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314432" ["articleid"]=> string(6) "545818" ["chaptername"]=> string(56) "第4章 “至于今天,便是磨刀的开始……”" ["content"]=> string(7400) "

那人俯下身子,挑起江雨的下巴:“何人告诉你的?”

“我携记忆转世而来。”江雨笑得鬼魅。

江雨:吓死你(猫猫吐舌头.jpg)

江雨看那人还真的被他唬住了,眼神中带着锐利的杀意,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还真被我唬住了。”

那人依旧用着探究的目光望着江雨。

“我虽不知你是谁,也不知你为何突然同我提生身母亲是谁。不过,这些倒也不重要了。”江雨往炉子那边靠近了些,暖和的喟叹了一声,“无论是万福郡主还是江家主母,两人都不待见我,江丞相也从来都只当我是个便宜儿子。”

“而且,至少现在有宋嬷嬷陪我,有时还能够跟着林叔乞讨,帮着游侠儿做些事情得些赏钱。这已经是分外安宁的日子了。”江雨说。

那人盘坐在靠近炉子的案桌旁,喝着盏中的茶:“那你甘心吗?”

“甘心?”江雨却是笑了,“当然不甘心了。凭什么他荣华富贵享尽,而我连冬天换个新衣都成了奢望。凭什么他可以受尽他人爱戴,父母爱护,而我就得被千夫所指。凭什么呢?”

“不过啊,想起每次和林叔出门乞讨时,断腿残疾的弃儿,被人生生掐死的所谓的不洁女子,又或是在黑窑子里那些被生生玩死的女子,就总是会油然生出一种幸运,因为真的只有那个时候会发现,我现在所拥有的,所被他人看不起的,已经成了很多人的奢望。与其说是甘心,倒不如说是知足吧。”

那人和林栩久久不语,他们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七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一开始能够戳痛这个孩子心的消息,似乎在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轻飘飘的,无足轻重的所谓的事实罢了。

江雨很舒服的舒展着身体,享受着屋内的干燥和温暖。

“你很聪明。”那人说道。

“那当然。”江雨说,带着些小孩子的骄傲。

“那你能否猜出我是谁?”那人眯起那双媚人的狐狸眼。

“若你身旁跟的是林栩,那么……你就是……”江雨探出身子,“何宴,字锦书。”

“小家伙,你知道的东西可是比我想象中的多得多啊。”何宴笑得意味不明。

“原来,先前那一副纯善天真的模样,竟一直是装的。”林栩突然觉得自己的演饰有些好笑,也觉得自己的身份和何宴的身份被一个小孩子看出来,也着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我有一点猜不出来。”江雨直起身子,毕竟这两个人在书中的着墨并不多,他只知晓最后林栩是和一个叫何宴的人一同赴了黄泉,而只有林栩来告诉他生母是何人,来激起原书中炮灰的仇恨之情,借这个已经开始心术不正的原主刀刀挥向郡主真正的孩子,江雨一度觉得这两个人其实就是个工具人。

但是呢,自从雪夜中救下了原本会死在夜中的宋嬷嬷,原书的剧情好像就已经发生了一些江雨难以预测的变化,所以,开始是何宴向江雨揭开身世的时候,江雨就决定与其顶着原主的脾性,倒不如直接披露出自己原本的性格,兴许能够在语言博弈之中,占得几分先机。

现在,显而易见,两个人已经被江雨唬住了。(猫猫骄傲.jpg)

“你是想问,为何林栩会带你来此?”显然,一旦接受了江雨所给的反应和态度,何宴很快就接受了现在的情况,并且给出了十分迅速地反应。

江雨点点头。

“我们同郡主有些过节,最开始是想告诉你,你的真实身世,以激起你心中的仇恨,进而挑拨你去除掉郡主真正的孩子,再顺便借你的手,除掉郡主。”何宴似乎笑得分外开心,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可是,没想到,你知道竟然比我们都要早。”

“所以……”江雨试探性的出声。

“当年的万福郡主可是京城中的红人,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幺女,再加上本身长相不俗,更是受到当时广大文人士子的追捧。”何宴挑起灯芯,低下眉眼,灯火中勾勒着他的绝色容颜。

“但是,当年曲江宴饮,万福郡主却设计了早已有了婚配的状元郎,行了周公之礼。本以为靠着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能够让状元郎主动投怀送抱,但是奈何状元郎与其妻子伉俪情深,且其妻子已经怀有一月有余的身孕。此后,郡主利用自己的权利地位开始羞辱状元郎夫人,求皇上赐婚,皇上也开始频频向状元郎施压。

“在一次游园会中,郡主突然晕倒,却被查出怀有身孕,因为此事,状元郎夫人更加郁结于心,腹中孩子还险些落胎。后来,因为万福郡主的态度,一些趋炎附势的人开始主动给状元郎下绊子,一些京中贵女也开始欺负状元郎夫人,而状元郎的孩子还在学堂中处处受人排挤。”

“最后,因为状元郎夫人被人诬陷,状元郎无奈去求万福郡主高抬贵手,为保下状元郎夫人,只能无奈将万福郡主娶进府中,而状元郎夫人被降为平妻。”

“也算是安生的过了几月,但是就在两人临近临盆的日期之时,却被曝出万福郡主私吞军饷,致使万将军战死沙场,登时,朝中上下人心惶惶,武将请求处死万福郡主,但因为无法拿到太子参与其中的证据,只得请求皇帝将太子贬为庶人。”

“状元郎夫人临盆那日,万福郡主选择了引产,好将自己的孩子与状元郎夫人的孩子调换,并且在状元郎孩子的身上下了寒毒。”

“最后,因为太后的庇护,万福郡主最终保下一条命,但是却是被贬他地,不准再踏入京城,而太子也被贬为庶人,选择云游四方,不知踪迹。”

结束在这里,何宴没有再说更多,室内更是寂静无声。

“其实,孩子还是成功调换了的。”江雨笑了,“不过中寒毒的人是她自己的孩子。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

何宴和林栩都没有接话,两人沉默无声。

“所以啊,当年换孩子的是林栩,而配药的……是您吧。”江雨说,“不过,这毒根本没下错人。”

“是。”林栩说,“最终我们选择将那颗补药给了你。原以为……”

“原以为能回归正轨,郡主被赐死,郡主的孩子中寒毒。”江雨说,“可是,没想到,反倒是因为这个,令我深陷泥沼,心生愧疚。但同时又知道,郡主即使被贬,但依旧在被贬之地兴风作浪,甚至她的孩子还获得荣华富贵,与你们二人的设想背道而驰。所以想借我的手,来对郡主和郡主的孩子下死手。毕竟,在长久的打压之中生出来的怨气和愤愤不平,正是仇恨生长的最好的沃土,而知道真正身世的我,正成了做成这一切最好的刀。”

“至于今天,便是磨刀的开始。”江雨突然站起身来,双目深邃。

“那你愿意吗?”何宴和林栩站在江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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