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26755" ["articleid"]=> string(6) "550517" ["chaptername"]=> string(16) "第九章 神婆" ["content"]=> string(7890) "

徐杉喊着大夫很快就回来了,先是给楚平把了把脉,说什么脉象略急,气血有损。

楚安听不懂,直问:“我哥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醒?”

大夫薅了把胡子说道:“没什么大碍,但是气血亏空要好好养着,这人不醒……我给他施上几针试试。”

试试?这么大个人给你试试?

“大夫,这可是人啊,哪儿能试试,要好好治的!”

大夫打开医药箱取出银针,“你莫要惊慌,这针就算没用也扎不坏你哥哥。”说完就开始施针。

很快,楚平的脸上就全是银针,楚安也不清楚扎的什么,只看到楚平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些,应该是有用的。

这边楚大河也跟着莫然到家了,一进屋就看到大夫给楚平施针,也不敢大声说话,拉了拉楚安的衣袖问:“平儿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杉哥上山遇到哥哥时,哥哥已经晕了……哦对,还是杉哥将哥哥背回来的呢!”

楚大河一听连忙拉着徐杉感谢,徐杉表示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大夫施完针,留了几副药就走了,这时候天还亮着,楚大娘也还没回来,楚安拿了药去厨房煎药,莫然想了想也跟去了。

干柴一点就燃,药需要文火熬,楚安把几根大的柴取出来,放了根小点的进去,火舌舔舐,很快就燃了起来。

火光照在楚安脸上,一闪一闪的,莫然也守在一旁。

“你信邪祟这事儿么?”楚安突然出声道。

莫然扭头看去,楚安盯着火,没有看他,有些出神的样子,“你觉得世上有邪祟这些东西吗?”

莫然抿唇沉思,火柴被烧得噼啪一声。

“算了。”

楚安拍拍手站起身,“我去煮点粥水,给哥哥喂点,那边灶上的骨汤到天黑就差不多了,你看着点。”

莫然点头道好,端了小板凳坐在灶前守着。

楚安看了看,去房间里找了本莫然放在桌上合起的书,似乎写着《礼记》二字,拿给了莫然,“怕你无聊,看看书也行,不过等会儿天黑了就别看了,伤眼睛。”

莫然接过书,点点头,“凡事从心,邪祟鬼神之说由心而生,信则有不信则无,别太过忧心。”莫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楚安也就当听听,从心的话肯定不信,但事情又确实发生了,不信也得信。

楚安没接话,只略点了下头,就去煮饭了。

楚大娘这边背着个竹箩筐正往家赶,路上遇到几个聊天的嫂子,说她儿在山上晕了被徐杉送回家,看了大夫到现在还没醒呢!

竹筐里背着的肉死沉,楚大娘恨不得扔了,三步并两步,一路急匆匆的,到家门口时已然大汗淋漓。

“平……平儿!我的,我的平儿怎么样了?”楚大娘一口气没喘匀,就急匆匆拉着出来接竹筐的楚大河问道。

“还没醒,你先别急……”

“哎呦我的儿啊——”楚大娘只听见个没醒,一路哭着进了楚平房间,看孩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直捂着嘴哭。

楚安见状立马上前安慰道:“娘您别急,大夫说了哥只是脉象快,气血亏,兴许是在山中见到猛兽躲开,心悸晕了,您别着急。”

楚大娘握着楚安的手握得紧紧的,一字一句地说:“安儿,你叫娘怎么不急,平儿现在和你当时简直一模一样,你这才刚好几天,平儿又……我楚家这是遭了什么孽啊!冲撞了哪路神佛啊!”

见楚大娘越说越激动,楚安没办法,只好跟楚大河合力将楚大娘拉开,拉到一旁冷静冷静。

莫然听见哭声也进屋了,见此情况不好说些什么,就换了个话口说道:“饭做好了。”

楚安抬眼看向莫然,“那我先去热菜,菜热好咱们先吃饭。”

餐桌上无人说话,只有楚大娘一口粥一道叹气声,就喝了小半碗,楚大娘就说吃饱了,去楚平屋子里给楚平喂米稀。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也微微叹了口气,吃完饭楚大河收了碗筷去厨房洗碗,楚安和莫然坐在堂屋,相顾无言。

第二日吃了药还是不见醒,大夫看着楚平直摇头,楚安觉得晦气结了钱就把人赶走了。

一家人对这件事都是一筹莫展,但人总是这样吃不上菜躺着是不行的,楚安养了这些天人还是瘦着,亏空的都还没补好,最后还是楚大娘拍板说再去请神婆来看看楚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天楚大娘就去将神婆请了来,楚安这是第一次见到神婆,有点意外,是个看起来六十来岁的一个女人,和电视剧上见到的差很多,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布条和图腾,穿着甚至有点偏向佛教,看起来还有点慈眉善目的意思,不过据说是可以食肉的。

神婆站在床边,打开随身背的箱子,从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点东西在手上揉搓,随后将双手覆在楚平额头处,微微悬浮,停顿片刻后往下走,刮过鼻梁掠过嘴唇停在胸膛处。嘴里同时还在念着些听不清的话,双目平视前方,然后从箱子里拿出点沙子一样的东西洒在楚平身上,这几步做了三个来回后,神婆往后退了一步。

“水。”

“哎来了。”楚大娘赶忙将准备好的一盆水端过去给神婆洗手。

看起来正常肤色的手落在水里洗居然洗出了许多黑灰,一盆水很快就混了。

“再打一盆来。”

神婆没擦手,就这样晾着等下一盆水。

楚安看着神婆这一番做法,感觉有点像真的……不对,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第二盆水很快就来了,神婆将手洗净,用自带的帕子擦了擦,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在自己手上扎了一针,血珠子一下就冒了出来,神婆将血抹在一块裁剪好的黑布上,叫楚大娘拿去烧了,而自己则是坐在床前打坐。

这些流程跟楚安昏迷时差不多,楚大娘很快就弄完了回来,见神婆已经在打坐了就拉着楚安出去,“等神婆问清楚了,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安还是疑惑,“我昏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楚大娘点点头,“是,差不多。”

“但我也没听见有人来问我什么话啊?”

楚大娘闻言给了楚安一个脑瓜崩,“这孩子净说些瞎话,别在神婆面前乱说话啊!”

楚安揉了揉脑袋,“知道啦,我这不也是担心哥哥么……”

楚大娘叹口气,目露悲戚,下一瞬又收了起来,“神婆一定有办法的!”

楚安不想打击母亲的积极性,能有个盼头也是好的,说不定真的能叫醒呢?

今天是莫然去田里送的饭,日头高照,天气有点回暖的意思,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加上楚安的叮嘱,莫然最终是准确找到了楚大河所在的田地。

只穿着褂衫的楚大河在田里挥洒汗水,听见莫然的喊声回头一看,“真是你,今天居然是你送饭。”

莫然点点头,“娘和安儿都想看着神婆治舅哥,我就请缨来了。”说着打开了食盒,一盘干煸芸豆和一盘虎皮青椒。

家里人都担心着楚平,确实是没什么心思做饭,楚大河也理解,就着两盘素菜把饭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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