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29442" ["articleid"]=> string(6) "538253"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4章 这就结婚了" ["content"]=> string(7357) "

黑袍男人的表情一时有些讪讪,算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摸着鼻子退回原位。

花予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墙上供奉的画像,原本模糊不清的画此刻好像却突然有了五官,居然下面坐着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

心里无数句“卧槽”瞬间喷涌而出。

花予望着熟悉的校服,心里无比复杂,这好像是她的母校——魔都二中的校服。

她默默地后退几步,磨蹭到岁宴身边,用手肘戳了戳他的手臂,低声艳羡道:“好羡慕你。”

岁宴不解:“嗯?”

花予叹气,“羡慕你看不到如此荒唐的场面。”

岁宴:“……”

花予还想继续吐槽,主位上的少年突然抬起疲倦的眼皮朝他俩看了过来,眼神微妙。

呵,小崽子瞅什么瞅?

花予一脸反骨之相,一甩裙摆双手叉腰,直接瞪回去。

岁宴脚步微挪挡在花予身前,即使他确定这里没有危险。

他站在大殿中央,感受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与众人的注视,他望向身边叉着腰的花予,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自从他十八岁大学毕业莫名的瞎了之后,在这七年的时间他从未见过黑暗之外的颜色。

直到今天遇到了花予,她又重新出现在他生命里,成为他眼里唯一的亮光。

他敏锐地察觉到,他可能要和花小予永远地绑在一起了。

主位上的少年翘起二郎腿,紧了紧帆布鞋的鞋带,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鹿灼,是云木道观的建派师祖。”

花予故作高深地颔首示意,浅握了下,“学弟好,我是魔都77届毕业生,是你学姐。”

鹿灼挑眉,向后瞥了眼站得笔直的紫云道长。

紫云道长立马会意,胡子一吹,手里的拂尘“咻”的一声飞了出去,正中花予的脑壳,然后又慢悠悠地倒回去。

花予捂着脑壳:“……”

鹿灼又走到岁宴面前,“鹿灼。”

岁宴伸手回握,“岁宴。”

“感觉怎么样?”

鹿灼又抬手岁宴眼前挥了挥,语气随意,却意有所指。

岁宴微怔,道: “很好。”

少年伸出一只蹭了黑笔水的手捏住校服拉链,随意地往上一拉。

随后闭上眼睛装模做样地掐指胡乱一通乱点,正当花予以为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才叹着气抬起眼皮看向站在一起的两人。

“你俩有一劫。”

花予:“哦。”

岁宴一脸若有所思:“嗯,然后呢?”

“然后?”鹿灼被反问的微楞片刻,修长的手指插进发间梳理了下微乱的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表情有些微妙:“结婚搞不搞?”

俩人:“?”

鹿灼又指着两人说道:“对你们都有好处,你的眼疾,还有你脑子里的大病。”

花予微楞,国粹瞬间脱口而出:“……你特么的才脑子有大病呢!”

花予承认自己脑子的反应是慢了半拍,但有大病这个事实她可是不认的。

虽然她七岁那年跟师父去捉鬼被鬼一脚踹在脑壳上后,大脑的反应就慢了许多,但其实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除了时常被人说反射弧超长。

双方家长对视一眼,立马会心一笑,跑到鹿灼面前狗腿道:“好好好,搞!我们搞!”

花予皱着眉,看向鹿灼的目光略有不善。

岁宴眼疾手快地拦住即将暴走的花予,三位师兄也是警铃大作,以打圈圈的方式围着她灌输结婚的好处。

“这是段良缘,对你对他都有好处,要不是你是我徒孙我都懒得管你这事。”

鹿灼慢悠悠地拉着书包拉链,抬头看一眼被围在中间的两人。

花予:“……”我真是谢谢你啊!

三位家长低着头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故作斟酌一番,双双掏出自家的户口本“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我们觉得可!”

“!”这是正在背书包准备溜号被吓了一跳的鹿同学。

“……”这是被一圈唐僧念经念得生无可恋的花猴子。

“?”这是抱着花猴子不明所以失明的岁老板。

**

民政局前。

停车场上。

一群法拉利、兰博基尼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全都戴着口罩与墨镜,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握着方向盘伸着脑袋向外看,一脸“瓜在哪儿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以唯我独尊的气势冲了出来,扬起一阵灰尘。

“砰!”

“靠!”

一个戴着脸谱样式脸基尼的年轻男人看着自家车头凹进去的一块,忍不住爆粗口。

他解开安全带,气冲冲地推开车门就要出去,一个念头忽然在他脑中闪现,他迟疑了片刻,谨慎地伸出右手掐指算了起来。

片刻过后,他睁开眼,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好自己没那么冲动,又重新退回车里。

他拨通了个电话:“喂?二师伯吗?我是大发啊,我的车被五师叔的五菱宏光撞废了,您看可以报销嘛......”

正在他打电话时,五菱宏光的车身忽然一阵不明所以地晃动。

盯着这边动静的所有人的眼神都开始慢慢变得不正常,正当他们拿起手机准备记录美好瞬间时,车门忽地被打开,一个穿着银白色鱼尾裙的少女从车里被踹了出来。

少女巴掌大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懵逼与愕然。

接着,一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从车上优雅地走下来,走到少女身旁,俯身揽住少女的腰把她提起来。

“走吧,爸妈在车里看着呢。”

花予有些懵。

花予懵懵地被岁宴带进局里,懵懵地与岁宴照了照片,懵懵地宣读了誓词。

直到小红本子拿到手里,鲜艳的红色在阳光的反射下刺激着她的眼眸,她才忽然回过神来,颇有些失望地喃喃道:“这就结婚了?可我还没来得及谈十个八个恋爱呢......”

岁宴气笑:“十个?八个?你的野心不小啊。”

“这只是以前想的嘛,你放心,在我们婚姻有效期内我是不会出轨的。”

花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心。

以前不谈恋爱单纯是因为自己脑子不太灵光,怕被拐骗到哪个山沟沟里卖了,以后就不一样了,等她的病好了,包他一澡堂的男人!

岁宴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以后也不准想。”

花予不满:“为啥?”

“只能和我谈。”

花予瞥了他一眼,小瞎子占有欲还挺强,她也不想在这方面多跟他费口舌,于是敷衍道:“啊行行行,你说得都行。”

岁宴狐疑地瞅了她一眼,虽说花予答应得痛快,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花予和岁宴领完结婚证出来时,花添和姜琦正笑得一脸灿烂站在车旁等他们。

两人一句话没说,直接把花予和岁宴拉上车,一踩油门开到岁家老宅门前。

停车,踹下,开溜。

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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