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29118" ["articleid"]=> string(6) "538213"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9章 大仇得报" ["content"]=> string(13980) "
自那夜过后,晚晚对容与倒是变得亲近了许多。
“爷,今日我想吃西街宋记点心铺的玫瑰糕,要爷亲自买的。”
晚晚从被窝里探出个小脑袋对正在更衣的容与撒娇,刚睡醒的声音很是软糯。
“好,晚上带回来喂你这个小馋猫。”
容与笑笑,这丫头,最近使唤起他来倒是得心应手。
他穿好衣服,又折回到床边,把脸凑到晚晚面前。
“亲一下爷就给你带。”
晚晚在他俊逸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容与心情大好,抓着晚晚又亲了几下。
要不是今天有正事,非得再折腾她一下不可。
“爷走了,今日会回来晚点,你自己先用膳,不必等我。”
他交代道,可不能饿着这个小祖宗。
“好,爷也记得按时用餐。”晚晚乖巧地点点头。
容与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出了房门。
苏城府衙内。
“禀报世子,范真已关押在苏城死牢。”
容与看了眼跪在他面前的苏城刺史,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
不错,比预料的还要快上许多。
“很好,着手准备吧,就安排在五月初一,本世子要亲自监督执刑。”
五月初一是晚晚的生辰,刚好当作生辰礼送给她。
容与回府时已至深夜。
他走入房内,发现晚晚趴在桌上睡着了,旁边还有一桌已经凉了的菜。
“姑娘......”
小蝶刚想叫醒睡梦中的晚晚,却被一旁的容与制止了。
“下去吧。”容与轻声说道,生怕吵醒了睡得正香的某人。
他坐在晚晚身边,看着熟睡中的人儿,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
这么小的一个人,这些年一定过的很是辛苦。
她既跟了他,以后定要护她一生周全。
“唔...爷你回来啦。”
晚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睁眼便是容与放大的俊脸。
“嗯,不是叫你先吃吗,怎么还等我。”
容与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
“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还是得和爷一起。”
晚晚朝他展颜一笑。
“让下人把菜热了再吃,饿了吗?先吃一块茶酥垫垫肚子。”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玫瑰糕打开递到晚晚面前。
玫瑰糕还冒着热气,想是他一直揣在怀里,这才没让茶酥变凉。
晚晚心下动容,从中拿出一块送到容与的嘴边:“爷先吃。”
容与咬了一口之后她才把剩下的塞进自己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连带着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甜。
他这般尊贵的人,竟愿意屈尊降贵为她做这些事情。
被人爱着的感觉真好。
换句话说,有他真好。
五月初一如期而至。
这天容与叫上晚晚起了个大早。
爷起这么早肯定是知道今天是她生辰要带她出去玩。
晚晚如是想到,心情愉快地挑选了一身最喜欢的衣裙。
“爷,我们今天去哪呀。”
她兴冲冲地问道。
“去北街刑场。”
容与看向她,目光深邃。
北街刑场,那不是死囚行刑的地方吗?
莫非?
她呼吸一滞,脸上的笑容收敛,转而被沉重替代。
“爷,是抓到范真了吗?”
