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36317" ["articleid"]=> string(6) "552736"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8章 见到鬼魂" ["content"]=> string(8194) "

这个卫生间收拾的很干净,我站在当中,很是紧张,“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袁绮从我的口袋里钻出来,跳到洗手台上对我说:“你对着镜子,闭上眼睛。”

“我靠,然后是不是睁开眼睛看镜子就看到白大爷站在我背后了?能不能不要玩这种鬼片里的惊吓啊?”我吓了一跳。

袁绮说:“所有的鬼魂都是由人类转化的,其实你看见鬼就像看见人一样,没什么好怕的,鬼魂和我们其实生活中同一个空间内,只是身处不一样的维度罢了。”

“再说的具体点吧,我实在理解不了你这大仙的话,再说你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吗?怎么连空间维度这些都明白。”

“年代虽然不同,但实际上人们看待世界与死亡的基本概念是差不多的。”袁绮很认真的看着我,“打个简单的比方,猪的世界里只有前后左右的概念,因为猪的前额非常高,挡住了它们的视线,所以猪只能往前看,再加上猪的颈椎是直的,没法抬头,所以它们永远看不见天空。”

“说猪的时候请不要盯着我看好不好。”我很无语。

“认真点。”袁绮没有理会我的吐槽,“所以对于猪来讲,如果一个人站在一张桌子上,那么这个人就是鬼,因为以猪的视角来看,它永远也看不到这个人,如果有一头猪突然被人举了起来,那么在其他猪的眼里,它就是凭空消失的,所以你知道如果猪有智慧的话,它在临死前会有多么恐怖吗?”

“不知道。”我摇头。

“农村杀猪一般都是把猪四肢朝上捆在台子上,只有那一刻,猪才能第一次看到天空,那会是它临死前最后的景色,那么的绚烂美丽,可却又那么的短暂。”袁绮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额,所以你的意思是欧美那些发达国家的电击杀猪法其实才是真正的残忍是吗?剥夺了猪生最后的美丽景色。”我被她看的有点发毛。

袁绮被我整的有点无语,“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结束以后,你要想办法搞到一把杀猪刀。”

“为啥?”我很疑惑。

“反正有用就是了,记住,不要菜市场那种切猪肉的刀,必须要亲自杀猪的那种刀,行了,别废话了。”袁绮说:“闭上眼睛,我现在就让你这个大猪头见识一下另一个维度的美丽。”

“行吧!”我横下心来,对着镜子,闭上了眼睛。

“慢慢的感受这世界的心跳。”袁绮在我旁边轻声说:“记住,你是飞黄之命,你的命格就是可以开启天门,迎接灵魂上天,所以灵魂对于你而言就是身边吹过的风,就像你在山谷里张开双臂一样,你能感受风从你的指尖掠过,像感受风一样,感觉灵魂。”

“你好像游戏里那些教玩家技能的德鲁伊NPC一样啊。”我还在吐槽。

“认真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袁绮有些生气。“专注感受身旁的环境。”

我闭上眼睛,心里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试探着用眼睛以外的器官,感受我身边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两分钟,我似乎感觉身边多了些东西,我心里已经提前做好的准备,并没有特别紧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向我面前的镜子,镜子里,我的背后赫然站着白大爷,他佝偻着背,头上似乎飘着些灰色的烟气,还参杂着一些淡黄色的烟气,穿着一身老人们冬天经常穿的黑色衣服,表情很沉默,虽然各个方面都跟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但是我却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死亡的僵硬和腐败的气息。

“看到他头上的灰气和黄气了吗?普通的好人死了之后,就是这种气息。”袁绮对我说:“他现在刚去世没两天,还处于游魂迷离的状态,这种状态的的鬼魂很敏感,他们正处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看到的也都是一些可怕的景象,所以尽量不要刺激到他们,不然有可能变成恶鬼的哦”

“你不早说啊?那现在怎么办?”我有些害怕。

“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飞黄命格,一般的鬼魂接近到你,就像普通人看到午后的阳光一样,心里自然会有一种安全舒服的感觉的。”袁绮循循善诱,“你现在转过身来,把手放在他的身上,看看他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克制住心里的一丝害怕,转过身来,把右手缓缓的搭在白大爷的肩膀上,感觉像是搭在了一个由棉花做成的人偶上,我的胳膊需要往上稍微抬起点,不然总觉得会压弯白大爷的肩膀似的。

搭上去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像是在看一部第一视角人称的3D短片似的,我看到我正在一个废弃的工地房间里,蹲在地上,把地上的一块布满灰尘的地板沿着边角撬起来,底下是空的,里面有一个老式装饼干用的铁皮盒子,我看到我用一双布满褶皱的手把铁皮盒的盖子打开,里面是一摞摞叠的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我从怀里掏出十几张百元大钞,把这十几张也仔仔细细的叠放在盒子里,盖上盖子,然后把铁皮盒子又放回原位,把地板也盖了回去,又从旁边弄些尘土灰尘把地板表面盖住。

看完这一切,像是电影结束时,放映厅又打开了灯一样,我回到了现实世界,眼前的白大爷已经消失,袁绮正有些担心的看着我,看到我眼神逐渐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飞黄命格。”袁绮举起了她毛茸茸的右爪,想比一个大拇指的手势,“第一次开慧眼只用了几分钟,和鬼魂的交流也非常顺利,果然我是抱到大腿了。”

“呼~~”我倚在洗手台旁,刚刚那一幕对我来讲还是有些吓人的,“为什么白大爷只是告诉了我,他那些钱放哪了?我以为他会告诉他是怎么死的?我还想知道是不是那大白脸害的他呢。”

袁绮晃晃脑袋,“相对于自己的死亡,那老头更加在意自己的这些钱能不能交到孙女手上,一方面说明了这老头是真的很疼自己孙女,另一方面也表示,那个大白脸八成没有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爹,跟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应该是一场意外罢了。”

说罢,袁绮便跳进了我的口袋里,“你刚刚看到那个藏钱的地方在哪了吧?能找到吗?”

“应该就是我们这附近的一个盖了一半的工地。”我回忆了下,“我们要不要今晚就去把钱拿出来。”

“必须的,迟则生变,今晚就去。”袁绮肯定道。

我离开卫生间,回到了珊珊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想让她不要那么伤心,不过我这人实在不擅长安慰人,聊了一段时间效果也不是很好。

又过了一会,附近的街坊也得知了消息,陆陆续续的来这吊唁了,白大爷家没什么亲戚,大白脸又溜走了,珊珊有点社恐而且年纪太小,实在不擅长这方面,我只好又干上了执宾的活,来来往往的招呼客人,当中袁绮还在我的口袋里教了我不少规矩和细节,我才勉勉强强的把这些活应付下来。

我在过程中还发现这场丧事实在是太寒酸了,大白脸这个当儿子的几乎什么都没准备,我只好又拜托关系比较好的几个街坊去置办了一些供桌供奉、纸活白布之类的东西,珊珊很不好意思,一直想塞钱给我,我态度坚决的拒绝了。

忙到日落西山,吊唁的客人们走的差不多了,大白脸才迟迟赶到,看着灵堂里我置办的一切,他似乎还挺满意的,屁股一坐接着在沙发上刷起手机来了,我恨得牙根痒痒的,但又无计可施,心里想着,非要找个机会整整他,不然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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