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26760" ["articleid"]=> string(6) "550519"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4章 清明" ["content"]=> string(12931) "

两天过后,三人迫不及待的将桃花酿挖出,一打开,便是扑鼻而来的酒香,诱人之至,如此这桃花酿便算制作成功了。

他们带着新制好的酒到一小亭,一边品酒一边欣赏这春日风景,好不快乐!

“这酒啊,真真是极好!”江澈一脸满足的说道。

白鹤雨也微笑着表示赞同:“嗯,确实不错!”顺势又问水虞川:“虞川姑娘觉得如何?”

水虞川在旁点头如小鸡啄米,对白鹤雨说:“香甜醇美,我很喜欢!”又一脸真诚的补充道:“你们叫我虞川就好,不必虞川姑娘虞川姑娘的叫,怪麻烦的。”

白鹤雨和江澈笑着答应,笑声爽朗而豪迈,让人忍不住与他们一起笑出声来。

三人继续说说笑笑,水虞川眉眼弯弯,心里别样的宁静。

又过了一两天,水虞川闲来无聊便去厨房跟着小侍女学做糕点,忙活了一上午才成功做出一份桂花糕,她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做好的桂花糕细腻滋润,色泽洁白,具有浓郁的桂花香味,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水虞川欣喜万分,便装入盒子里,想拿给白鹤雨和江澈尝尝,却左右不见他们踪影,愁苦之际,恰好看到漫夭走过,便拦住她问:“漫夭,今日怎么不见白鹤雨和江澈,你可知他们去哪了吗?”

漫夭答道:“江公子一早便出门了,尊上应在后山的竹林里练剑。”

“练剑?”水虞川疑惑道。

“对,每年清明前一天,尊上都会在后山练剑。”

“这是为何?”

漫夭摇摇头说:“抱歉,姑娘,恕不能相告。若姑娘要寻尊上,便随我来。”

许久之后,水虞川才知道,那是他无法言说之痛。

漫夭带着水虞川来到了后山,并对她说:“尊上练剑时不喜人打搅,姑娘在这稍等一会儿,待尊上练完剑便好。”说罢便离开了。

白鹤雨手持长剑,以极快的身形在竹林里穿梭,剑光闪闪,只见残影不见人,他目光凌厉,时而如灵巧的白鹤腾空展翅,时而如点水的蜻蜓轻舞漫步,漫天竹叶化为阵,却皆被斩落于长剑之下,倏然间,白色身影再次猛然跃起,破空一击,剑气长啸,被击中的竹子便飘然断落。

水虞川看得呆了,不知不觉便朝那边靠近,,手被飞来的竹叶割伤都未曾发觉。

那抹白色身影利落的收起长剑,朝她这边看来,她才回过神,向白鹤雨走过去,开心的将食盒亮出来,说:“白鹤雨,看!我今日早晨花了一上午做出来的,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白鹤雨言笑晏晏的接过食盒,才发现水虞川的手上有伤,随即一皱眉,便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牵过她的手小心翼翼为她包扎,生怕弄疼了她。

此时水虞川也才注意到手上的伤,这点小伤口她本来也无甚在意,便欲将手抽回,奈何白鹤雨手劲太大,只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将伤口包扎好。

“先简单包扎一下,等回去我再帮你仔细上药。”

水虞川本想说不用那么麻烦,看白鹤雨的样子便没有开口。转而说:“先尝尝我做的点心!”

二人寻到一处石凳坐着,水虞川将做好的桂花糕拿出来,看着白鹤雨将一块桂花糕放入嘴里,一脸期待的等待着他的答复。

眼见着白鹤雨皱了皱眉,水虞川亮晶晶的眸子便一点点黯淡下来。

白鹤雨看着她那受伤的样子便不忍心再逗她,笑吟吟的说:“刚刚是逗你的,这桂花糕很好吃!”

听到他说这话,水虞川气得直瞪他,用手护着眼前的桂花糕,气愤的说:“哼,不给你吃了!”