她抓着容与的手,迫切地问。
“人此刻已在刑场,我亲自监督执行,到时候你就坐在我身边。”
容与一手反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应该是她最想要的生辰礼吧。
今日之后,她便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好。”晚晚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
“晚晚会害怕吗?”执刑会见血,容与担心这个小丫头会做噩梦。
“不怕,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更何况有爷在,不是吗?”晚晚抓紧了容与的手掌,心里满是信任,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有我在,晚晚什么都不用怕。”
二人赶到刑场时,范真已经跪在了刑场中央,旁边手拿大刀的刽子手。
晚晚看见范真时,双拳紧握,恨不能冲上去把他千刀万剐。
就是这个人,害她父母惨死。
如今,终是得到了该有的报应。
容与一直紧紧牵着晚晚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时辰到,行刑。”耳旁响起容与低沉清冽的声音。
他大手一挥,斩首令牌落地,刽子手手起刀落。
大仇得报。
五月夜晚的总是繁星交映,蛙叫蝉鸣。
晚晚又往自己的杯里倒满了酒,摇摇晃晃地朝容与敬酒。
“爷,再来一杯,这是我这些年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辰。”
她面色坨红,口齿不清,已然是醉了。
今日晚晚大仇得报,容与也不管束她了,依着她的性子陪她喝酒。
“咳...咳咳...”她往嘴里猛灌了一杯酒,想是被呛到了,猛烈地咳嗽起来。
容与忙站起来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拿过她的酒杯放在一旁,再喝下去怕是人都要喝坏了。
“咳咳...哇...呜呜呜...”她咳着咳着突然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容与既无奈又心疼。
“晚晚不哭了,往后的日子都会顺遂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他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地摸着她的头安抚道。
“爷你知道吗,我父母走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我家屋后的草垛里哭了一天一夜,叔叔说找到我的时候我都哭晕过去了,再不发现怕是我也跟着他们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叔叔花了好多银钱,找了好些人,都没有范真的消息,有一次险些被人把祖传的田契骗走。”
“我刚来到苏城的时候,被小偷摸走了钱袋,我走街串巷卖了两个月的胭脂才赚回来。”
“我一个人在苏城真的好害怕好孤单,幸好后来遇见了曼笙和墨离他们。”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可讨厌你了,你看起来像是惯会骗人的风流浪子,和柳烟之前的那个相好一样,把她全部的银钱都骗走了。“
“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真的好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会的,我们定会一直在一起。
容与在晚晚耳边轻轻说道。
京城永安王府内。
“逆子!”永安王把手中的信函扔到地上,气得胸口突突直跳。
今日他收到探子来报,信中说容与在苏城和一个商户女纠缠不清,平时胡闹也就算了,眼看就要去太尉府提亲了,却搞出这档子事,真是不让人省心。
“王爷不必动如此大气,妾身亲自去一趟苏城,把与儿劝回来便是。”一旁的王妃雍容大气,一双凤眼和容与极为相像。
她知自己儿子脾气倔强,一般人怕是劝不动,自己也很久未见与儿了,甚是想念,顺便也可以去看看江南的美景。
“我同你一道去,王妃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这次定得好好教教那个逆子!”永安王向来脾气暴躁。
“王爷莫着急,与儿他定有自己的想法。”这老头,成天吹胡子瞪眼的,孩子大了,就由着他去呗。
她和王爷少时便相爱,但因她身子亏损,养了好些年才得了与儿这么一个孩子,与儿少年老成,素来端庄持重,定是不会闹出什么乱子,一天天的尽瞎操心。
苏城云舒别院内。
“儿臣携晚晚拜见父王、母妃。”今日他和晚晚刚用完午膳,他那远在京城的二老就出现在了别院门口。
估计是老头得知了他和晚晚的事,又想来教导他吧。
刚好他也准备和他们写信说明这件事,来的正好。
“这位就是晚晚姑娘吧,我瞧着倒是水灵,与京城中的女子不太一样。”王妃看向站在容与身后的晚晚,和颜悦色地说道。
“回母妃,晚晚生性胆小,不喜与人说话。”容与怕晚晚不知如何回复,睁着眼睛就开始扯谎。
臭小子,这就开始维护上了。
他们从探子信中得知桑晚晚性子可不是容与口中的生性胆小,不喜与人说话。
