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44140" ["articleid"]=> string(6) "554608"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4章 奉旨骑驴上任" ["content"]=> string(11090) "

齐云跌跌撞撞的追上跑远的犟驴,好在这驴跑的还算平

稳,小雨墨还在上边昏睡。

齐云骑上犟驴,继续慢慢悠悠的前进,一边走还一边对看台上的观众行礼,十足的迂腐相。

这一举动却没再引来笑声,因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开了,两位国公家的老二死了,而且死状凄惨。观众们议论纷纷,对这赛马之事却不放在心上了。

皇太子对此事也甚为奇怪,对一旁的刘金说道:“刘伴伴,这二人是怎么死的?”

刘金诚惶诚恐地跪地请罪道:“奴婢不知,那烟尘太大,奴婢手下人办事不利,也不知道烟尘之中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勃然大怒:“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本宫养你们有什么用,一点烟尘就难到你了。”

刘金只得磕头连连。

众人只当是双方火拼的两败俱伤,连自家主帅都战死了,没有一个怀疑文弱不堪的齐云是真凶的。

再说前边两位单人独骑逃跑的二人。

二人胯下马早已经被催动的无法前行了,只得牵马而行。在马上碍于速度快,二人无法过分动手。尤其是追兵在后,二人更是团结一致向前冲。

只是看到后边战团激战不断,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二人也就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二人就想起了今天是来争官位赛马的啊。

随即,后边战团在大打,他二人则在这里小打。

都是武将世家出身,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比赛之前针对二人武功家学,各自府上都做过详细研究,一时间二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赛前二人为了减轻马的负担都没有披重甲。片刻之后,大战团还没分出胜负,这二人已经两败俱伤了。

只是这定国公府上的长公子毕竟大了两岁,纨绔经验多些,抽冷子一枪刺死了魏国公嫡长孙的战马。

这下可惹毛了魏国公嫡长孙。因为太子明确规定了,不得换人更不得换马。这无疑是让魏国公嫡长孙直接丧失了赛马资格。

还不等定国公长子得意,发疯的魏国公嫡长孙就一枪刺在了他肩胛骨上,并且死死的抱住他,不让他能够前进半分。

就在此时,齐云慢悠悠地从后边赶了上来。

笑嘻嘻的对二人说:“二位仁兄,这是作甚,如此亲密。难道二人都喜好男风?这可是比赛,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

定国公长公子肩膀上鲜血直流,已然是没了站起来的力气。

齐云好心的上前给他拔出长枪,不想那长枪上有倒刺,不拔出来还好,这一拔出来登时鲜血喷溅,定国公长子立马昏死过去。

“哎呀呀呀,不得了不得了,怎么会这样?”一脸慌张的齐云忙不迭的说道。

看台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这驴公子是真好心啊还是装糊涂。

眼见定国公长公子昏死过去,魏国公嫡长孙长出一口气,勉强坐起来,对齐云说道:“扫把星,去吧,我给你拖住他,只要你能跑完这几圈,你就是这个。”抬手伸处大拇指,比了个第一的的手势。

齐云一脸诧异:“哎呀,还有这等好事,仁兄真要在此不走了,莫不是诓我吧。”

魏国公嫡长孙抬手要打,奈何牵动身上伤口生疼,只得作罢,悻悻然地说道:“这厮杀了我的马,我就是到了终点也没用,你快走吧,再不走小心小爷我连你一起收拾。”

齐云站起身来,拱手一礼道:“仁兄保重,在下先走一步。”

阳光从齐云身后照射而来,映得他沐浴在金光之中。魏国公嫡长孙失去意识昏倒之前,竟觉得眼前这人不是个乐子,反而更像是天神下凡。

齐云转身上驴,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至此,这场赛事已经毫无悬念了,只要齐云跑完剩下的几圈就能获胜。

那战团中尚在厮杀的都被宫廷禁卫军驱散,两个不能行动的国公府选手也被各自府上家丁抬回去治伤。

这个结果让满朝文武、公卿贵族都大跌眼镜。而旋涡中心的齐云仿若不知,仍旧慢悠悠地骑驴而行。

经过这场混战,时间从中午走到了傍晚,夕阳将那二人一驴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沐浴在夕阳金光中的齐云仿佛是神人降世。

王宫贵胄、公主千金们的性子一向不怎么好,只是皇太子不发话,谁也不敢提前离去。

可是,皇太子早在半个时辰前就睡着了。听闻这太子起床气极大,就连刘金都不敢轻易叫醒他。

终于赶在日落西山之前,齐云跟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雨墨到达了终点。

一声号角响起,昏昏欲睡的观众们都来了兴致,解放了终于解放了。

这声号角也把沉睡的赵正德叫醒。

果然太子的起床气很大,上来就命令刘金下旨:“去,跟那两家国公说,他们子嗣不肖,太不中用了,害本宫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让他们的不孝子闭门思过一年,不准出国公府,谁敢出来,本宫亲自打断他们的腿。”

刘金转身去了,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眼光都随他而去,无人看到太子深深的望了一眼在台下施礼的齐云,脸上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转瞬即逝。

