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44220" ["articleid"]=> string(6) "554617"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4章 第一份工作搞砸" ["content"]=> string(8566) "

大户人家的厨房果然气派,宽敞明亮的屋子约莫有八九米那么长。里面热闹景象一片,粉衣丫鬟,青衣家仆,繁忙来往,赤红色长桌上摆着各种茄子、黄瓜、白菜、鸡鸭鱼等吃食。

两边靠墙的褐色柜子里整齐摆放各种锅碗瓢盆,来往人中、切菜、洗菜、准备辅料、装盘、杀鸡杀鱼的,大家各司其职不亦乐乎!

“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干活!”

七安见余望舒站在门口发呆,大着嗓门训斥,余望舒俯了俯身样子卑微的跟着七安穿过人群。

“你就负责这几个灶上的火”

七安把她带到一排红砖堆砌的灶台,敢情自己的职业是“伙夫”,余望舒不可思议望着大高个的七安,她一个城市长大的小孩,哪里会烧火?

“傻楞什么?生火呀!”

七安递给她一个如同竹筒般的打火器,余望舒痴傻望着手中这玩意儿,懵了半天,怯弱的问:“这……这个怎么用?”

七安无奈捶捶前额,这哪是来干活的,这就分明是个少爷。眼见时间不多了,必须准时备好饭菜,他耐心教余望舒,并辅助她把几个灶孔里的火给生上。

“记得添柴,这个是吹火棍,这个不用我教你怎么用吧?”

七安明嘲暗讽道,余望舒露出个难堪的笑,七安无奈摇头离了膳房忙其他活计。

余望舒到柴房抱了一大堆的木柴,没有感情的往几个灶孔里塞,灶孔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几缕青烟,火苗越来越小。

她拿起吹火棍对着几个灶孔一顿费力输出,浓烟四起:“咳咳……”硝烟入喉呛得她咳嗽不止,那白玉的手和白净的脸顿时被烟尘染黑,一副狼狈模样。

浓黑烟雾渐渐弥漫整个膳房,咳嗽声此起彼伏。余望舒知道自己闯祸,慌乱把木柴从灶孔里拿出来,她一手捂着口鼻,一手不停退柴。

灶孔里的柴被退出没一会儿,地上枯草燃起来。她回身望着窜出来的火苗,惊得没了主意,跳起身抬脚蹦跳着想要踩息火苗,头发散落,黑色布鞋冒起青烟。

“走水了,走水了”

火光下被烟雾熏得四下逃窜的人群,呼声雷动,余望舒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鞋子也被点燃,逃命要紧,她捂了口鼻窜出膳房。

“咳咳……”

她跑出来后仍咳嗽不止,她双脚使劲摩擦石板地,鞋上火苗熄灭,一阵烧焦的味道带着青烟灌入鼻中。她转身看见膳房黑烟弥漫整个天空,来往提水救火和逃命的人喧嚣声震耳欲聋,她急得眼泪直掉,紧张的搓着手心想这下闯大祸了,死定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背后温润又焦急的声音,余望舒忐忑不安缓缓回眸,是收留她的那个少爷。少爷见她一身家仆打扮,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披头散发面上泪眼婆娑。晌午收留的小公子,可散落下来的头发怎么看着也是个姑娘。

“少爷,对不起,是小人不小心引了火灾,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

“扑通”一声,余望舒跪在少爷面前,她可不是什么风骨之人,关键时刻保命要紧,尊严算什么。余望舒头磕地上不敢抬起来,心中想着,就算这个男子脾气再好,把人家房子都给烧了也不见得会轻饶自己。

火势不算太大,救得及时,除了灶台被毁,其他也没什么大的损失,只是今日全府上下的晚膳没了着落。救下火以后,院中站着一排排被熏得面目全非的丫鬟家仆们,个个低着头不说话,余望舒在这些家仆丫鬟前面跪在少爷面前。

少爷收了手中的折扇,背着双手不怒自威看着七安询问:“七安,今日之事是何原委?”