白鹤雨见状,连连哄着她:“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他的语气极尽温柔。

水虞川见白鹤雨诚心诚意的样子,便笑着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白鹤雨也笑了,眼里闪动着异样的情绪,而水虞川并没有察觉。他每次看到她都会有些恍惚:她应当是那幅画里的女子没错,那梦里的女子呢?是她吗?他不懂也不明白。

天气说变就变,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乌云密布。

白鹤雨赶忙对水虞川说:“快走,等会儿要下雨了,我们得赶在下雨之前回去。”

可是天公不作美,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白鹤雨拉着水虞川就往回家的方向跑去。水虞川错愕的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想挣脱开来,却不料雨越下越大,便顾不上这些了,只顾着跟白鹤雨往前跑。

刚跑出几步,就碰上了来给白鹤雨送伞的叶临,他看见白鹤雨和水虞川两人在一块,有些诧异,他不知道水虞川也在这里,而且他只拿了两把伞。

尽管如此,他也一刻也不敢耽误,快步跑了上去。

“尊上,虞川姑娘。”叶临如是叫道,并将自己带来的两把伞都给了他们,准备自己淋雨回去。

白鹤雨将手中的伞还给了他,说:“我和虞川撑一把伞便好,你拿着吧。”

叶临也没有推辞,撑着伞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白鹤雨身材颀长,水虞川只到他的肩膀,走在他身边,显得甚是娇小可爱。两人就这样撑着一把伞,并肩走在雨幕中。

白鹤雨撑着的伞几乎向水虞川那边倾斜了大半,走了一段路,水虞川便察觉到了,她将白鹤雨手中倾斜的伞扶正,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别这样,若是你因此感染风寒,我会心中不安,更觉有愧于你。”

白鹤雨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愣神片刻,便无奈的笑着说:“好,都依你。”

叶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回去之后,水虞川立马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了干的衣物。

此刻,水虞川正在房里听雨,顺便擦拭着刚洗的头发。其实她是很喜欢雨的,当然,是在雨没有淋到她身上的时候。每次听见雨的声音,看见世界万物被雨冲刷,她的心里总是特别宁静,感觉那一颗心不再漂浮不定。

“明日便是清明了呢。”漫夭忽然开口道。

“清明?竟这么快,真是想不到啊。”

“每年的清明,尊上都会让我们去祭奠自己的亲人,如果是在路途遥远的地方,还能提前回去,而且在这段时间,我们的工钱是照发的,尊上真的是很好的人。”

水虞川听漫夭说完,轻轻点了点头,心里面对他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白鹤雨呢?”水虞川犹豫的问道。

“尊上每年清明都会去望君山上——祭奠自己的双亲。”

漫夭偶然间瞥见了水虞川手上的伤,还没等她答话,便又接着说:“好了,姑娘稍等一会,我去拿药箱过来给姑娘上药。”

漫夭刚走出房门便看见白鹤雨提着药箱过来了。

白鹤雨走到漫夭身边,问道:“你去干什么?”

“回尊上,奴婢正准备去拿药箱给姑娘上药。”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说罢白鹤雨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水虞川正想着刚才漫夭说的话,心情很沉重,她不知道白鹤雨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忽然又想到自己的亲人,便更加难过,连白鹤雨进来了也没有发现,待他将药箱放下,水虞川才看到他。

“你怎么来了?”水虞川不明所以。

白鹤雨浅笑着说:“不是说好了嘛,给你的伤口上药。”

“真不——”

水虞川一个用字还没说出口,白鹤雨就已经握着她的手,拿出一瓶金创药,小心翼翼的将药粉倒上去,柔声地问:“疼不疼?”

