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90711" ["articleid"]=> string(6) "543072"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5章 他是我的人" ["content"]=> string(18663) "

轩辕门掌门等人在墨欢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气愤的甩袖离开。

墨欢目送几人远去,这才垂下头,他全身疲惫,是真的不想搭理这些人。

轩辕门掌门等人离开刑牢后,召集了一群人商量后续,有人说既然墨欢不识好歹,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抢下他的法器。

云宗掌门人摇了摇头,否定:“那是他的法器,若是强来,辛佑说不定会一气之下毁了法器,来个鱼死网破。对于这个辛佑,诸位可能不太了解,当初他在秘境中杀我门中弟子一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云宗掌门人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觑,这件事当初确实闹得大,原以为云宗十拿九稳,没想到最后损失了好几个宗门天骄不说,宗门的镇宗之宝也被他给摸了去。

他带着云宗的镇宗之宝下落不明,再次现身时,便也身处魔教,云宗有心追究,但那时候魔教威名显赫,也不太好对付,这事一拖再拖,拖到最后人们选择性的将它遗忘。

若不是百年前,魔教教主偶得那传闻中活死人肉白骨的幻琼花,大摆筵席恳邀众人缓解了关系,又加之如今修真界情况危急,情况如何还真不好说。

“既然如此,我等不如探一探魔教教主的态度,再做决定。

依老夫愚见,平藏一战魔教教主一来就对上辛佑,这其中必然有缘由。如今魔教也是修士,在怎么说,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让魔教教主对辛佑出手,或许能成。”

众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自从墨欢用空间镜将所有修士送到了轩辕宗,所有人都被安排暂住在了轩辕宗,就连魔教也不例外。

于是,当夜色撩人时刻,众人便正襟危坐,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态坐在了轩辕宗的大殿上,悄无声息的等待着谢昀堔的回去。

而当晚的主角,我们的魔教教主,他一身黑袍在平藏处寻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能找到心心念念的人。

按照‘墨欢’对他的厌恶,他觉得‘墨欢’是不会回去的,‘墨欢’定是去了南妗皇朝,可面对眼前的壁垒,谢昀堔急不可耐。

他费尽了力气,什么样的法子都试了一遍,别说打破壁垒,响都不响一声。庞浩的灵力砸在上面,瞬间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太过折腾,那绷带下的肌肤奇痒无比,满身的人面疫隐隐成型。

他将额头靠在壁垒之上,口腔中炮烙着‘墨欢’的名字:“辛佑,辛佑,辛佑……”

他不甘的一拳砸在壁垒之上:“区区屏障也想拦住本君的步伐,总有法子碎了你!”

待谢昀堔回到轩辕宗时,就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各宗门掌门。

“许教主,不知今日可有收获?”

面对轩辕宗掌门意味深长的目光,谢昀堔不为所动,独自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诸位,这恐怕不是本君一个人的事吧。”

轩辕宗掌门人打着哈哈道:“这与每个人息息相关,自然是每个人的事。本座正和大家一同商量,该如何行事。

平藏屏障一时之间无法打破,必须得另想他法。我等想着平藏一战时,与教主交手的一人叫辛佑,不知道对于这个辛佑,教主有什么看法?”

“这是什么意思,本君也是一同被送到这里的,那辛佑在哪里本君怎么知道,又能有什么看法,难不成你们还能找到那辛佑不成。”

对于谢昀堔的阴阳怪气,众人眼神有恙。

“我等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起,多年前,教主身边好似也有一个叫辛佑的人,只是这百年来再不见其踪影,想问问教主,平藏战场上的辛佑与教主可否相识?”

“本君是否相识,与这事有何关系?”

轩辕宗掌门一咽,不动声色的换了一个问题:“平藏战场上,这辛佑能用法器将我等送回来,如今两方相隔,若是能找到这个辛佑,使其施展,将我等送出去……”

谢昀堔悄无声息的打量着众人,这当然可行,只是这必定要先寻找到‘墨欢’,‘墨欢’不在,必定是行不通的。

这些人这样说开,是不是说明,他们能找到墨欢……

谢昀堔眼珠一转,顺着轩辕门掌门人的话开口:“他能让所有修士离开,并铸造壁垒就足以说明,他不想看到大战,就算找到他,他也是不会施展的,除非……”

见谢昀堔的神色,众人不由一喜:“许教主有何高招?”