见永安王面露不悦,似是忍不住脾气,王妃赶紧说自己身体不适,得进屋休息。
别院书房内。
“当初赵家的那门婚事你也是同意的,而且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你现在要反悔啦?啊?以后你让你老子在朝为官还怎么抬得起头来,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别说赵家那门亲事了,就说眼下,以桑晚晚的出身,进王府当个侧妃都是不合适的。”
“逆子啊逆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永安王急的在书房内团团转。
身后的容与慢悠悠地给自己和母妃倒了杯茶,俩母子慢悠悠地品着。
“你们俩母子还有心思品茶,你们要气死我啊!还不给你老子也倒一杯!”永安王不敢对永安王妃发脾气,只能朝一旁的容与撒气。
“父王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
容与站起身来给永安王倒了一杯茶。
永安王听到这话冷哼一声,一旁安静饮茶的王妃眼底划过一丝谋划。
夜深。
永安王和王妃躺在卧房内,两人都因着容与和晚晚这事未曾入睡。
“瑶璇,与儿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永安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实在是睡不着,坐起身来问向一旁的王妃。
“我见与儿此次怕是动了真心了。”
从未见过儿子对哪个女子这般模样,为娘的一瞧便知。
“我看也是,今日还没说什么呢,防他老子跟防贼一样。”
永安王想想就来气,他和王妃又不会吃了那姑娘。
“若是那姑娘真心对与儿也便罢了,儿子难得有个喜欢的姑娘,为人父母哪忍心拆散他们呢。只是我担心,儿子会步了他皇兄的后尘。”
王妃想起那个为情所困,英年早逝的宸王,自家儿子现在的情况,和他何其相像啊。
“是啊,我也有此顾虑。”
想起他那个年纪轻轻便离世的皇侄,永安王也心痛不已,更害怕他儿子也栽进去。
人人都夸他这个儿子天资聪颖,足智多谋,但是唯有身为父亲的他知道与儿在生性单纯,性子执拗,和他那个不争气的皇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那日派人打探到,这姑娘原本也是不愿和与儿在一起的,是与儿使了一些手段才将她留在身边。”
王妃叹了一口气,与儿做事向来都很有分寸,从不借权势压人,此次也是破天荒,当真是失了智。
“不然先将那姑娘送走吧,等回京城我先向皇兄请旨,退了和赵家的婚事再说。若是在退婚前此事传扬到京城,总是不好的。”
永安王想来想去,觉得不放心就这样放手交给容与处理。
“我觉得可行。”
刚好可以看看那姑娘的真心。
王妃点了点头。
这几日容与又多派了几名暗卫在晚晚身侧。
毕竟是被永安王和王妃带大的孩子,他自然知道他俩想要干什么。
为今之计,只能紧紧盯着,不让他们二老有施展的机会。
“王爷,成败在此一举,今日全靠你了。”
王妃对正准备出门的永安王说道。
“放心吧,我定会拖住与儿。”
今日他诓容与去一个见故人,顺便让故人带上儿孙,到时候和容与比划比划,比划之时让瑶璇把桑晚晚送走,哼,这臭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他爹。
宁九和他那些暗卫,还不都是他老子给他养起来的。
支开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永安王和容与走后,王妃便立马带着侍女走进了晚晚的卧房。
“晚晚姑娘。”
王妃朝正啃着一块点心的桑晚晚笑道。
晚晚见永安王妃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点心,起身相迎。
这还是这些天来她第二次见到永安王妃,自王爷和王妃来到云舒别院之后,容与便叮嘱她无事不要出门,先忍耐一下。
她看见王妃的贴身丫鬟拎着一个包袱,心下了然。
今日容与刚好又和王爷出门拜见旧友了。
想必王妃此次前来,是要送她离开吧。
“晚晚姑娘不必多礼,坐着罢。”
王妃自己也在桌前坐下,看见桌子上大半都是甜食。
她记忆里的与儿并不喜甜,如今这口味也是变了许多。
儿大不中留啊。
“我看晚晚也是个聪明孩子,那我便直说了。”王妃见晚晚眉清目秀,眼睛里也透着一股机灵劲,心下是喜欢的。
“娘娘但说无妨。”
“王爷和我知世子钟情于姑娘,但却不知道姑娘对世子的心意。”
她紧紧盯着晚晚,眼神里是遮掩不住的睿智。
“我...自然也是心悦世子。”
晚晚直言不讳,她确实不想离开容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王妃见晚晚这个回答,不似做假,但是有多喜欢,还真是说不准。
“那自然是好事。”
她顿了顿:“但是,与儿先前在皇宫家宴上口头应允了太尉嫡女赵卿卿的婚事。”
晚晚一听,眼底瞬间暗淡了几分。
这段日子太美好了,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和容与的身份。
他是天之骄子,天潢贵胄。
他的世子妃,理应也是权贵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