七安吓得不轻,他战战兢兢从人群里站出来回应:“回少爷,少爷让我给这小厮安排活计,小的想着伙房没人,便让他去生火,怎知这小厮竟闯如此大祸。”

少爷俯视地上的余望舒,想着他引起火灾有可能真是失手,但他女扮男装隐瞒身份实属可疑,他语气有些厚重的问她:“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女扮男装欺骗?”

余望舒吓得瑟瑟发抖,微微抬起头望着眼前男子,我见犹怜的模样。此时她是真害怕,这个错误不知古代会受什么刑法,眼中充满恐惧难受。少爷见她这副模样心软起来,有些愧疚自己语气过重。

“少爷,小人没有故意欺瞒你,这乱世本不太平,小人也是为了自保扮成男子讨生活,今日纵火真不是小人故意,你大人有大量饶小人一回吧。”

余望舒泣不成声哭诉,七安这才打量余望舒一番,果然是个女子,之前的鬼话他本不信,如今连性别都是假的。

七安怒斥于她:“少爷,你不要被这人骗了,晌午时我见她粉头粉面便想着她必不是什么贫苦人家,如今连性别都是假的,你说,你是不是对迟府图谋不轨?”

对于七安的质问,她吓得又低头磕在地上,心想这次自己死定了,古人也不好骗,她颤抖得更厉害,这穿越一回横竖是想要她的命!

少爷见这女子被骇得不轻,想必是真的害怕了,他语气稍微缓和一些:“你只要说实话,今日便饶了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潜进府中?”

余望舒绝望,这怎么说实话?告诉他自己穿越过来逃到他家的?她敢说他也不敢信呀,这不天方夜谭吗,她虽是害怕,但脑子仍是不停运转,那些看过的小说,电视剧的身世情节如电影般在脑中过了一遍。

“我……其实……我是为了逃婚跑出来的,小人家中也……不那么穷,小人绝不是奸佞小人。”

余望舒不敢抬头,低着脑袋又编了一个理由,少爷只是不那么轻信:“你为何要逃婚,还愿意出来当奴仆?”

余望舒捏着双手,只觉额上冷汗直冒,此时必须说得悲惨些才管用:“因为我是家中庶出之女,从小不受待见。父亲为了趋炎附势,把我许给富商巨贾的儿子,可那人是个傻子。我不甘心所以偷跑出来了,路上吃了不少苦,好容易遇到少爷好心收留,自己却不会生火又酿了大祸。”

羽余望舒说到煽情处哭得声嘶力竭,少爷见她看着柔弱,言辞恳切,不像有坏心思,可能之前胡言也不过为了自保。

他语气和蔼一些:“你所说可属实,当真不再是胡编乱造欺骗于我?”

余望舒抬了头眼泪汪汪望着少爷,举了一只手发誓保证:“我若半句谎话,吃饭被咽,喝水被呛。”

他见着她一副无辜的样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我姑且再信你一次,既你是女子,不能如同男子般做那些活计。你就在我房中当个粗使丫鬟,在我眼皮底下当差,若你再骗人或有所企图,定不轻饶于你。”

七安听后阻止他:“少爷,此女子行迹可疑,若是伤了你……”

少爷并不惧怕,他冷静沉着地看向余望舒:“谅她也不敢在我眼下耍花样,如若她图谋不轨,定让她受到惩处,此人我盯着,不会让她做出伤害府上之事,刘嬷嬷,带她下去教她府上规矩。”

人群中出来一个满脸褶子的婆子,她恭敬的给少爷行礼回应。余望舒得了饶恕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喜极而泣头磕得响亮:“谢谢少爷饶恕,小人一定做牛做马当好差,报答少爷的收留饶恕之恩。”

那少爷听着她这一记响头心中“咯噔”一下,这个女子倒是个性情中人。就这样她从“伙夫”过渡成了“丫鬟”,一天之间她经历了几场有惊无险的大起大落,此刻她才知这场时间旅行,并不简单,她要謹小慎微,方能存活。

闹腾一天余望舒才探清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这个城市叫磐石城。自己所在地方是迟府,商户人家,具体做什么还不清楚,收留她的少爷叫迟弦笙。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过这次火灾,她变得乖顺,在丫鬟中还算相安无事,只是她因祸得福去了迟弦笙房中当差,引了一些其他丫鬟的嫉妒,只是她怎知这深宅大院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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