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14606" ["articleid"]=> string(6) "545835" ["chaptername"]=> string(41) "第4章 蠢猫,跟我回家?【修】" ["content"]=> string(8404) "

月亮躲进了云层之中,夜晚便变得浓稠,如墨般勾勾缠缠,恍若清水也无法化开。

出租车内,一片静寂。

男人轻阖着双眼,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珠串,这是他一贯思考时的模样。

此时他的脑中却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女孩含水的眸,软嫩的唇,凝白的肌肤与细软的腰。

劣质的名片却突然跳出将他的回想碎了个干净,他取下镜框,按了按眉心。

失去了眼镜的遮挡,男人一双桃花眼,双眼皮褶皱很深,瞳仁黑沉,平白生出几分冷血感。

“变数就应该摁灭在摇篮里。”他望着窗外,低声自语,似乎是在强调。

薄千耳朵很灵敏,听到了微弱的手机铃声,提醒出声。

薄砚沉也听到了声响,他将眼镜随手放下,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嗓音却冰冷彻骨:“拐回去。”

*

阮枝从草丛中冒出了半个猫脑袋,看到那车打着灯要拐弯,她猫瞳一缩,猫耳吓得变成飞机耳,飞快的用爪子刨着衣服卷起手机,往草堆里去。

她一爪垫将电话挂断,抖了抖耳朵。

“……”这俩人不是都走了吗,为什么又拐回来了!

她连忙用爪垫按着将音量调到静音,找了个树叶杂草多的地方,将衣服埋了进去。

柔软的爪垫磕碰在尖锐的石子上也没停下。

车速很快,几乎是她刚用爪子刨了一堆的树叶盖上去,出租车就转了回来。

寂静的偏僻道路,他皮鞋敲击声回荡开来,带着令人压迫的气息。

他像是潜伏在昏暗中的野兽,一点一点的接近猎物。

阮枝一咬牙,按开声音叼着手机冲上了道路,直到停在他的面前,用爪子将手机往他那儿推了推。

只能靠手机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喵呜~~喵~~”

阮枝猜的没错,手机刚被扔在地上,就再次响起了电话铃声。

薄砚沉眸色很是冷淡,视线如刃扫过四周,又向下移到白猫身上。

白猫的毛有些脏,瞪着大大的猫瞳,冲二人歪了下头,像是在疑惑为什么叼过来的‘食物’无人搭理。

他微怔了半秒,随即蹲下身子身影笼罩在她面前,食指捏了捏猫儿的耳朵尖。

薄砚沉视线很平静的扫过手机,不太想去触碰被猫叼过的手机,他低低笑了声,那双桃花眸中带着几乎将人吞噬的漩涡。

阮枝头脑发昏的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指。

他好帅……

手机铃声渐渐停下,薄砚沉站起身来,低头时整张脸浸在暗色中,带着抹病态,骂道:

“蠢猫。”

他突然起了点兴趣,低哑的嗓音很轻的飘散在风中,“蠢猫,跟我回家?”

阮枝耳朵往后一撇,凑上前,将两只前爪的土全部蹭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上。

男人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阮枝毫不在意,叼起手机就跑。

——

男人离开了,阮枝松了口气,电话孜孜不倦的打来。

她猫猫爪垫刚拍下,一道震耳欲聋的嗓音传过来,裹挟着浓浓的不满与怒气:

“阮枝,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她没回答,阮父气的破口大骂。

清冷的男声略高,喊了一声阮父。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男声再次响起,透露着一丝不耐烦,冰冷质问道:“阮枝,凌晨一点,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在外面鬼混什么?你不要太过分了。”

一道假惺惺娇滴滴的女声跟着响起:“爸爸和哥哥都不要生气了,妹妹只是太忙了,忘记今天是爸爸您的生日了,我相信妹妹她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

说话人是阮枝名义上的哥哥阮寒与姐姐阮溯水。

讽刺的是俩人和‘阮枝’同父异母。正妻早逝,渣爹就把立刻小三与小三的孩子接了回去。

“妹妹,你跟爸爸道个歉,说一句生日快乐就赶快回来吧,生日礼物可以不送,别让家里人担心。”

阮枝:“……”(猫猫捂耳朵)

没听到道歉,阮浩中的怒气再次翻涌起来,他的生日会上独独阮枝没出席,这让来的人都怎么想!

