抱着恶心商拙言的目的。
商拙言眉头拧的更紧,“你死了青萝会伤心。”
安荔呼吸一窒,论恶心人还是商拙言更擅长。
她感觉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要爆炸了,她看着商拙言的眼睛,“是啊,我就是要死了,你知道吗,就你在这栋房子里和苗青萝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何物时,金二爷找到我让我还钱,他说我要不还,就把我先奸后杀。”
商拙言瞳孔微缩,安荔不留余地的自伤方式让他有种熟悉感,仿佛她本来就该是这样,勇敢洒脱孤注一掷。
“他不敢。”商拙言声音发哑,“杀了你可以,要是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敢奸你?”
安荔脱口骂道:“商拙言,你混蛋!”
安荔骂完眼泪又往下流。
刚才商拙言掐她时,她还打定主意死了一了百了,但是现在她又想她死了陈茜怎么办,宋清茹怎么办?
她又清醒了,清醒就意味着绝望。
身上的疼已经不算什么,她艰难地忍痛要起身。
商拙言却按着她的肩膀,拧眉问:“去哪?”
安荔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怕他的了。
之前她确实喜欢他,又对他心中有愧,可是现在他跟苗青萝搞在一起,脏的不行,而且他已经把安氏搞破产,导致宋清茹现在不知所踪,她妈欠他的已经还清了,她又何必对他有愧?
她抬头冷冷地说:“你说我去哪?你那么想让我死,我当然不能死了。”
她说着,用手故作妖娆地撩了一下头发,“我突然想起来他说让我陪他睡一晚,他就宽限我一个月,我没钱,我只好跟他睡觉了。”
这种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安荔说的时候心痛的发抖,但是看着商拙言阴沉地能滴墨的脸,她又觉得解气。
她清楚地看着商拙言气得咬紧牙关,然后脸上浮出冰冷的笑。
他问:“你就这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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