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90710" ["articleid"]=> string(6) "543072"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4章 相隔百年再相见" ["content"]=> string(19434) "

“予选精锐二十从汝俱往,即其修士行,掩袭其后。你我里应外合,则失士之路而先挫其计。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墨欢淡漠的看着辛小臣,他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在镇国公府很突兀,引起怀疑也很正常,却没想到辛小臣竟然……

如今情况,就拿那政帐阵法来说,军中也不是没有修士,这个计划如果行得通,怎么可能现在才提出来,还偏偏让他墨欢去。

“你知道我为何陪同你来此?”

辛小臣没有说话。

墨欢叹了一口气:“启程前夕,你祖父曾托我照顾你,我若前往轩辕门,可就事事照顾不到你了。爹娘离开时,我未到跟前尽孝。你是辛家血脉,如今世道艰难……”

“本将知道,我辛家世世代代都是奔走沙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如今正是国家存亡之秋,热血男儿哪有贪生怕死之辈,何需躲在他人羽翼下苟且偷生。”

墨欢轻叹:“罢了,你既意已决,我自不会多说什么。二十精锐便不用了,将你副将江尧天身边的那人派给我便是。”

之后,墨欢便离开了辛小臣的营帐。

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是无法预料的,还不等墨欢动身,新一轮的攻势便抵达。

将士们白日里训练便已经很辛苦了,夜里休息时,还要时刻保持警惕。

号角声吹响的那一刻,墨欢也从榻上坐起了身。火光映照在营帐之上,整齐有力的步伐从营帐前走过。

所幸众将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类似突发情况也没少遇到,一切皆是井然有序的进行布置着。

凛冽的剑气横扫四方,不断的瓦解着皇朝这边的防线,将士们手握兵刃,哪怕知道对上逆天存在的修士是必死无疑,依旧义无反顾的冲上去,用自己血肉之躯填补那一个个被瓦解的窟窿。

“冲啊!”

“杀!”

战鼓擂擂,杀伐之声震耳欲聋,响天动地。

修为低下的修士手拿佩剑,同将士们火拼在了一起,而那修为高深的修士,则是衣袍纷飞,临空而立。

他们的对手是皇朝这边收纳的修士,刀光剑影,断臂横飞,一时之间群魔乱舞。

修士大战的波及极广,地面被划开深深的沟壑,营帐破损。

皇朝这边虽然有不少修士,但真正与修真门派的修士对上,自然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拖得了一时,却拖不了一世。

墨欢站的远,依旧能嗅到那浓郁的血腥之气,仿佛黄蜂过境,前仆后继。

不知是否是有备而来,修士的反扑格外的迅猛,透着孤注一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态。

已经有好几修士绕开了士兵的防线,直奔政帐而去,他们鲜明的目的让墨欢眉头微挑。

他们必定是知道三个国的主将在里面,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杀了主将,击破皇朝轻而易举。

身影晃动,墨欢直接挡在了政帐前面,随手挥下,一道保护屏障将政帐护住。

重重一击砰的一声砸在屏障之上,长老诧异了一瞬,将目光看向辛佑。

双方都没有说话,攻击已经展开。动作迅猛,一招一式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水火难容的场景,自知退一步粉身碎骨,已经不存在谁放过谁,谁饶了谁。

谁都没有退路,唯有拼死一战。

凌厉的风从墨欢耳旁划过,划开了他的皮肤,斩断了他耳旁的碎发。

对战从开始到结束,总要有个输赢。

片刻过后,几道身影从半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飞溅了一层层灰尘。

前来偷袭的人都重伤在身,高深的修为早已像泄气的皮球,他们相互搀扶着,戒备的看着红衣飘飘地墨欢,忌惮又惊骇。

墨欢轻描淡写的目光至修士等人的身上划过,余光落到了辛小臣的身上。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将士来报,第三道防线撑不住了时,骤然消失在主将的视野之中。

血沫横飞,鲜血淋漓的战场,响彻着人们英勇无畏的怒吼声。

刀刃插入皮肉的声音鲜明入耳,墨欢刚踏入茕茕围困,飞溅的斑驳血迹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像人间的一缕风,所过之处,只见一道道身影倒下,他们面露痛色,不约而同的捂向自己的丹田处。