他一双儿女聪明又伶俐,给他涨面子!可他是造了多大的孽,才会多了阮枝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

“不吭声,那你就一辈子别回来了。”阮浩中怒吼一声挂断了电话。

——

阮家属于新兴没多少年的豪门,四层的尖顶小别墅装饰偏华丽奢侈风,富丽堂皇。

阮枝回到家的时候,客厅内一家四口正温馨围坐一团,有说有笑。

凌晨一点半,没一个睡觉的。阮溯水正帮着拆礼物,余光注意到阮枝的身影,她柔柔道:“我听说今日有好几家都递出了橄榄枝。陈家陈少爷更是送了块上好的冰种翡翠,也不知道是……”

赵静雅拉过她的手,低笑着夸道:“咱们阿水出落的这么漂亮又温柔,有人盯着呢!”

阮溯水娇羞一笑,脸上染上害羞的粉色,低头时,眼底却露出一抹讥讽与怨毒。

阮枝啊阮枝,你比我漂亮又如何,陈少追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阮浩中听着若有所思,想起陈家那位一表人才的少爷来,如果真能和陈家打上关系,就能借此进入更上层的圈子,将生意做大做强!

赵静雅眼角余光撇到回来的阮枝,观察几秒,出声喊道:“枝枝你总算是回来了,给家里人担心的不行,下次别这么任性了啊,今天怎么说也是你爸的生日……”

阮浩中眼睛瞪的如铜铃,怒声道:“你还知道回来!那你还知道不知道我是你爸!”他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花瓶跌落。

——花瓶精准的砸在阮寒的脚边。

*

在阮枝观察看来,整个家里阮浩中自负又自大,赵静雅心眼比针尖还小,阮溯水茶香四溢,阮寒看起来人模狗样,像是个正常人,每天打理公司业务,井井有条。

花瓶砸下去的一瞬间没人反应过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玻璃瓶摔碎的声响,阮寒脸色一变:

“嘶……”

他穿着居家服,因姿势问题脚踝露出着,四溅的玻璃片扎进皮肉中,渗出点血来。

“哥哥,你没事吧!”阮溯水惊呼一声扑到他身边,面露担心,眼里也瞬间弥漫起泪水,不知情的恐怕会以为是她受的伤。

“都怪我要在这里等妹妹……”她红着眼睛低声嘟囔,声音刚好能让几人听清。

阮寒长相英俊,此时微蹙着眉,将骂声咽下去,手掌在阮溯水后背轻拍着,哄道:“哥哥不疼,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害怕就乖乖闭眼睛。”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提着小箱子给他包扎,“大小姐和大少爷关系真好,看看这心疼的模样。”

赵静雅宽慰的笑笑,“阿水从小就和阿寒亲。”

俩人关系好,那自然有关系不好的,阮浩中又想起了和他俩关系一般的阮枝。

他自然不会认为儿子受伤是因为他,反而将错都怪罪在了‘最不省心’的阮枝身上。

如果不是她在外面鬼混,阿水也不会担心的睡不着觉在这里等她。

真是晦气!

阮枝正不太舒服的靠坐在单人沙发上,软若无骨般用手托着半边小脸,柔柔弱弱,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

在酒吧中的药效消退了不少,但还是没完全消散,时不时就要燥热一阵。

她等待家庭医生包扎完,也给她开点什么清热下火的药来。

她刚喊了医生一声说不太舒服,阮浩中就怒声骂道:“你哥受伤了,你连句关心都没有!现在还要装病?”

“哎……”她弱弱的叹了口气。

那渣爹可别怪她下手黑,只是她力气不行,不能像今天那‘狗男人’一样一人给一脚,让她们也起飞一下。

想起他,阮枝揉了揉有些困涩的眼尾,惹的那片冷白的肌肤浸出淡淡的胭脂色。

他的手指带着薄茧,捏猫耳朵时,她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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