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91025" ["articleid"]=> string(6) "543107" ["chaptername"]=> string(30) "第10章 师兄,我有点怕" ["content"]=> string(6539) "

何游表情淡然,“大会那天和你一起的小孩?”

他可不是小孩,早过十八岁了。

“长老明鉴。”

“一并带过来。”

谢谢。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何游坐回榻上,修长双腿交叠,“小安安,明日相会。”

呸。

#

第二天,飞云峰飘来一抹风骚的红色。

扶光果然吹胡子瞪眼不同意,惊动掌门说和才把顾碎安的借用时间定在一年。

何游很不满意,拂袖而去。

当天下午,扶光长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来看着顾碎安收拾,临走塞给他一把防身匕首。

顾碎安哭笑不得,这玩意儿他自己也能化。

但这是来到这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顾碎安拿出新手帕仔细擦拭,在乾坤袋里找了个干净的角落放起来。

刚收拾完,师兄们挤到门口,送给他一堆随身携带的防身灵器。

吴晖尤其另类,肉痛地拿出一件白色里衣。

几百个扣子,天蚕丝加灵力织成,特意嘱咐定要日日穿在身上。

“……..”

这哪是去刻像,明明是出嫁!

还是被恶霸抢亲娘家人不愿意的那种。

两人背后粘着几十道目光来到南火峰,刚进峰门,就有一青一白两个小童迎上来。

这两个小童顾碎安认识,白衣叫拿云,青衣叫退鱼,都是何家跟过来的近侍。

双方客气行礼,退鱼热情接过季邀手中的包裹,“顾仙人,季仙人,跟我们走就行,公子说先带两位看居所,满意了再去相会。”

退鱼声音清脆,爽朗的笑声掉了一路。

拿云想接顾碎安手中包裹,顾碎安婉言拒绝。

拿云也不强求,矜持的点头与退鱼并肩带路。

何游惯会享受,也乐于看别人享受,小童侍女住所都十分不错。

两人跟着七拐八拐,来到一个院落,称明视院,雕梁画栋,小桥流水,两个小屋精美舒适,颇有金屋藏娇的架势。

两人十分满意,这比方寸居的别墅高了不止一个级别。

放好东西,两人穿过奇巧精致的长廊,葱山翠柏的树林,来到南火峰南——伯都宫。

何游的大本营。

季邀迈着小步子进去的时候,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好奇,精致长相一下拿下何游。

何游春风化雨轻声询问。

季邀回答了年龄生辰,同时打量这位一句话将顾碎安从铁嘴长老嘴里薅过来的人。

长得真像妖精,说话带钩子。

季邀暗暗比较,觉得自己现在是比人家差不少,不免有些泄气。

他揪着身上打着补丁的弟子服,十分拘谨。

顾碎安显然看出他的窘迫,将他往怀里护了护,“长老,无事我们先回房歇息了。”

何游笑笑,峰上一下来了两个美男,他心情颇佳。

大手一挥,“去吧,两位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跟在我身边,待遇与南火峰弟子相同。”

两人谢过,回到自己房间。

不一会,拿云敲开季邀房门,给他量了身量尺寸。

顾碎安看着拿云离开的背影,心里盘算,过几天找机会四处探探,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

月落三更,顾碎安房门被轻轻敲响,他问,“谁啊?”

外面不吱声,顾碎安翻个身,心里有个猜想,一个可怕的猜想。

不会是鬼族吧,毕竟南火的结界比不过飞云。

青摄?

黑衣?

厉鬼?

饿死鬼?

顾碎安脑中出现各种鬼怪形象,之鲜明,之真实,好像它们就在身边。

就在他默默把头伸到枕头下面时,外面传来细细的声音,“师兄,是我,我有点怕。”

我也有点怕。

听见是季邀,顾碎安松口气,点上灵灯,打开房门。

季邀抱着枕头直直扑进他怀里,桃花眼定定看着顾碎安,水汽氤氲,盛着几分惊恐。

顾碎安轻拍他背,“师弟,是不是做噩梦了?”

季邀眼睛一眨不眨。

点点头,“梦见鬼族拿走我的魂魄,要我杀掉师兄。”

“……”

他低着头,整张脸趴在顾碎安胸口,瘦弱的身子细细颤抖。

顾碎安感觉胸口被濡湿了,季邀一向坚强,轻易不掉眼泪。

“师兄,我舍不得你死,呜呜。”

但眼泪带给他的远不如那句话震撼。

他的一魄确实把在鬼族手中,记忆被季邀重拳唤醒。

顾碎安被这句话刺激的头皮发麻。

轻拍的手顿住。

季邀感觉到顾碎安身体僵硬,疑惑的抬头望他一眼。

低头与季邀眼神相撞,顾碎安拉着他的手,“既然害怕,就一起睡吧。”

你是鬼族领导,跟你在一起肯定安全!

这是顾碎安第一次主动要求和他一起睡。

季邀被这句话遽然击中,心跳怦怦。

小时候常住破庙,被带回浮玉山住在又冷又黑的后殿,搬到方寸居才算有了正经住处。

对于这个纸醉金迷的卧房,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被顾碎安放在床上,水汽氤氲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师兄。”

顾碎安脱掉他的靴子,把他往里推了推,“睡里面。”

季邀乖乖爬过去,朽木般躺在被窝里,静止不动。

见他这样,害怕的心思被顾碎安抛到脑后,“你这是做什么?僵尸吗?”

“僵尸?”季邀眨眨眼,不能理解这个新词汇。

顾碎安一边脱鞋上床,一边解释,“就是人死后还能动,但身子不能弯只能跳着走路。”

季邀撇撇嘴,“好傻。”

“是挺傻的。”顾碎安促狭的看着他,“就像你现在这样。”

季邀一愣,意识到自己被顾碎安捉弄了,立刻爬起来压到顾碎安身上,“师兄欺负我。”

顾碎安笑着把他往下扯,但这次季邀十分坚定,就是不下来。

顾碎安随手扯了两下,反正也不重,便随他去了。

眼前一双含情桃花眼,虽然带着稚嫩,仍美得惊心动魄。

顾碎安看着纯真孩童,心里深深觉得,好好地孩子怎么就被坑成原著那样,暴躁易怒,众叛亲离,无人关心。

两人对视,烛光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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