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91024" ["articleid"]=> string(6) "543107" ["chaptername"]=> string(35) "第9章 甲方爸爸就是了不起" ["content"]=> string(8635) "
我竟然在对着自己穿的书的主角发花痴!
我是疯了吗?
顾碎安站起来,拍拍脸,决定去给季邀做碗粥,再放块桂花糖,冷静一下。
照顾了一天,季邀始终没睁眼。
顾碎安又运转了一次灵丹,百无聊赖做何游给的手工活。
何游拿来几单让他做,有些小狗小猫的,更多的是何游的小像。
顾碎安心中腹诽他自恋,但不得不承认,长成那个样子,自恋可以被原谅。
每日刻像,几日下来,灵力控制强了不少。
鬼族那边没再催促,扶光长老回来带着弟子加强了飞云峰结界,他们一时半会突破不了。
他要趁这个时间做个以假乱真的何游生平,避开人族内乱鬼族趁乱挑拨的剧情。
最好还能趁机将魂魄要回来。
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编呢……
顾碎安盯着烛火苦思。
刚想清楚怎么做,旁边传来布料摩擦声。
烛光摇曳,昏迷一天的季邀终于睁开双眼,一双又黑又大的瞳仁晦暗无神。
他转过头,看见顾碎安正端着茶水走过来,瘪瘪嘴,十分委屈地喊,“师兄。”
季邀脸上潮红退去,睡了一天面色更加惨白。
刚睡醒的迷茫掺杂着委屈荡在眼睛里,眼角泛着水光。
“我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顾碎安面上一片心疼。
男主,看到我的难过了吗?这都是为了你啊!
季邀点点头,“饿。”
额角汗已经干了,头发却打着绺贴在脸上,有几分病态。
顾碎安端过旁边的瓷碗,一直拿灵力护着,米粥温热可口。
他把季邀扶起来,一口一口喂给他。
眼看粥碗见底,季邀呼吸也平顺不少。
顾碎安把他严严实实捂在被子里,“不要着凉,你那屋冷得要死,这几天睡在我这边吧。”
季邀眼睛一亮,摇了摇头。
“我生病了,不要过给师兄。”
算你小子有良心。
“酒后受损,不妨事。”他说着,打着哈欠走向旁边已经铺好的小榻,打算在那里窝一晚。
他既不想去季邀那冰窖屋,也不想和将来有可能爆他橘的高风险人物同床共枕。
虽然这小榻对于他的身材来说十分委屈,但却是最好的选择。
季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眼里全是依赖,“师兄,你不和我一起吗?”
“乖,师兄就在旁边,你有事叫我。”
“师兄,你睡床,我睡榻。”说着就要起身。
“刚把被子裹好,别乱动,听师兄的。”
语气温和宠溺,季邀安静下来,他无法反驳这种声音。
师兄的声音像温泉流过心房,他怎么能拒绝这样的声音说出的要求呢。
身子往被子钻,不动声色的嗅嗅,好闻的蔷薇香,是顾碎安身上的味道,深深吸一大口,心中被满足填满。
他看着顾碎安面对他躺下,闭上眼睛。
季邀双手在被窝悄悄结印,没错,升阶了。
若能自己控制鬼气入灵丹,不但没有风险,还可以加速灵丹升阶。
他看着顾碎安均匀呼吸,眼中火热透人。
两人各怀心思躺下,顾碎安半梦半醒,一个东西“啪”呼在脸上。
谁呀!要死啊!!
顾碎安没好气从脸上扒拉一下,风骚的红色纸鹤躺在手中,纸鹤展成纸片,上面赫然写着:
伯都宫一叙。
叙你大爷!长老了不起啊!不去,困着呢!
见他没有反应,纸上化出:十金。
“……”顾碎安从床上弹起来。
甲方爸爸就是了不起!
顾碎安整整衣服,下榻弯腰开始蹬靴子。
正好把刚才的想法付诸实践。
季邀警觉坐起,“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
一句话间顾碎安已经拿起外袍罩上,上前将他重新塞回被窝,“你刚好,不要着凉,我去去就回。”
季邀乖乖躺下,伸出一只手抓住顾碎安手腕,“谁喊你啊?”
