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44219" ["articleid"]=> string(6) "554617" ["chaptername"]=> string(32) "第3章 古代打工生涯开端" ["content"]=> string(8593) "

进到一条深巷,没了追兵,余望舒安心背着墙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歇息。停下来她才感觉脚底传来的疼痛感,望着通红的双脚又冷又痛,眼中浸了心酸之泪:“这是哪里呀,痛死我了,我想回家”

她再没了刚来这里的花痴幻想,只想回家,没有主角光环,没有生存技能,也没有大佬扶持,这个世界她怎么活?坐在这里怔了半天,跑一上午,早上那两块面包早不顶用,肚子“咕咕”叫起来。

“不管了,起码要先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先想个办法换身衣服,这样确实异类!”

她只感伤了一会儿,活下来才是正道。她左右巡视,深巷空无一人,四面都是灰色的墙。她缓缓起身,伸着头望向墙内,心中有了主意。

她把化妆箱拉到一面墙的墙根处,把拉杆拉到最长,以保证自己在墙上够得着。跷了脚站在箱子上,伸出脑袋观察墙内情况,墙内空地上晾着各色各样的衣物,并且离正房府邸挺远,四下无人,她唇边露笑,爬上墙头。

在墙头上她俯下身把化妆箱吃力拉上来,又小心翼翼把箱子放入院中,自己再顺着箱子进到这家的后院。

她拍拍身上的灰,蹑手蹑脚东张西望从绳索扯下两件浅蓝色锦袍,袍子上绣着银丝祥云,衣领处金丝边显得衣服并不便宜。只是从样式看应该是男子的衣物,这个世道以男子身份活着更好。她抱了衣服躲到一处被单后面,左顾右盼把一身现代装换下,衣服主人应该挺高,裙摆拖地显得有些长。

她也不管合不合身,总比被人当成异类强,她从箱子里拿了一帘笔刷,简单描眉打粉,束起长发。一字剑眉,轮廓描得立体,眉宇间有几分男子气度。

收拾好箱子,她踮起脚尖又窜上墙头,拉住箱杆往上拖。

“快来人,有小偷,抓小偷!”

一个身着灰布麻衣,头上一块灰色头巾的小厮大喊着追到墙根处,拉着箱子使劲一拽,余望舒从墙头摔落在地。她未起身,被小厮扳过双手控制在石板地上,刹时,三四个小厮一涌而上。

“痛、痛、痛,大哥,轻点,轻点!”

余望舒此刻眼泪被疼出来,未跑掉又被捉了,也不知此地律法怎样,自己会受什么处罚。她被几个人用绳索给绑了,推推搡搡朝正房行去。

这是个大户人家,走过几条小径,行至前院,院中假山、松柏、花坛错落有致摆放,红木走廊向各处延伸,几处宅子宽阔气派。

院子中间,一个弱冠之龄的男子身着水蓝色锦袍,腰间别着金丝带;面上眉郁眼清,挺拔的鼻梁让清瘦的脸上泾渭分明,束发下青丝飘逸;他手中摇了把水墨丹青的折扇,浅淡温润言语:“此人犯何事?”

“回少爷,此人是个小贼,偷府上的东西。”

这个少爷仔细打量一番余望舒,她虽垂着头,从她身形与面上肌肤,垂眼长睫,分辩应是一个秀气小公子。他见着他穿着自己的衣袍,几分诧异:“偷了何物?”

余望舒听着这个声音好听,她謹小慎微的轻抬头望着眼前男子,他面目俊美,和善温柔。这样的男子应该不会对自己下狠手吧,装装可怜是不是可以饶了自己。

心中一想,“扑通”一声余望舒双膝跪地,声泪俱下卖惨装可怜:“少爷,你行行好,饶小人一回,小人家境贫寒,又遇饥荒与父母失散。天寒地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才出此下策,偷了两件衣物避寒!”

一个小厮打断她:“你胡说,你拉这么大一个箱子,里面不知偷了别人多少金银珠宝。”

余望舒哭得梨花带雨:“少爷,小人真没骗你,这箱中是小人家乡之物,留作念想,绝非盗窃之物,不信,你们打开一看便知!”

