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50551" ["articleid"]=> string(6) "554859"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2章 重生玉子初" ["content"]=> string(6653) "

灵运三年,七月初七乞巧日,傍晚时分,玉家大宅门。

“先生,今儿是乞巧节,街上可热闹了呢!”冬夏守在玉子初身畔磨墨笑道。

玉子初动作一滞,一滴墨沿着毛笔尖滴落于纸上晕染开来。

看着晕开的墨汁,玉子初喃喃道:“已经七月七了吗……”

他放下手中毛笔,走到窗边朝外面看了一眼。

宅中仆从似乎对乞巧节很是热衷,手中提着花灯忙忙碌碌的。

但无疑,他们脸上都带着笑。

冬夏疑惑的看着自家先生,自从一个月前他家先生满脸是血从星满楼回来后,她就再没见自家先生笑过。

也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她倒也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但她家先生愣是一个字都没吐露。

说起玉子初,冬夏不由有些花痴。

玉子初乃氏国最年轻的大学士,十七岁考中进士,二十五岁便坐上了内阁大学士的位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玉子初总爱流连花丛,没事儿就爱往那星满楼跑。

都说自古才子多风流,玉子初也不例外。

不过,自从一月前玉子初满脸是血回来后就再没去过星满楼了。

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先生,您在家待了一个月了,出去走走吧!”冬夏小声建议。

一个月前玉子初回来后就向皇上告了假,这一待就待了一个月之久。

她担心自家先生闷出病来。

玉子初沉默良久。

许久后,他轻轻嗯了声。

冬夏陪着玉子初出了门。

一路上,玉子初仍旧是一言不发,看着街上熙熙攘攘乐呵呵的人群,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只因为,一个月前,这些人还在西市口无所顾忌的辱骂他南家。

没错,眼前这个换了一张脸,不,应该说是换了个身体的人是南溪雪,不是玉子初。

玉子初漫无目的游荡于街上,耳边是冬夏叽叽喳喳的话语,但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一个月前他南家被尽数砍头,他本来也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再一睁眼就成了当朝内阁大学士玉子初。

他尚在世时倒没和玉子初打过交道。

玉子初是朝中一把手,为人风流,放浪不羁,颇受当今圣上温灵均的喜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玉子初身体里,毕竟他们没一处相似的。

不过,要说相似的,可能就是他们都很厌恶苏谨吧。

玉子初乃内阁大学士,而苏谨乃是统管皇城禁卫军的统领,更是内阁首席大学士。

虽说两人同为内阁大学士,但两人向来不对盘。

这些年除了他在和苏谨作对以外,就是这玉子初时不时对苏谨刀剑相向了。

他和苏谨说来算是小打小闹,他也伤不了苏谨皮毛,而玉子初就真是一心只想将苏谨往断头台上送。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完全只是因为玉子初寒门出身,向来厌恶权臣和贪官。

而苏谨恰好两方面都占据了。

可惜的是,这人还没将苏谨送上断头台自己就在星满楼被人杀害了。

说来说去,都是风流惹的祸。

“先生?”冬夏跟在玉子初身后,见玉子初一言不发,不由有些担心的开了口,“先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玉子初摇头,双目尽显疑惑,他看着河里缓缓流过的河灯茫然的问冬夏,“冬夏,我是谁?”

冬夏都快被自家先生给弄懵了,“先生就是先生玉子初啊,先生,您到底怎么了?您这样,冬夏有些害怕。”

清澈的河水倒映出他清瘦俊逸的脸,那张脸苍白可怜得紧。

他苦笑,是的,他现在是玉子初,不是什么南溪雪了。

只是,南家……

他放不下。

苏谨,他也放不下。

想起苏谨,玉子初眼眶忽而一红,他南家整整二十口人,都死在了苏谨手中。

还有他小妹南溪晚,自他重生以后,他派出去好几波人寻找南溪晚都没能找到,他怕只怕南溪晚也遭到什么不测。

这个仇,他怎么能就此揭过。

冬夏跟在玉子初身边也多年了,看着玉子初这神情,她抓抓脑袋,“先生,您以前给冬夏说,若是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就算拼了命也要报,毕竟您讲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若您是放不下那日敲您脑袋的人,您大可大力追查杀他千百遍就是,何必如此伤怀呢?”

冬夏的话像是点燃了玉子初心里的火苗,他身子微微一颤,忽而镇定下来,“你说得没错,冤有头债有主,这一次,我定要苏谨偿命。”

冬夏脚下一踉跄差点摔进河里,“先,先生,敲您头的是苏,苏大人?”

玉子初已然悔悟,他看着河里的倒影摇头,“不是。”

玉子初之死,他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在玉子初最后的记忆里,只隐约看见背影是个女子。

冬夏松了口气,他家先生心眼有多小她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是那日真是苏谨敲了玉子初,那玉子初还不得早找苏谨报仇了。

思及此,她笑眯眯的拉着玉子初往卖河灯的小摊处走去,“先生,咱们去放河灯吧。”

买了灯后,玉子初被冬夏拉着左拐右拐拐上上游,“先生,我听说在河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从这里放下去,有很大几率心愿能实现。”

玉子初听言终于露出一抹笑意,“都是唬人的罢了。”

冬夏才不管那么多,递给玉子初一支笔,“真的假的先生试了就知道了。”

玉子初见冬夏这么热衷,想了想也挥手写下几个字。

冬夏见玉子初写了,急忙凑上去想看玉子初写了什么。

一瞧,她顿时脸黑。

只见玉子初的花灯上面写着:吾与苏谨势不两立,有生之年,定要其偿命。

冬夏知道玉子初和苏谨不对付,但以前似乎也没这么水火不相容啊。

玉子初写下这番话语后,直接将花灯抛进了河里。

花灯也没翻倒,就这么顺着河流漂游而去。

玉子初看着逐渐飘远的花灯眸光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与此同时,河中游苏暮秋坐在河边边捶腿边看着身畔的苏谨无奈道:“大人,夜色已深,咱们得回府了,不然老爷夫人又该唠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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