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14595" ["articleid"]=> string(6) "545834"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5章 清贵公子宋矜" ["content"]=> string(7718) "

谢吉祥知道时舒可能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将她拉到角落的沙发,对她道:“舒舒,你在这里等我,等我把那些人应付完了就来找你玩。”

谢吉祥很喜欢时舒。

时舒不知道为什么。

“嗯。”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与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

在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男人也同样格格不入。

他不似周围的人手端红酒杯,而是捧着一盏茶安坐在沙发上。

凤眸长而微挑,敛着清贵和淡漠,鼻梁高挺,唇薄而色淡,五官立体精致。

一身简单的白衬衫白外套黑裤子,最寻常普遍的装扮硬是给他穿出不同的韵味来。

他端杯饮茶,一举一动,不疾不徐,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

就像是古时身份尊贵的世家少爷,清贵的同时也带着不同于常人的气场。

众人很想巴结这位爷,可到底是不敢。

这位爷,听说是个脾气很好的,但谁也不敢随便上前去打扰。

帝都宋家的少爷,宋矜,是个不能惹的存在。

“矜哥儿,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我说怎么一直没看到你。”

来人是帝都梁家的少爷,梁褚,是个野天野地的小魔王,谁见到他都得绕道走,生怕被他盯上沾着晦气。

听说这位梁家少爷,最爱找人麻烦了。

梁褚喝了酒,却不见醉意,笑的一脸风流相。

他长相偏柔却丝毫不显娘气,长得精致好看,眼里总是压着痞意,留着一头寸头,总是端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宋矜闻言抬眼看他,眉目间风华尽显:“喝酒了?”

“嗯。”梁褚揉了揉眉心,坐在宋矜旁边。

离得近,能闻到酒味:“喝些茶醒酒。”

他往旁边挪了挪。

梁褚没注意,皱着眉摇头:“这玩意儿苦兮兮的,也就你喜欢喝,你看看在场的这些人,除了你,有人端的是茶杯?”

宋矜不爱酒,爱茶。

梁褚不爱茶,爱酒。

宋矜不答,慢条斯理地饮着茶。

梁家和宋家交好,梁褚和宋矜从小就认识。

他记得宋矜小时候还挺正常的,后来有几年没见,再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成现在这样了。

什么样呢?

用外面传闻的话来说,就是朗世独绝,公子无双,不染红尘,矜贵得不容亵渎。

其他的倒是可能是真的。

但就这不染红尘这一条,他就知道是假的。

宋矜右手腕骨处刻了个字母,是他放在心尖上惦记了几年的人。

是谁梁褚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宋矜惦记的人。

那个字母,不是纹身,是宋矜拿着刀一点一点刻的。

宋矜这个人,梁褚觉得直接给他本佛书,他就能直接参悟遁入佛门了,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他也习惯了宋矜话少的特性,自顾自地端着酒杯饮。

抬眼,一个身着湘妃色旗袍,盘着发,画着精致的妆的女人走向他们。

确切地说,是走向宋矜。

梁褚眉头微挑,转头:“看来这么些年了,江总还是惦记着你这个白月光啊。”

宋矜听见他的话抬了眼,女人已经走近。

一身旗袍,身段极好,性感又撩人。

能让人尊称一句江总,江络衣是个很有手端的女人。

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狠绝果断,却偏偏栽在了宋矜这个不开花的铁树身上。

她寻了个宋矜对面的位置坐下,眉眼含笑,娉婷之姿:“宋矜,好久不见。”

宋矜颔首:“江小姐。”

没有寒暄,语气礼貌疏离地像见到陌生人。

亏这位江总苦苦单恋了他六年。

但江络衣就喜欢他这种高高在上,有如神祗一般的禁欲,想让人将他拉下神坛,看到他坠到欲望里无法脱身的样子。

她的目光紧紧黏在宋矜身上,丝毫不知收敛。

江络衣从宋矜十八岁那年就惦记着将他拐上床,如今过去六年,丝毫没有进展。

宋矜无视她粘腻的目光,始终淡定自若。

梁褚笑着打圆场:“江总,我也在这,不跟我打个招呼?”

江络衣这才将目光分他一点,挂着得体的笑:“梁少。”

对着宋矜就是“好久不见”,对着梁褚就是一句客套的“梁少”,这就是区别。

梁褚也不介意,笑着饮酒,转头问宋矜:“今儿个谢吉祥生日,你去跟谢老爷子打过招呼没?”

“嗯。”

好吧,知道你话少。

“得。”梁褚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西装,“我还没去,再不去这谢老爷子又要念叨我了。”他目光转向江络衣,“江总跟不跟我一道去看看?”

江络衣话说的很圆滑:“谢老现在忙着,我过会儿去叨扰,劳梁少带个话,请他多担待。”

本意是想把江络衣支走,但江络衣是打定主意要在这看宋矜了。

梁褚也不白费工夫:“行,矜哥儿,我先走了。”

宋矜要是想走,他自个儿有的是办法。

梁褚走了,江络衣白得了个跟宋矜独处的机会,她可不得好好把握?

她站起身,婀娜身段,面若桃花,走到宋矜旁边坐下,倒了杯酒给宋矜递过去:“宋矜,茶有什么好喝的?酒才是好东西。”

她递酒杯过去的手被宋矜用手臂隔开:“不好意思江小姐,我不饮酒。”

说着,他站起身,将外套脱下,动作慢条斯理,嗓音淡润:“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离我这么近。”

这话说的犹如当场给江络衣兜头泼了场冷水,她脸色登时变得难看。

他脱了外套,是因为那外套被她碰过,他嫌弃。

都说宋家少爷宋矜温润无双,出了名的清雅,那只是因为他们没跟他接触过。

清雅是真的清雅,绝情也是真的绝情。

“江小姐自重。”

他甚至将那件脱了的外套搭在她的双腿上,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看似温柔体贴,说出口的话却像冬季最冷的冰雪,刮在脸上,生疼。

“外套不必还,扔了就行。”

宋矜就连拒绝都找的这么无可挑剔。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像是没看到江络衣红了的眼眶。

一个男人走到江络衣的身旁,西装革履,俊俏非常,脸上还挂着笑,看一眼宋家公子离去的身影,低头唤了一声:“江总。”

江络衣迅速调整好状态,抬头,声音冷淡:“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明显和江络衣很熟捻,贴着她坐下:“这不是看江总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来安慰安慰江总?这个时候,我挺有出场的必要的。”

男宠嘛。

金主大人心情不好,这时候送温暖也是该做的,刷刷存在感。

“黎叙。”江络衣神色很冷,语调里充斥着警告,“安分点。”

黎叙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他需要江络衣的资源捧他,同时江络衣也需要他。

他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江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哪是个安分的?”

江络衣转头,按住他作乱的手:“不安分,你也得有不安分的资格。”

轻蔑,高高在上,这才是江络衣。

黎叙吻上她的唇,江络衣不会拒绝。

因为,他有着一副很像宋家那位少爷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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