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50677" ["articleid"]=> string(6) "554872" ["chaptername"]=> string(16) "第二章 僵尸" ["content"]=> string(9405) "

我问玲玲有没有听到楼上的声音,玲玲吓得差点撒了手,我们好不容易把丁小宝扔床上,那声音似乎就是从玲玲房间传来的,我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

玲玲都快吓死了,她非要跟着我,连上楼梯都死拽着我衣角。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晃得我眼晕,要不是这屋子邪得很,我一准乐意,可现在,却有些嫌她麻烦。

我带着她上楼转悠了一圈,连床底下都给检查了好几遍,愣是什么都没发现。

可我刚才明明就听到了人的脚步声,这不可能有假。

让我这么一闹,玲玲不敢回屋了,我去哪儿,她都要跟着,就连上厕所她都要站在门外,让我非常不便。

可这大晚上我们也不可能一直不睡觉,明天我还要看店呢,我们在一楼客厅坐了两个小时,我俩都困得不行。

玲玲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觉,眼泪都出来了。

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让她睡丁小宝隔壁房间,我在沙发上对付一宿,有我给她看门,她这才同意。

我睡到后半夜,似乎听到有人喊我,听声音还是熟人。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开了门,就看到外面的街道上居然浓雾弥漫,天上还挂着一轮银盘似的月亮,周围冷飕飕的刮着风。

这气氛不对头,这可是仲夏夜,怎么可能起雾?

我喊了一嗓子,“谁啊?”

没人应我,我就关了门,打算熬过这一晚上,明天再说。

可才关门,那声音又响了,我不开门他就一直喊,可我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谁?

我只好再开门,就听见货郎敲铁的声音,那个年代,收废品的货郎都喜欢拿一块三角铁敲打,人们只要听到敲铁声,就知道收废品的来了。

我想起白天那奇怪的货郎,突然想起来,喊我的人就是他。

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告诉他名字,他从哪儿知道我名字的?

我攥了张符在掌心,这可是臭老头儿亲手画的,虽说没那朱砂符那么霸道,也算得上是好东西。

那声音听起来很远,好像在长街尽头,可很快就到了我面前,我正打算教这装神弄鬼的家伙做人,屋子里突然“砰”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这是调虎离山呢,急忙飞跑回去,那声音像是玲玲房间发出来的,我推门进去,她被吓醒了,拿被子挡在胸口,两条大白腿露在外面,紧张兮兮的说:“你……你想干嘛?姐可不是那种人……”

见她没事,我长吐了口气,对玲玲说:“我也不是那种人。”

玲玲羞涩的说:“那你大半夜闯我房间干嘛?”

我擦了把汗,说:“我听见你房间有动静……”

玲玲吓得扔了被子,从床上跳下来,鞋都来不及穿,光腿躲我身后去了。

我仔细把她房间检查了好几遍,没有任何问题,玲玲紧张得说:“你确定是我房间吗?丁小宝可还在隔壁呢……”

我一想也对啊,人的听力总有局限性,何况我人还在屋外,我急忙冲进丁小宝的房间,借着月光,我一眼就发现,床上是空的。

我趴地上去看,床底下也是空的,我顿时浑身冰冷,丁小宝这么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房间是防盗窗,人不可能钻过去。

也就是说,丁小宝很可能还在屋子里。

我急忙推门出去,月光照进客厅,屋子里亮堂堂的,一个黑影站在阴影里,正你背对着我,这大半夜的,看着很诡异。

玲玲还守在门外,见我出来,急忙说:“他还好吧?”

我咽了口唾沫,说:“人不见了。”

玲玲焦虑的说:“难道……他又被黄鼠狼抓去了吗?”

我朝前面一指,说:“那……人在那儿呢……”

那是个魁梧的男人的背影,这屋子里就我和丁小宝两个男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玲玲跑了过去,奇怪的说:“大晚上你不睡觉,跑这儿干嘛呢?”

丁小宝一动不动。

玲玲奇怪的推了他一下,丁小宝的脑袋,突然诡异的呈一百八十度扭了过来,我一下子看清了他的脸。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就懵了,这人根本不是丁小宝,而是我们村的陈木匠。

陈木匠已经六十多岁了,昨天因为突发心梗去世,还是在我们店买的寿材,现在停尸家中,听说在等小儿子从外地赶回来出殡。

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丁小宝家?更可怕的是,他还能动?