随着皇太子赵正德亲自宣布齐云获胜,整个看台上嘘声一片,更有人大哭出声。几乎所有人都买了齐云输,现在齐云赢了,一个个都赔的底掉。

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齐云自己。

前天齐云当掉了自己家传的一整套红木家具,完全可以买一匹下等骏马。听说太子亲自坐庄以后,为了巴结太子就要去下注。到了太子设立的下注台那一打听,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这下惹恼了一个人。

不是旁人,这人正是当朝皇帝三杆子打不着的外甥、皇太子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大燕王朝开国公齐家的庶出子嗣、大燕开国二百年以来最为年轻的锦衣卫世袭千户的书童——雨墨小朋友。

说时迟那时快,雨墨一把夺过齐云手里的钱袋,随手掏出一百两银子跳起脚来就扔上了柜台。口中大喊:“一百两,买我家少爷齐云赢。”

柜台上的记账文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来了冤大头啊,肥羊啊。急忙对身后差役大吼道:“买定离手,一百两齐云胜”。

这一嗓子也把血气上涌的小雨墨给喊醒了,机械性地回头对齐云说:“少爷……咱家好像……没马吧?”

齐云用手捂住额头,哀叹道:“本来这二百两银子买匹下等马,剩下的还够我们吃好久白米的。这下,米没了,马也没了。等下我们去买头驴骑吧”。

雨墨为了弥补过错,赶紧说到:“少爷,我去买驴,这个我熟。我老家隔壁的王大爷就是养驴的,我经常骑。”

为了防止这小家伙再闹出什么乱子来,齐云表示这次一定要自己亲自去买驴,这才有了前天他出笑话的那一幕。

不等齐云庆幸自己拿了冠军,台上的皇太子赵正德不干了。在台上跳脚的骂:“废物、废物、都是废物,居然让一个骑驴的得了冠军。这让我大燕的面子往哪儿搁,让我这太子的面子往哪搁!”

“那谁,谁……”太子赵正德气的连刘金的名字都忘了。

“奴婢在”刘金赶忙上前答话。

太子赵正德问道:“这最后一场的奖励是什么?”

刘金急忙回道:“回太子爷的话,这最后一场的奖励是授予官爵。”

太子赵正德一听更生气了,直接把手边的翡翠绿玉盏给砸了个粉碎。随即开口道:“不行,绝对不能便宜了这小子。给本宫查,现在哪个边镇有战事,快给本宫查。”

刘金匍匐在地也不抬头,生怕被瞧见那微笑的老脸,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启禀太子,如今北方燕云十六州,南方大江一线,东北辽东山脉,都有战事。西北河套腹地最近西凉三州也不安生。”并刻意把西凉不安生一事说的尤为声音大了些。齐云得胜他也赔了不少,自然是想致其于死地而后快。

太子赵正德沉吟道:“北方、南方的是常年对峙,战事都不激烈。辽东都是些蛮夷掀不起大风浪,西北的西凉军倒是有些实力,既然他们要反就给他们个借口好了。好,本宫有决断了。”

太子赵正德反身回到座位上,对刘金耳语几句。

刘金随即来到高台栏杆处,用公鸭嗓对下面的齐云喊道:“奉太子旨意,授锦衣卫千户齐云四品安西将军之职。即日起赴甘宁州上任。专断河西军备事务,辖制河西、河东、敦煌三郡,甘宁州牧不得干涉。”

看着下边的齐宁还在愣神,刘金大声喝道:“齐将军,还不谢恩。”

齐云不情愿的抬起头,怯生生得冲着太子说:“表……表兄,看在姨母的份上,您好歹照顾一下下……”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不等太子发话,大宦官刘金气急败坏地吼道:“呔!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冒认皇亲,就不怕诛九族吗?”

说完他才缓过神来,虽然皇家不认齐家这门亲事,但族谱上可写地明明白白,当今皇后的确是齐家的远方亲戚,诛九族是要连皇后也算在内的。

太子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刘金,袍袖一甩,也不发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台下的齐云。

齐云无奈只得跪拜谢恩,太子赵正德突然蹦了过来,装出威严势头来说道:“如今国库紧张,户部拿不出钱来给你置办轿子和马车,你就骑驴上任吧。记着,三年之内,拿不下河西走廊全境,你就等着砍头吧!”

听到皇太子的旨意,本来愁云惨淡的观众们顿时有了些欢快气氛。

原来,这西凉可是块硬骨头。

西凉军坐拥甲士二十万不说,还有一支号称西域无敌的神射手军团,名唤射雕军,足有八千人之众。

这西凉军有不臣之心,早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而齐云安西将军所管辖的河西、河东两地实际上控制在西凉军手中,齐云此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如今整个大燕王朝,国库空虚,武备松弛,尽人皆知。只是靠着边关将士勉力支撑罢了。

齐云这一去肯定是有去无回,不用说三年内收复河西全境,他能在那活过三个月都是老天开眼。

想到这处关窍,众人都被太子的英明折服,也从某种意义上给自己出了一口气。其实大家心里清楚,太子也买了齐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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