谢昀堔淡然一笑,抚摸着手指上的纳戒,悠悠然的说道:“本君多年前得到一宝贝,能切断主人与法器之间的神识联系,让法器变成无主之物……不过,你们确定能找到他?”

“哈哈哈……”云宗掌门人大笑,直言:“天不亡我修士,天不亡我修士!”

“这是自然!”

刑牢中。

听到动静的墨欢仰起头,看到那熟悉的人,垂下了眼眸。

谢昀堔看着四肢被囚禁的墨欢,怒火中烧,他寤寐思服的人被这般粗暴的对待,心中的杀意止不住的从眸中散发了出来。

此刻,他看见了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修士,真想一掌送走。却忘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或许他从未忘记,只是不敢提起。

谢昀堔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击碎那黝黑泛着冷光的铁链,将墨欢接住。

“辛佑,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墨欢意味深长的看着谢昀堔,眉尾的笑不达眼底。

受苦,比起你许之言给我的苦,这还真是九牛一毛。

触及到墨欢幽幽的眸光,许之言下意识的避开,竟不敢与之对视。

他小心翼翼的揽着墨欢,手指微微颤抖,好似害怕碰到他的伤口,中伤到他一般。

跟随着谢昀堔一同到来的人见到眼前的一幕,皆是狐疑的看向谢昀堔,无声的询问着他在干什么,不是说好取走辛佑的法器,去凡俗抢地盘吗。

众人在反应过来被骗的时候,就立马防备了起来,运动着丹田的灵力。

“许之言!你这是想要背叛我们吗?”

谢昀堔冷嘲一声:“背叛,我本就是邪魔歪道,又不是尔等正义之师,何来背叛一说。”

“你可别忘了,你如今也是一个修士。”

“不劳费心,本君不是瞎子。

辛佑是本君的人,不想死就滚开!”

对于谢昀堔霸道的宣言,墨欢冷笑一声:“恶心的东西,谁是你的人。”

听到墨欢厌恶的嗓音,谢昀堔心中更多的是无奈,他趁着墨欢身体灵力尚未恢复,蛮横的将人搂在怀中,缠着绷带的下颚贴着墨欢的额头。

“既然如此……”轩辕宗掌门与其他人对视一眼,齐齐拔刀攻向谢昀堔。

杀了人,再抢法器!

“就凭你们。”

谢昀堔不屑一顾,出窍期的实力全开。

轰隆一声,刑牢爆炸了,尘土飞扬,刑牢的修士全全被埋在了离开。

谢昀堔抱着辛佑一跃而起,至‘乌烟瘴气’中出来。

“教主。”

秋铭庆听到动静赶来,刚好见到衣袍纷飞,如王者般归来的谢昀堔。

“召集人手,杀出去,回魔教。”

谢昀堔话音刚落,损坏的刑牢中冲出来好几道灰尘扑扑的身影。

嗓门一开,包围圈自成一派。

自身的生存危机尚未解决,内部便已裂开了一道缝隙。

魔教的人得到了命令,几个壮汉抬着一把黄金打造的座椅四稳八平的出现在了谢昀堔的身旁。

谢昀堔轻轻将墨欢放了上去,轻声的说着:“等我片刻,要不了多久,一盏茶的时间。待我解决掉他们,我们就回魔教。”

墨欢冷冷的看向谢昀堔,一巴掌挥开他的手:“‘我们?’我跟你很熟吗?”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等回魔教,要杀要剐,我都由着你。”

墨欢撇过了头,合上了眼眸。

谢昀堔说一盏茶的时间,果真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看着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人,他不屑的嗓音响彻耳边。

“别说如今,哪怕百年前,灭你们也不在话下。”

墨欢若有所思的看着谢昀堔,他记得当初谢昀堔还没元婴修为,修为比他高的不在少数,他是有什么底牌,能说出这般豪言壮语。

“啪啪啪……”墨欢鼓着掌,笑道:“不愧是我们教主,救命恩人都能下手,区区小门小派自然说灭就灭。”

谢昀堔听了辛佑的话,身体一僵,那鲜红的鲜血好似漫过了眼前,嘀嗒嘀嗒的回旋在他的脑海中。他以为只要忘记边不会想起,可……

他骤然看向墨欢,想要说什么,却怎么的张不开口。

墨欢看着满地在谢昀堔手下走不过几个回合的修士,嫌弃的道:“啧啧……自诩名门正派,怎得如此不堪一击。

还干不过一个邪魔歪道。”