皇朝将士得以喘息片刻,回过神来急忙拉起防线。

高阶修士见此,皆将目光对准了辛佑,他们默契十足,同时攻向墨欢。

墨欢坦然自若,眼见修士的杀招即将落到身上时,他的身影蓦地消失,出现在了一个高阶修士的身后。

白净的手指携着浩然灵气粗暴打在了修士的后背上,一击命中便又出现在另外之人的身后。

墨欢残影道道,出手干净利落。修士面色凝重,直接背靠背,防守四周。

凌厉的杀意搅动着风波,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确定对付不了神出鬼没的墨欢时,高阶修士不得不想个折中的法子,传讯带着幸存的修士离开。

修士的离开伴随着一场偷袭落下帷幕,在一片的欢呼之中,墨欢踏着满地血泊融入了夜色。

身后是吩咐救治将士与打扫战场,不过这都不是墨欢该操心的。面对跟着自己的人,墨欢有点不悦。

一个清洁术将一身的血迹清理干净,墨欢这次漫不经心的道:“明日还要动身,你不好生休息,跟着我做甚。”

秋铭庆敛下眸中所有的情绪,看向那似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人:“公子?”

见无动于衷的墨欢,秋铭庆有点失望:“公子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见到公子第一眼,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他……”一样的炫彩夺目,一样的天资卓绝。

只不过他认识的公子像晴天骄阳,而眼前的人如阴雨绵绵天,透着凉意。

“我听将军说,公子叫辛佑?我认识的人也叫……”

“闭嘴。”墨欢眉头微蹙,不悦的嗓音透着寒意:“辽阔宇宙,同名同姓者数之不清,何须在意,本座非你故人。”

秋铭庆看着墨欢消失的方向,神色不明。

次日清晨,墨欢顶着寒气回来,正巧撞见派人找他的辛小臣。

“昨夜突发情况,那门派修士也恐怕认得你了,我和荣央国少丽国将军商量过了,今日你就不用去了,我重新派人前去。”

墨欢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于辛小臣口中的事,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随你。”

“你前日说政帐阵法过于薄弱,能否在此基础上加强阵法?”

“不会。”对于阵法,墨欢也只是略懂皮毛,他一向对阵法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深入了解。

“既是如此,那我便告知他们,重新寻人来做,你有空可以过去看看。”

“嗯。”

天气越发寒冷了,或许是因为上次偷袭失败,有墨欢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在,门派修士没有再贸然出手。

一连两个月,墨欢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简单吃过饭后便看将士们训练。

今日一如往常,只不过掀开营帐的瞬间,他的神情有几分愣。

寒风咧咧,冰天雪地。

远处站岗的士兵甲胄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块,墨欢向来是不喜欢那厚重的甲胄的,他喜欢身轻如燕。

原本想披件披风出门,视线落在那空空如也的食指上,原本是应该有一枚纳戒的,不过在墨欢醒来时就不见了。想必是谢昀堔抹掉了纳戒上他的神识,不过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另外一边,魔教幽秦山处。

原本应该是天光大亮的时刻,整个魔教却被不知名黑色烟雾笼罩着,干枯的树木上缠绕着无数的伏魔藤,像一个布满荆棘的窟窿窝。

许之言寝殿中有一道屏风,而那屏风深处隐隐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此刻,谢昀堔正全身赤裸的站在一面铜镜面前,镜中的他浑身长满了人面疫,没有一块好皮肤,除了那眉宇间的一颗朱砂,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就是那‘祸国殃民’的魔教教主。

“丑八怪,小畜生,你真丑。”

一道厌恶的语气响起,认真看便会发现,是谢昀堔脸颊处的那张人面疫嘴说的。

“哦,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人丑不说,心更丑。我想远离他,太恶心了。”

胳膊处的一张嘴嫌弃的说着,不停的扭动着,好似迫不及待的挣脱束缚。它这一动,整天胳膊上人面疫也齐齐扭动。

“每次都是这样,辛佑。他会再杀你一次的,不如我们先把他杀了吧。”

“对,我记得古代好像有种刑罚,叫凌迟,我们用刀把他的肉一片、一片、一片的切下来,哈哈哈……想想就很激动。”

“疼!我好疼……血都流干净了,骨头都碎了,好疼。”

“……”

身上的每一张脸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它们各有神色,或悲伤,或痛苦,或冷漠,或讥讽,皆是不同,却又有一个名字,都叫辛佑。