玲玲吓得撒丫子往回跑,一下子扎我怀里,像条八爪鱼似的挂在我身上,我好歹也是个精壮的大小伙子,被她搞得有些心猿意马。

可陈木匠却没给我机会,他已经迈着大步朝我走过来了,我拼命推开玲玲,她反而抱得更紧。

陈木匠长得又高又胖,身材和丁小宝有得一拼,他一把将我提起来,玲玲也跟着脱离了地面。

玲玲吓得尖叫。

我这才注意到,陈木匠的眼睛只剩两个窟窿,他脸色苍白,像是冷库里的冻猪肉,明显就是个死人。

可他的劲儿居然出奇的大,抓我和玲玲,就跟捏了两只小鸡似的。

我大吼一声,“你再不放开我,咱俩都要玩儿完……”

她这才放手,我当胸一个乾坤掌,打在陈木匠胸口,陈木匠往后倒退几步,我这才从他手上挣脱。

玲玲吓得尖叫不止。

我一把捂住她嘴,让她别出声,她叫得越响,这僵尸只怕会越兴奋。

玲玲白了我两眼,送了我两个字,“流氓……”

外面又响起那敲三角铁的声音,陈木匠像是得到信号,又朝我俩扑了过来,我一把推开玲玲。

陈木匠张嘴咬中了我肩膀,疼得我差点晕厥过去,他满嘴白森森的獠牙,比我们村最凶的狗还吓人。

我又是一掌拍他脑门上,居然没把他分开,玲玲只顾捂着眼睛尖叫。

陈木匠的獠牙越咬越深,再不挣脱,我可就要出身未捷身先死,栽这儿了。

我对玲玲说:“别叫了,你在叫我就要死这儿了,我一死,下一个准是你……”

玲玲捂住嘴,她从手指缝里往外看,战战兢兢的说:“那……那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你死!”

“僵尸的腿是僵硬的,不会弯曲,你去找点东西,把他绊倒,我就能脱困了……”

玲玲这姑娘也真机灵,她伸腿朝陈木匠脚下绊去,我一头黑线,急忙拽住她,这僵尸邪门得很,脚下没轻重,别把她的大长腿给弄折了。

我瞟见大门旁边有个铁桶,让她提过来,腿长就是好,她三两步就跑了回来,我一脚踢飞铁桶,陈木匠应声摔倒。

我也得以脱身,肩膀上血流如注,玲玲吓坏了,脱了外套压在我伤口上止血。

她里面穿的是一条白色吊带裙子,雪白的香肩光滑性感,可惜此情此景,我无暇欣赏。

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陈木匠居然又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他满脸是血,獠牙泛着血光,更加吓人。

我刚吃了大亏,不敢大意,他又朝我扑过来,我抬手一掌,他居然很灵活,躲过了我的掌法,朝我肩头咬来。

这就太看不起人了,我摔了一跤,还能摔第二跤吗?

我飞身绕到他身后,陈木匠也拧过身追了过来,我俩就在客厅里追逐跑圈。

这僵尸速度奇快,又很灵活,把我逼得退无可退,几次差点追上我,都被我急中生智的躲开了。

玲玲在边上干着急,她突然提起那铁桶扔在陈木匠脚下,陈木匠再次被绊倒在地,我顺势一掌正中他面门,掌心的符咒打在他额头上,将他镇住。

我累到满头大汗,坐在沙发上休息,玲玲在我对面坐下,一张清秀的脸上全是泪水。

她吓哭了。

我安慰她说:“别怕……僵尸已经被镇住了……”

玲玲这才平静了下来。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我才松弛下去的神经,又绷紧了。

玲玲紧张的说:“谁……谁啊……”

外面响起货郎的声音,“让长生出来,我不伤害无辜,否则的话,这屋子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彻骨的寒意,我毫不怀疑,他真的会杀死我们。

可我这人天生反骨,向来吃软不吃硬。

别说他一个货郎,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惹急了我,我也要剥他一层皮。

我冷笑两声,说:“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突然,周围响起一连串“砰……砰……砰……”的声音,楼上楼下所有的门窗,都在瞬间爆开,玻璃碎了一地。

门外浓雾弥漫,一个黑影立在雾气中间,看不清楚长相。

玲玲吓得抓住我胳膊,我轻拍了一下,说:“没事儿……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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