……

幽秦山,魔教。

墨欢同魔教众人从轩辕门回来也有好几天,谢昀堔每天变着花样的出现在他的跟前,对于墨欢的冷漠他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独自的热情。

墨欢没有提起往事,谢昀堔也不约而同的选择遗忘那些不快乐的事,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墨欢独自倚卧在榻上,抚摸着手中的空间镜,有点回不过神。

他将额头靠在空间镜之上,缓缓闭上双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很困,可他不敢睡,睡着后他总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梦魇里,骨头被压碎的疼痛一遍一遍的撕裂着他,让人避无可避。

整张脸半嵌入进了空间镜,墨欢一无所知,他只是觉得有微风吹来,丝丝缕缕的灵气进入了身体,让他疲乏的神经得到了一丝松懈。

可舒适不过几秒,蓦地一阵头痛欲裂,墨欢咬着牙关缓了许久这才回过神。

“辛佑,辛佑……辛佑……”

耳边是谢昀堔颤抖的嗓音,原本在手中的空间镜不知何时丢到了地面上。墨欢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明白谢昀堔又在发什么疯。

一个意念,空间镜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瞬间出现在了墨欢的手中。

墨欢正打算将空间镜收起来,手腕却被谢昀堔握住,谢昀堔不知何缘由,好似被吓到了,握着墨欢手腕的手微微颤抖。

“松开。”

“辛佑,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要打要骂,要杀要剐,只要你能消气,我都愿意,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不要对我无动于衷好不好?”

谢昀堔将墨欢紧紧抱住,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他恐惧而又胆战的心。

天知道,当他看到辛佑整张脸都埋入了空间镜中,那空间镜像个魔兽将他吞噬时,他七魂三魄都没了。

心中留下的只有害怕。

得不到回应的心忐忑而不安,谢昀堔蹭着墨欢的颈脖,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辛佑,辛佑,辛佑,想你,想你,我想你……”我好想你……

墨欢厌烦的皱起眉头,推着谢昀堔的强有力的胳膊:“滚开,丑八怪。”一身血气,难闻死了。

“辛佑……”

白光闪动时,谢昀堔的怀中骤然一空,抱了一空。他急忙抬起头,就见墨欢红色的衣角从他的眼前溜走。

“辛佑!”谢昀堔连滚带爬的冲过去,那身影如同风一样,雁过无声。

“不!辛佑!你别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

谢昀堔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大殿中回荡着他慌乱的步伐,举头瞭望中没寻到那人的身影。

冰天雪地,银装素裹中,依旧能嗅到那腐烂的气息。

寒风刺骨,撩起了墨欢如墨的发。

墨欢穿过七拐八弯的走廊,径直的朝后山走去,他不是非去后山不可,只不过是随意选择的路恰好通向后山。

可惜还没有出曲折的回廊,辛佑就与骤然出现的谢昀堔撞了一个满怀,推开谢昀堔的同时,手指不由沾了鲜红血迹。

墨欢嫌弃的甩了甩,森气幽幽:“堂堂魔教教主,如今怎得成了狗皮膏药?再贴上来,你看我会不会心慈手软。”

谢昀堔我行我素惯了,面对要失去辛佑内心彷徨的痛苦,对于辛佑的警告,谢昀堔也只是象征性的后退了半步。

想伸手去握墨欢的手,却在墨欢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颓然的放下:“辛佑,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不然你完全可以换一个名字,不用出现在平藏战场上,也可以不用跟我回魔教,你有空间镜,想要躲我,我自然是寻不到你的。”

谢昀堔悲不自胜,双眸中浓浓的哀伤:“我做错了事,伤了你的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你别推开我好不好,我还想像以前一样跟在你的身后……

那天我的心也不好受,我分不清那痛是什么,我以为……”谢昀堔掩面泪流,砰的一声跪了下去:“我以为……对不起……”

是我没本事,是我自以为是,是我一意孤行,是我将一切的原因归咎于软肋……

墨欢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错?你没有错……”要错也是我的错,我不该明知结果却不愿相信,明知你是什么样的人,还对你抱着期待,是我先动的心,你何错之有。