“伯都长老。”
季邀怔住,那个浪荡子?
他又找师兄做什么?
“这么晚什么事?”
挣钱挣命的事。
顾碎安急着出门,没察觉出这句话中的不满。
搪塞几句,将他的手拉开塞进被子,打着哈欠出了门。
季邀裹紧被子,使劲吸了一口蔷薇香,眼神阴沉晦暗。
#
何游夜猫子,叫顾碎安只是询问做像进度。
顾碎安掂着手里十金,感受到沉甸甸的幸福。
手里有钱心中欢喜,顾碎安拿出做到一半的刻像,表示明天能完成。
何游看着小像,顿了一下,杏眼微微眯起。
侧头吐掉小童剥好的葡萄,“你这小像,做得跟本长老可不太像啊。”
就是要这个效果。
顾碎安抬头看着床榻上柔软无骨的长老,“小仙不才,看着画像毕竟有失真实,难塑长老十一英姿。”
何游经商人家,脑子一瞬八百个心眼子,“小安安说得是,这该怎么解决?”
我说?我说那不是背叛师门吗?
顾碎安避重就轻,“若能仔细观察,必能重现长老风采。”
这话说得够清楚,只要脑子没问题都能听懂。
何游到底几斤几两,想救他到底该怎么做,最好近距离观察。
这下也合何游心意,立刻就坡下驴。
“小安安手指灵巧,做一个小像埋没了,这样,我定十二个,取十二节气之意,你来南火峰做这件事,完成再回去。”
“.......”
我?和你住!
这不是找死吗!?
我有病吗来这和你住!?
你的节气是我的服气。
顾碎安脑中狂轰滥炸,手腕灼热闪过,唤回了他的理智。
可是.....
虽与预期有差,但机不可失。
顾碎安仔细掂量。
赌一把,说不定师父可以保他不和这个基佬住一起。
“家师严谨,想必不能答应。”
这话是真的,扶光长老虽然脾气不好,但极护短,平日里别人说几句飞云峰不好都要找人单挑。
试炼大会前,突然带着师兄们下山历练,其实是找鬼族给他和周正报仇去了。
据十六师兄说,师父一人挑了一百黑衣鬼,连片衣角都没脏。
可惜大师兄猪队友,扔灵爆起步晚准头差,炸在师父身边才破了点油皮。
有这样的师父,要人难比登天。
何游面色随意,“扶光老头那里我去说,想必会给我几分薄面。”
浮玉山美男子,你说老头?
果然帅哥不能用常识衡量。
何游富得流油,掌门都要给几分薄面,顾碎安不知道师父能否扛住金钱势力,也不好说得太直白,只好沉默不语。
何游见他不说话,眼睛眯起,推开送到嘴边的葡萄,弯腰看着他。
顾碎安把自己缩成个鹌鹑。
何游缓缓站起,走到他面前,白玉般的脚趾落在眼前,“你不相信?”
我信,但和你住,我害怕。
“我何家堆金砌玉,天下莫不俯首帖耳。”
“………”
所以呢,和你一个草包基佬有几毛钱关系?
灵力勉强六阶的人,扔个灵爆比三阶弟子还不如。
何游用折扇挑起顾碎安的下巴,“小安安,你早晚是我的人。”
变态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顾碎安偏头躲过扇子。
心里哇凉哇凉。
就算师父扛得住,掌门也扛不住。
天下多得是愿意讨好何家的人,不会有人愿意因为一个小小的弟子得罪何家小公子。
何游眼神赤裸热烈,顾碎安心里直想骂娘。
这把玩过了,危险指数太高。
事到如今,作为穿书者,唯一有可能避过被本书钱权名大佬压制的方法是——用主角光环打败他们。
顾碎安在有可能被季邀抱橘和肯定会被何游抱橘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前者还有可能调教,后者早弯成蚊香了!
而且,自己一走数日,季邀万一被嚯嚯,自己白照顾这么久。
“长老家累千金,行止由心,小仙不敢不从,只是小仙有个小师弟身体孱弱,一直由弟子照料,离了弟子恐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