小厮打开箱子后,在场无人认得这些物件,那个怀疑的小厮挠挠脑袋不作声。

“把人放了吧,也是命苦之人,这身衣服就送你了,另外再给这小公子些碎银。”

此刻眼前少爷的话如春风抚慰人心,余望舒望着这个心善的少爷,这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好人,这个大腿不抱,如何自救?她真就抱住了少爷的大腿,哭着乞求:“少爷真是个好人,少爷可否好人做到底,收留小人,我能干活,再苦再累的活都可以。”

少爷听她说得诚恳,看她一双赤足通红,不像是骗人,善心大发:“七安,你看府上有什么活计,给这个小公子安排一下,另外给他找双鞋吧。”

“谢谢少爷,少爷真是个大善人!”

余望舒感激叩谢,少爷温润一笑,摇着扇离去,余望舒总算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给自己找了个吃饭工作的地!

“起来吧,我们少爷就是心善,算你小子运气好!”

名为七安的小眼睛小厮,帮她松了绑,余望舒擦脸上泪水起了身,穿越的打工生涯开始了。

她惴惴不安跟在七安身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进到一间偏房处,褐色格子门窗紧闭。跟着七安踩上嘎吱作响的赤色木地板,朝偏房走近,一个小厮吃劲提着箱子,三四步的木阶,他吃力提不上来。

前面的七安和余望舒回望见着此幕,余望舒憋笑,这个小厮力气这么小?她提起不合身的长袍,拾阶而下:“我来吧!”

说话间,她两手发力,有她一半高的大物件,轻松离地,两三步上来,好像也不太费劲。她放下箱子,甩一下飘在前面的一缕发丝,抬眼看着七安:“进去吧!”

七安眼神讶异,眼前这个小公子,细皮嫩肉个子小小的,手劲竟如此大!余望舒看明白七安的讶异,她也不是天生神力,只是自己开店,经常会接些团体妆,作为老板娘,扛化妆品的后勤工作,自己亲力亲为,几十斤的产品,有时学校没电梯,几层楼都要扛上去,所以力气自比别人大。

七安收了讶异的目光,粗黑的手推开大门。打开大门,一股酸臭的汗味扑鼻而来,屋中简陋得惊了余望舒下巴,一眼看穿的里屋,类似北方的炕一样的一排床。床上一米多宽的位置一床灰色被褥,虽是整齐叠着,也难掩久未清洗,油得有些泛光的肮脏。床对面一些木架,木架上一些灰蓝色粗布麻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进来吧,以后你就住这里,一会儿把少爷的衣服换下来,穿着这身衣服怎么干活?刚好膳房活计前些日子家中有事回了老家,你就顶替他的位置。”

七安背着双手,一副老大模样,走进屋中吩咐余望舒。余望舒捂着口鼻,皱着眉,她如此一个精致的女孩,竟要在又臭又简陋的地方生活,刚刚欣喜有个安身之所,此刻被现实打脸。

七安转身见她一副嫌弃模样,一脸讥讽:“你还嫌弃?”

“不,不,不嫌弃,有个避难之所,小人感激不尽,只是,大哥,这……床是几个人一起睡吗?就不能拉个帘吗?”

余望舒强忍恶心,拿开捂嘴的手,任由刺鼻的味道乱窜。七安上下打量一番余望舒,见她清秀娇嫩,便知她刚才的话是骗他家少爷,穷苦人家哪是这番模样。

七安更是嘲讽,一心想要这个小骗子吃吃苦头:“当然不可能你一个人住,这屋中还有五个人,这会子当差不在,拉帘?一个大男子如女子般矫情,别废话,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两身衣服与鞋子过来,你换好,准备晚膳时到膳房当差。”

七安蔑视余望舒一眼,扬长而去,余望舒在他身后一通拳打脚踢,小声埋怨:“狗仗人势,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就干活,资本家也不带这样压榨的!”

大女主,王爷,小姐的情节她没遇到,从现代一个小老板娘,如今成了粗使下人,人生大起大落,变幻莫测!

折腾半天腰酸背疼的余望舒,还是乖乖的穿上了藏青色粗布麻衣。头上用灰色布巾扎了个丸子头,宽阔的黑色裤子,裤腿处缠了布条倒利落。她挽了袖子,有几分奴仆形象,只是白透的肌肤仍与其他家仆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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