我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被践踏,不敢相信你会杀我罢了。

“我错了,哥哥……对不起……”

看着黯然殇魂的谢昀堔,墨欢有点愣神,他从未见过谢昀堔这副模样,以前的他哪怕重伤命悬一线都不会流露一丝脆弱。

“我一直在寻你,可我不知道你去了哪,我怎么的寻不到你……”

墨欢奋力的挣脱谢昀堔的束缚,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

他墨欢自认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可他怕再待下去,真忍不住对谢昀堔心软,都恨不起来。

虽恨他,却也爱他……

谢昀堔无助的仰望着墨欢离去单薄的背影,心中那不好的预感一阵阵袭击着他不安的心。

之后的半个月,墨欢一直呆在谢昀堔的寝殿,他没有刻意的疏远,也没有想以前一样亲近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坐便是一整天。

雕花的窗户被关上,阻隔了傲雪凌霜,减少了寝殿的冷风。

墨欢没有抬头,他知道是谢昀堔来了。在谢昀堔越过梅兰竹菊屏风前将空间镜收了起来,悠悠的合上眼眸假寐。

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装睡,谢昀堔任然不舍得打扰他。

谢昀堔轻轻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榻边,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内室,坐到了后面的黄金座椅上。

榻上的墨欢瞥了一眼崭新的红衣,是他喜欢的风格,不过他也只是似有若无的打量这么一眼。

躲在屏风后的谢昀堔见此,心中忍不住的失落,他抿着唇,手指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脸。

这段时间来,脸上的人面疫好了不少,但他依旧不敢揭下绷带,他时时能想起以前墨欢看着他的脸发呆的样子。

可‘许之言’不知道,不久之后,等他能真正揭下脸上绷带时,这才发现那人早已不在,他以为的失而复得不过是一场笑话。

深夜,是让人头痛的根源。

墨欢行走在冰天雪地的广袤大地上,身边空无一物,凛冽的寒风吹的人睁不开眼,他用衣袖挡了挡,挪动着冻僵的双腿。

耳旁响彻的熟悉的呼唤声,那声音吵杂,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他分不清方向。

他本能的向前寻找,可除了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他什么都没发现。他好似被困在了这方天地,徒劳得做着困兽之斗。

“辛佑!辛佑!!你醒醒!”

看着不断变得透明的人,谢昀堔前所未有的恐惧,体内的灵力跟不要钱一样样墨欢身上传。

“辛佑,醒过来!”谢昀堔眼眶泛红,心底不停的祈祷着:醒过来,求你……

墨欢像那溺水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竟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看着眼前的人,墨欢这才慢慢的缓过神。

“辛佑,你做噩梦了。”

“嗯……”墨欢掐着额头,许久才不清不楚的哼了一声。

谢昀堔给墨欢拉了拉被褥,将后怕藏于心底:“你身上太冷了,今夜让我在这里陪你?”

墨欢余光撇过谢昀堔僵硬的手指,没有说话。

谢昀堔坐在榻边,不敢去看墨欢的眼神,只是试探性的去碰墨欢被褥上的手,小心的将自己的额头递了上去。

“哥哥可还记得,我小时候也爱做噩梦,梦里吃不饱穿不暖,偷个包子还被人追着打,只能在牲口口中夺食,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我有一次偷东西被人追着打时,还不小心惊了一位富家千金出行的马车,哪位小姐很生气,我和那些人都被惩戒了一顿。

我就一个流浪儿,无权无势,朝不保夕,那些人下手也无所顾忌,被打的很惨。

被打了之后,有和那些卖东西的人丢到了一起,那些人气不过,不敢得罪贵人,就只能打我了。

那次,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可是没想到遇到了哥哥。

哥哥一袭红衣,策马奔腾于闹市,恣意盎然,肆意张扬,我一直的记得……”

“后来哥哥怜爱我,将我带在了身边,教我识文断字,习武练剑。

我们误入秘境,被食人花追着咬,被云宗的人暗算,差点死在秘境魔兽的嘴里。出了秘境还被污蔑说我们偷他们云宗门的东西,又被追杀。

后来哥哥带我去了云宗,我们大闹云宗,差点死在云宗的护宗大阵上……”

谢昀堔叨叨絮絮的说了很多,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他翻了出来,墨欢听得头疼。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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