水虞川呆呆地望着他,摇摇头,说:“不疼。”

那一刻,她看着白鹤雨小心专注的为自己包扎的样子,竟然有些心动。她对温柔的人是完全没有抵抗力,可是她不知道他的温柔是单给她一个人,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水虞川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偏爱,是温柔且坚定的爱,如果那个人给不了,她便不会开始,否则耽误别人,也耽误自己。

包扎好之后,白鹤雨还握着她的手,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望着她,两人靠得很近,暧昧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水虞川的心跳很快,白嫩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于是她便心虚的望向别处,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又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白鹤雨握着,便费了好大力气将手挣脱开来。

水虞川努力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对白鹤雨说:“你,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白鹤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轻轻扬起,说道:“好,你好好休息。”又补充道:“明日我要去一趟望君山,可能很晚才回来,如若有事,你便找叶临。”

水虞川应道:“嗯,好。”

白鹤雨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水虞川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白鹤雨刚包扎好的伤口,心跳仍然很快。她躺上床,竭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知是因为真的太累了,还是雨声太过催眠,水虞川不久便睡着了。

夜,已深,整个玄鹤亭陷入了寂静,只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白鹤雨,江澈,叶临三人小声的在讨论些什么。

“近日,坊间也开始出现了传闻,说碧霖珠会在春日宴上出现。”叶临首先说道。

江澈一改平时的散漫,正色道:“我这两日也出去看了,除本应参加春日宴的门派外,其余各大门派也已聚集于此,恐怕都是为这碧霖珠来的。”

白鹤雨神情冷冽,说道:“这么说来,不止是我们收到了纸条,想必是有人想搅乱这潭水。”

“那你还去不去?”江澈看向白鹤雨。

白鹤雨冷笑道:“自然是要去的,只不过,我们不参与其中,坐山观虎斗即可。”

江澈会心一笑。

第二日便是清明,白鹤雨早早便出门了,骑着马往望君山的方向去。

清晨的山林寂静而空荡,只有马蹄声在天际间回荡,还有被马蹄声惊起的鸟叫;清晨的山林空气也格外清新,青翠欲滴的小草还挂着晶莹的露珠,一轮红日从地平线渐渐升起,看来,今日是个好天气。白鹤雨驰骋在这山林之中,少年意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终于,在日光照耀之时,白鹤雨赶到了目的地——是两座墓。

白鹤雨翻身下马,慢慢走至墓前,手轻轻地抚过墓碑上刻着的字,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他仍旧是笑着,可是却让人看着心生悲痛。

他拿起一把刀,将杂草一一割掉,然后便将贡品放在墓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父亲,母亲,我来看你们了。是孩儿不孝,碧霖珠的消息再次现世,不过你们放心,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碧霖珠在我这,我会把它保护好,我也不会再让当年的事情重现。”

白鹤雨的眼中有些亮晶晶,又接着说道:“我的剑术又进步了呢,这就练给你们看看。”

然后便从马背上将剑取出,舞起剑来。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快而不乱,稳而有力,气势如虹,最后以一个漂亮的收剑动作收尾。

此时,一个男人忽然从树林深处走出来,拍手称道:“好剑法!”

这人正是通灵阁阁主顾尘渊,白鹤雨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而是问他:“怎么才来?”

“有些事耽搁了,出发便晚了些。”顾尘渊答道。

白鹤雨沉默的伫立在旁,看着顾尘渊走至墓前,恭恭敬敬的上香烧纸,嘴里还轻声的念叨着:“我来迟了……”

当最后一点纸钱燃烧殆尽时,白鹤雨严肃道:“关于碧霖珠的消息想必你应该是知道了,可有查到是谁传出的消息?”

顾尘渊起身,答道:“听说了,正是因为这事我才耽搁了,目前还未查到消息来源,其背后的势力想必是极为庞大。”他眸光一闪,又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查出是谁传出的消息。”

“好,你自己小心些。”

顾尘渊笑了,答道:“你也是。”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深林之中。

白鹤雨凝视着他消失的方向,不易察觉的笑了笑。而后便帅气的翻身上马,骑着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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