它们各自对话,是挣扎,是束缚,是某人内心的独白,迷茫而又彷徨。

面对这一切的一切,谢昀堔不为所动,目光落到那锋利的刀刃上,他将其握在了手中里。

察觉到谢昀堔的意思,无数的人面疫嘶声力竭地嘶吼着,变得狰狞起来。

闪烁着凛凛寒光的刀刃毫不留情的贴上了肌肤,一块一块的人面疫被削了下来。

它们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哪怕掉到了地上,依旧能坚强的蠕动片刻。

鲜血顺着伤口处汩汩流出,谢昀堔好似不知道‘疼痛’二字,依旧不停歇的挥动着手中的刀刃。

胳膊上,脸上,腿上,后背上……

直到割下所有的人面疫,他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此刻,他浑身是血,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殿外传来下属的声音:“教主,一切准备就绪。”

谢昀堔握着黑色布条的手微微顿了片刻:“嗯,轩辕门那边如何了。”

“轩辕门那边已经先一步前往平藏,会在平藏等待我们。”

“下去吧。”

长长的布条一层层叠加在身体上,将一道道伤口遮盖,就连十指也不成放过,须臾,许之言便成了黑色木乃伊。

只有那狭长的眼眸流露出他专属的神色。

……

修士与皇朝的最后一战是在平藏,俗称平藏终战。

大战那日,正属寒冬腊月。

寒风刺骨,冰天雪地。

双方齐聚平藏,都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战旗昭彰,冰冷的甲胄上附着薄薄一层寒冰,将士们手指皲裂,依旧目不斜视。

墨欢依旧一袭红衣,黑色的发带紧紧束着墨发。他手握缰绳,横跨于战马之上,立于辛小臣的身旁。

灼热的目光如炬,好似要剥开肌肤,直达灵魂的深处。

墨欢漫不经心顺着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入眼的是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狭长的眼眸隐藏在宽大的兜帽之下,看不见面容。

袖中露出的五指被布条一一缠住,视线落到那黄金座椅之上,墨欢淡漠的收回了视线。

许之言,好久不见啊。

谢昀堔死死盯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心跳声如雷贯耳,他咬着舌尖,搭在龙头上的手指不由捏紧。

辛佑……

见墨欢策马转身,谢昀堔骤然从坐椅之上站了起来,长袖灌风,直奔墨欢而去。他不知道已经为何会这样,反应过来便已经挡在了墨欢的身前。

将士们的反应也相当迅速,兵器直接对准了谢昀堔,将他团团围住。

墨欢淡漠的瞥了一眼,却不知为何,让谢昀堔眉头一跳。

“辛佑……”出声时,谢昀堔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嗓音竟然格外沙哑,还带着不为人知的忐忑。

墨欢用尽了全力,堪堪压制住内心的翻涌复杂,原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振了振心神,落下了一个字:“杀。”

谢昀堔心痛的要死,他企图在墨欢脸上寻找到那熟悉的神色,可惜让他失望了。

那平静的目光,酷似他的眉眼,都在不停的提醒着谢昀堔,眼前的人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不过很快,他又回过了神,这世间能改变容貌的法子不少,他叫辛佑,又那么酷似他,许之言不相信两个辛佑之间没有关系。

亦正亦邪的术法将一层层包围圈击退,谢昀堔再一次挡在了墨欢的跟前。

杀伐之声入耳,两派人马已经火拼在了一起。墨欢抬起手,给身边的将士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人退去,两人终究是面对了。

“魔教教主许之言,久仰大名。”

“辛佑,跟我回魔教好不好?”

墨欢淡然的看着谢昀堔伸出的手,至马背上一跃而下,带着那刻骨铭心的痛,依旧百年来得不甘与恨意冲向谢昀堔。

灵力幻化的长刀,从天而降,好似要将谢昀堔一分为二,将大地劈开一道裂缝。

冰面碎裂,冰块四处飞溅。

谢昀堔很强,在墨欢沉睡的百年间,他不知得到了什么机缘,哪怕此间灵力匮乏,依旧是那出窍期的大能修士。

犹记得自己死时,他还没有突破元婴,没想到区区百年,竟能横跨这么多阶。

墨欢醒来,恢复了自己生平的容貌,但修为比起谢昀堔来说,还真不够看。

两人的对战如火如荼,残暴灵力的席卷之下,刮起了巨大的旋风。

双方的人马都没少被波及,被卷入的人瞬间被撕碎,那旋转而起的冰块直接变了一个颜色。

墨欢身处飓风中心,他冷冷看罪魁祸首的谢昀堔,打算徒手撕开飓风的围剿。

谢昀堔见此,慌了。

这是他后来的自创,威力连与他同级的修士都奈何不了,墨欢如今就一个金丹后期的修为,硬闯不死也要重伤。

急忙将飓风打散,染血的冰刃四面八方飞去时,谢昀堔直接冲到墨欢的跟前,任由墨欢的手掌落到他的胸膛上,固执的将墨欢揽入了怀中。

“你疯了吗?”

