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升被她一哭，弄的六神无主。
刚哄好，现在又得哄了！
“阿月，别哭，别哭啊！”
水龙月越哭越厉害了，水龙升叹了口气，这个小哭包。
没办法，他直接认错。
“好了，别哭了，是我的错行了吧，我不该问你行了吧！”
水龙月哽咽着，泪眼婆娑，奶呼呼的脸看着让人想要捏着。
水龙升无奈，伸手擦着她的眼泪。
“阿月，我们宠你惯着你可以，但是你需要告诉我们，你想做什么？你不说，万一出事怎么办？
你现在大了，父亲和我们忙于正事不可能时时刻刻困你在身边，所以，有些事，我们不可能顾得周全。
这些都是外邦之人，不一定懂水云京的规矩，对你也不甚了解，万一伤了你，你叫我们怎么办？”
水龙月自知有愧，她奶声奶气说，“大哥，我下次不敢了，我只是好奇，好奇其他国家的人长什么样子。”
她睁着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奶奶的，好像一个好奇宝宝。
她满脸带着憧憬，好像，外邦人是多么特别一样。
“我听说，外邦人长的跟我们不一样，我只是好奇。”
水龙升知道，小孩子，好奇心总是大。
只是，让她失望了！
水龙升宠溺的点着她的鼻子，“也就跟我们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
“敷衍！”
这是水龙月切切实实感受到的。
或许自己也觉得敷衍了，水龙升将名单拿过来给她。
“你看一眼，就在这里看，不准带走听到没有，这些明天我还要交给父亲。”
水龙月喜不自胜，直接扑在水龙生怀中，软软糯糯，甜甜的喊着，“大哥，你真好！”
水龙升高兴了，骄傲自得。
“那可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能输给弟弟们。”
是啊，她的几个哥哥真的是一比赛一个的宠着她。
如愿，看到了她想看到的名字。
楚寂灭，苏姗！
只是，楚寂灭非永兴国当今皇上，而是.......太上皇！
水龙月不解问，“大哥，为什么会有太上皇？说话算数的不应该是皇上吗？而且，太上皇？是不是很老，比父亲还要老上许多？”
水龙升被逗乐了。
他不屑的看着那三个字，不耻道，“因为这是一个无耻小人！”
“......”
“阿月，这个人你千万别靠近，他.......”水龙升眼眸闪过一丝冷冽，“贪图美色不说，还是个无情无义之徒。
十年前，他听信谗言，残害忠良，害的聂林将军命丧黄泉，还将糟糠之妻尸身挂与城楼。
你不知，那皇后还怀了他的孩子，可尸体挂出去，肉眼可见肚子被剖开，腹部鲜血染红了厚厚的衣衫。”
水龙月能想到那个场景，不自觉的捏紧了手。
一张好看的脸上一阵惨白。
原来，她的尸体，楚寂灭和苏姗是这样处理的。
好一个楚寂灭，好一个苏姗！
她要他们血尝血尝！
水龙升见她脸色惨白，以为是被吓的，伸手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不说了，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大哥，我想听！我不怕！”
她抬着头，故作镇定。
“阿满讲的女巫我都不怕，所以，这个也不怕。”
女巫？
好吧，水龙升姑且当这是一个故事。
毕竟，这丫头总是喜欢缠着他们讲故事。
本就不擅长故事的他，书房也备了好几本搜罗来的故事册。
只是，从未说过政务上的事。
毕竟，有些事太过惨烈，太过灭绝人性，他们下意识的不想阿月知道，不想让阿月知晓人性这东西。
“聂林将军？大哥，他是将军，你也是将军，你们算是战场上的敌人，为什么帮他说话？”
水龙升说，“是，我跟聂林是战场上的敌人，可是敌人也分欣赏和不欣赏的。”
“.......”
“聂林是为数不多我所欣赏的那个人，我年少与他一战，当时楚寂灭根基不稳，有人说水云京有不轨之心，而楚寂灭急需要政绩，就让聂林从离北前往水云京。
我跟他打了三天三夜，当时连父亲都觉得，永兴国之所以让他人胆怯全因聂林。
后来，不知为何，聂林撤兵了。
当时年轻气盛，还跟他约定，等他回来，一定要分出胜负，他也爽快的答应了，只是......
此去却再也没有回来，我等来的就是聂林谋反被杀的消息。
虽然一面之缘，但是聂林此人绝不是不忠不孝之人，所以要说他谋反，我不信。”
是啊，世人都不信，可楚寂灭却信。
“太上皇又是怎么回事？是他已经传位给他儿子了吗？”
水龙升讥讽一笑，“儿子？他也得有这个命才行！”
“.......”
“楚寂灭动用狼犬，天理不容，而且，永兴国有个魔咒，世代皇帝是个短命的。
自从聂林死后，楚寂灭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一直没有子嗣，他巡防名医都不得治，更加偏信这些有的没的。
为了多活几年，不被永兴国魔咒所累，他从宗室中随便找了一个傀儡做皇帝，而他自然而然成了太上皇，只是......却一直把持朝政。”
“他认为换个身份就可以打破魔咒？”
“对！”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笑至极。”
楚寂灭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世代永兴国皇上短命？
因为那张龙床有问题！
她也是还是聂荣甄之时，发现自己有流产迹象才得知，那张龙床竟然是寒冰所致！
即便更换了身份，他楚寂灭身体也早就被寒冰侵蚀。
水龙升摸着她的头，“连你一个小娃都懂的道理，一个国君却不懂，当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她鼓着腮帮，“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水龙升哈哈笑着，“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大人好了吧！”
她红了脸，哼了一声，哪里有刚刚一副认错的怂样。
“我不理大哥了！”
气呼呼的，她跺着脚扭头就走。
书房内传来水龙升难得爽朗的大笑。
......
龙月阁。
水龙月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反正浑浑噩噩。
阿满过来，想问一下有没有挨骂，就见她不断的在写字。
所有的纸上都是三个字。
楚寂灭，楚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