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57129" ["articleid"]=> string(6) "556645"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6章 能解蛇毒" ["content"]=> string(6831) "

他活得好累,现在,终于可以去和爹娘重逢了。

“休想!你休想!”

容疏泪如雨下,月儿更是哭着要往前冲,被容疏拉住。

最后,几个少年过去帮忙,好容易把容琅按住,把蛇头挑到了一边。

容疏要了水把镰刀清洗,熟练地化开容琅的伤口,把毒血挤出来,然后在远离心脏的那一端,绑上了从裙子上撕下来的布条。

她把解毒草撕成两半,把其中一半嚼烂,外敷伤口,然后把另一半,逼容琅吃下。

容琅摇头,被容疏伸手打了一巴掌。

“给我吃!嚼碎!咽下去!”

这个王八蛋!

容琅听话地把草咽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姐,别想我,好好过,我没什么遗憾。对不起,只留下你和月儿了。”

闭嘴啊,混蛋!

容疏视线被眼泪模糊了。

容琅说完这话,闭上了眼睛。

周围几个小伙伴,也都哭出声来。

“哭吧哭吧,”容疏吸了吸鼻子,“人没事,蛇还是我们的,你们分不到了。”

众人:“……”

“他只是晕了过去,人没事。”

容疏只想骂娘!

贼老天,她就知道,她怎么能变欧皇,拥有解毒草呢!

惊喜如此短暂,来去匆匆。

拥有过,又失去。

好在容琅人缘不错,众人帮忙一起把他抬下了山,蛇也被收拾起来。

不过一路下山,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听说是被白花蛇王咬伤的,众人都十分唏嘘。

等回了家,基本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凑来看,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

容疏让月儿把人都撵走关上了门。

容琅的小伙伴们,改天再招待感谢吧。

锦衣卫衙门,卫宴从刑房出来,立刻有人端着水盆上前请他净手。

卫宴面无表情地洗了手,问:“之前的喧哗声,怎么回事?”

“回大人,”他贴身随从昭苏上前回道,“是个捕蛇者,被咬伤了,与我们抓人无关。”

“嗯。”卫宴勉强答应一声,没再说什么。

“安大夫来给您复诊,您……”

“不必,让他回去。”

“大人。”

周围人早已退下,卫宴说话也就没了顾忌,“我要去九里胡同养伤一段时间。”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也要跟皇上邀邀功,而且也别碍了别人的眼。

所以这伤,不能好那么快。

“……是。”昭苏知道九里胡同住着谁,立刻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不用安排什么,让徐云滚回来就行。”

太刻意了,娘会不高兴的。

“是!”

容琅昏睡了两个时辰,直到晚上才醒来。

他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姐……”

“不用看了,这是阴曹地府。”容疏道,“起来,咱们排队喝孟婆汤去。”

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学人家去捕蛇!

气死了,也……心疼死了。

“姐,我没死?”

“死了。”

“姐,你别生气。”容琅道,“我,我再不去了。蛇呢?我蛇呢?”

容疏没好气地道,“已经卖了,卖了八十两银子,给人家分了一半,剩下四十两。”

开玩笑归开玩笑,一个唾沫一个钉,做人当言而有信。

容琅直喊着卖便宜了。

容疏:要是知道我那解毒草更贵,你能不能呕死?

我反正是呕得不行了。

“银子呢?”容琅又问。

“真是舍命不舍财。”容疏无奈,“月儿都收起来了。我告诉你容琅,你下次再敢去,我打断……我的腿!让你以后只能在家里照顾我,哪里都去不了。”

不就是耍狠吗?

谁不会?

“我先吊死,去找爹娘告状!日后等爹见了你,先把你打一顿!”

容琅哭了。

“姐,我想爹,也想娘了。”

容疏深吸一口气,逼退泪意,“我们都要好好的。”

在各自的世界里。

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以后跟着我上山挖药材,再也不许去捕蛇,听到没有?”容疏厉声道。

“不去了,再不去了。姐姐的嫁妆终于攒够了!”

市井之中,有十两二十两银子的嫁妆,都算不错了。

他要给姐姐更多,他要把这四十两银子,都给姐姐!

“姐姐,我没事了吗?”容琅后知后觉地问。

“嗯。”

“姐姐给我吃了什么?”

“解毒草,我恰好发现了一株;我和你说,这种运气,十几年不见得有一次,可见你命不该绝。但是你非要送死,那下次,谁也没办法了。”容疏严厉地道。

“那应该很值钱……”容琅非常惋惜。

容疏:服了,舍命不舍财。

“赶紧起来吃饭!”

“好!”

晚上,月儿怕容琅有事,把床板挪到他那边。

容疏自己一个人躺在炕上,想着家人,流了一会儿泪,然后……

又被香到了。

可恶!

隔壁到底在干什么!

之前她以为隔壁是在做好吃的,可是后来发现,这香气非常持久,时时都在。

而且容琅和月儿,都闻不到。

到底是什么?

容疏睡不着,起来找了根木棍,开始抠抠抠。

她一定要抠个洞看看,隔壁到底在搞什么鬼!

刚抠了几下,隔壁传来了男人清嗓子的声音。

容疏想到那个口出狂言的小云哥,决定报复回去。

“年纪轻轻,就肾虚睡不着了?”

打蛇打七寸,男人说肾虚。

卫宴:???

隔壁这个女人,弟弟不是丢了性命,还敢言辞勾引自己?

该死!

容疏神清气爽地去睡觉了。

果然,女人不能记仇。

有仇得及时报,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总之,不能忍。

第二天一早,隔壁李婶子就带着王嬷嬷来了。

她可能刚听说这个消息,神色焦急,“疏儿,你弟弟怎么样了?”

容琅从窗户探出头去,“婶子,我好着呢!”

李婶子如释重负。

而王嬷嬷已经开始骂人了:“这是哪个天杀的,造谣诅咒人家死!”

容疏心说,这嬷嬷也是性情中人。

隔壁看起来都是好人。

嗯,除了那个肾虚的小云哥!

李婶子带着二十个鸡蛋来的,容疏给她捡了半篮子山药,说这东西补肾。

然后卫宴,中午就吃上了补肾的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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