耳旁是谢昀堔担惊受怕的嗓音,不知想到了什么,墨欢眼神冷了又冷。

白光闪动时刻,谢昀堔尚未回过神,墨欢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无情的一脚踹了出去。

谢昀堔飞出去了老远,五指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划痕,他稳住身形,抬头便见墨欢晃动的衣角,飘逸的头发缓缓搭在他的肩上。

墨欢没有看他,可是谢昀堔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空间镜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无比确信,眼前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谢昀堔的目光看着墨欢的视线方向而去,看到了马背上的小将军,眉头微蹙。

长矛钩枪拽出时,敌人的鲜血洒了辛小臣一脸。此刻,所有的人都加入了战斗。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士兵修士头颅滚落在地,不散的英魂还在咧咧寒风中咆哮。

一双双杀红的眼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擂鼓阵阵,遍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眼见有修士要从后背偷袭辛小臣,墨欢瞬间跃了过去,为辛小臣挡下了致命一击。

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炼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白茫茫的天空中,一片血红。

满身污血的士兵还在奋勇杀敌,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一边如同野兽疯狂嘶吼。

看着在修士攻击下节节败退的士兵们,哪怕倾尽了全力,也无可奈何战况的结局。

谁人不怕痛,谁人不怕死呢。

墨欢低头叹了一口气,祭出了空间镜。

空间镜成倍增长,瞬间遮蔽了天空。在空间镜洁白光芒之下,所有修士瞬间消失在了平藏。

这般使用空间镜,将墨欢体内的灵力消耗一空,他缓缓至空中下落,将空间镜握在手中,在辛小臣的目光中消失。

士兵尚未从震撼的场面中缓过神,就见大地震动,原本广阔无垠的平藏裂开了一道道缝隙。

不消片刻,一道裂缝将修士与皇朝分隔开来。

战场上早已经身亡士兵的骸骨血液,落入了裂缝中,一道万千英魂铸造的壁垒由此诞生。

他们说:哪怕是死,我等一无所惧。

壁垒闪烁着浩然正气,耸立于天地之间。

修士已经消失了,危机解除,众将士虽然摸不着头脑,依旧不敢大意,一边传递消息,一边驻守在地。

而另外一边,修士门全部被丢到了轩辕宗,面面相觑后是激烈的讨论。

轩辕门掌门组织人前往平藏查看,因为壁垒而无功而返,当然这是后话。

谢昀堔神识扩散,笼罩了整个轩辕门,扫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找到墨欢。二话不说,他直接原路返回……

至于墨欢,此刻正在一颗干枯的枯树下,他费尽了最后的力气,现在连动动手指都颇为费劲。

将空间镜收起来后,他就趴在地上昏昏欲睡了起来。

等他再次醒来时,便被关在了轩辕门的刑牢里。

四肢都被束缚着,身体一动,那铁链还哗啦哗啦的响。

看守的人看见他醒了,急忙去禀报,不一会就来了好几个‘位高权重’之人。

为首的人是轩辕门掌门,刚见面就迫不及待要审讯了。

“你叫什么名字?”

“辛佑。”

墨欢话音刚落,几人就一阵沉默,对于‘辛佑’这个名字,他们不算太陌生,毕竟曾经还被云宗追杀过。

后来还同许之言一同创立了魔教,说起许之言必定会提起辛佑二字。只是不知道百年前他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而如今出现却跟整个修士对着干。

“修真界情况艰难,你不相帮就算了,怎么还要处处阻拦。”

墨欢不由讥笑:“我辛佑做事向来如此,全凭喜好,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说真的,墨欢对这些修士还真没好感,不然也不会想着创立魔教。

“你别忘了,你也是修士。如今与凡俗被隔开,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与我何干。”死就死呗,他又不是没死过,骨头都碎成渣了。

众人额角青筋鼓起,要不是觉得他还有点用,早就将他五马分尸了。

“平藏时,那可是你的法器?”

辛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这任谁都知道的事提起,无非就是让他将空间镜拿出来,然后将他们送过去。

想什么呢。

“难不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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