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9857270" ["articleid"]=> string(7) "555442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1章" ["content"]=> string(3912) "
两人依依不舍道别后,顾清如送林小曼出门。
送林小曼到院门口时,顾清如忽然瞥见一抹黑色身影立在巷口的槐树下。
陆沉洲身穿便服,但是仍然看出来背脊笔挺如松。
“陆营长,您来了,快请进来。”
"打扰了。"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目光扫过她身后探头探脑的林小曼,"顾同志,我来取药。"
林小曼立刻识趣地走了。
客厅里,陆沉洲一坐下,那张旧沙发顿时显得逼仄。
他两条长腿微微分开,长裤绷出紧绷的线条,双手搭在膝上——是个随时能暴起制敌的姿势。
顾清如给他递茶时,注意到他虎口处有新添的擦伤。
“抱歉提前到访。不知……”
“陆营长,请稍坐,我去给您拿药。”
顾清如转身进里屋,从空间取出羊脂玉药瓶。
这是她这几日连夜在空间炮制的药丸,里面装有六十粒雪蛤三七丸。
“这个药让钟首长每日早晚各吞服一粒,这是一个月的份例。若是咳血加重,可舌下含服两粒。”
陆沉洲接过药瓶,道谢。
递药的瞬间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领口残留的火药味,近到看见他冷峻眉宇间藏着一丝疲惫。
她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出任务,是昼夜兼程赶来的。
“其实我今天来,除了取药,还有一件事情钟首长让我告诉你。”
一听是钟首长的指示,顾清如立刻坐的端正,仔细聆听的架势。
“你父亲下放农场确定了,边疆阿拉尔农场,三日后押送。
那里有抗寒棉种试验田,你父亲会负责温室组。”
一听到这个消息,顾清如心里的大石松了下来,
"谢谢您。"她鼻尖发酸,却扬起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也替我谢谢钟伯伯。"
陆沉洲呼吸一滞。
她笑起来时,左颊有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押送前……我能见父亲一面吗?家属可以去探望吗?”
陆沉洲拉回思绪,“按规定,不可以。除非沪市红委会特批。”
顾清如有些无奈,扯了扯嘴角,却没能成功挤出笑容。
陆沉洲看着顾清如的表情,破例说道:“你有什么要带的,可以帮你转交。”
"真的吗?"
顾清如转身借助五斗柜的遮掩,从空间取出一个包袱,“这里面是我准备的一件棉衣,一套换洗衣物以及洗漱用品。油纸包里是炒面粉。若是能带给父亲……”
陆沉洲起身,打断顾清如的话:"我会想办法。"
接过包袱后,陆沉洲转身离去。
"陆营长!"顾清如追到院门口,“之前两次您帮了我,还有这次,我不知怎么报答,至少让我请你吃个饭行吗?”她挽留道。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下次。"
下回见,也许就是在边疆了。
陆沉洲大步流星的离去。
顾清如看着陆沉洲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内心一阵欣喜,父亲去了新疆农场,这已经算是好消息了。
接下来她可以报名下乡了。
这一世父女命运的轨迹,终于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
陆沉洲走后,顾清如收拾好东西,去延安东路上的市红委会上山下乡工作组报名。
布包里装着户口本,还揣上了先进青年证和医院后勤开具的推荐信。
转过延安东路街角,顾清如发现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声音。
只见人群围成了一个圈,窃窃私语着:
“这男的突然昏倒了!口吐白沫!”
“是不是得马上送医院啊?”
顾清如脚步一顿。
透过人缝,她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四肢抽搐,嘴角溢着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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