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24887" ["articleid"]=> string(6) "537590"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8章 云毓现身" ["content"]=> string(10248) "

和熙帝二十三年,六月十四日,十二道金牌急召在边关的三皇女回京,原因不明。

和煦帝二十三年,六月二十日,三皇女回京途中遇不明身份之人劫杀,下落不明。

断崖上,蝶翼面具遮去了大半容颜,斜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手中拎着一壶酒,懒懒散散颇为自得。

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下子撞进了她的怀中,到口的美酒被这一撞呛得她满脸通红。她还没说什么,那白色的身影反倒痛的直抽凉气。

莽莽撞撞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捏着他的下巴,强逼着他直视自己,戏谑道:“这小公子倒是好看,不如跟本尊回家可好?”

尾音微扬,像是一个小钩子一样,钻进了人的耳朵,落到心头,勾的人心尖微颤。

未来得及答话,一众仆从追了上来。

他又向悬崖退了几步,看看追来的乌泱泱的一群人,又看看身后的万丈悬崖,满脸决绝。

随即,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该死!”轻骂一声,丢出手中酒坛,酒坛裹着足以破万军的气势直直的向追来的众人砸去。

纵身随他跳了下去,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以玄力化鞭将他裹到自己怀中,“温公子有何想不开的非要以死明志?”

温君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直到被冷月翎圈在了怀中进了崖壁上一处洞穴方才浑浑噩噩的回过神。

“可是京中有人欺你?”

没有得到回答,但也不恼,支着头看着他好看的侧颜,公子风流嫌锦绣,新裁白纻作春衣。墨发和白衣交缠着,更衬得他如玉般的好颜色。

他不言,她亦不语,这空荡荡的山洞里,偶有几声风声回响。

将外袍脱下铺在地上,“坐下歇会吧,一会便会有人寻来了。”

“我们素昧相识,为何救我?”温君然怔怔的看着她,眼中却没有丝毫探究的意思,似乎只是这么随口一问。

“自是看公子这般好颜色,就此殒命颇为可惜。”

似乎被女流氓调戏了,可看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似乎是在夸他,“没必要救我的。”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寻死,说的好了,把本尊说高兴了,本尊亲自送你上路。”

第二次听到她说“本尊”二字了,哪怕是久不出世的皇家侍奉也未必有资格自称本尊。至于修玄者中,倒是有那么几位,却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怪物了,如今已然隐世不说,单就年纪这一点,便不大符合。

温君然仔细打量着她,蝶翼、白衣、好酒、碧箫……像是那位!

“可是奉言楼主人云毓尊上?”

没有人知道这奉言楼的主人是何等人物,不知姓名,她出现在三年前,当时江湖上有一场声势浩大的除魔大会,但因为中了那邪魔歪道的奸计,江湖中八十多个门派掌门人险些全军覆没,而她就是在此时从天而降。

一柄玉扇,一支碧箫,亲斩恶人不计其数,玉扇染血,破了奸人阵法,救出多个门派掌门人,却未留姓名。

有人评价她游云惊龙,钟灵毓秀,寻她踪迹至奉言楼,闻得楼中门人奉她为尊者,唤为尊上,故有了云毓尊上这一称呼,久而久之,无人知其名,却知奉言楼云毓尊上乃是当世豪杰。

而那奉言楼更是天下第一情报中心,有问必答,但千金难求。

这云毓名气大了,却也有不少冒充之人,不得已,奉言楼放话说,但凡有冒充云毓之人,送到奉言楼据点,赠黄金千两。这一番下来,冒充者少了很多,却也并非没有,故而温君然并不敢确定面前这人是否便是真正的云毓。

“你若觉得是,本尊便是。”不欲多言,“走吧,本尊的人到了,送你回家!”

温君然依旧保持不动,“多谢,但是不必了,我本欲求死。”

云毓手执玉扇,勾起他的下巴,俯身凑近他,低声说道:“你且想清楚,本尊的善心并非时时都有,你若不走,本尊一会若对你做些什么……”

“你放肆!”

此时的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看向她的眼神满是防备和无措。

终还是不忍吓坏了他,一手覆上他的眼睛,一吻轻轻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不愿唐突这一如玉君子。

随即拎起温君然,在崖壁借力,回了崖顶,追来的仆人已然散去,此时站在崖边的皆是一袭白衣,腕上乃是独属于奉言楼的信物——潇渠链。

“可处理干净了?”

“共四十一人,一个不落。”

“本尊需送温公子回家,青洛,你处理好京中言论。”

足尖轻点,两侧景物急速倒退,二人的墨发翻飞,纠缠在一起,停在了温将军府邸门口。

云毓伸手拂去他身上尘埃,“本尊不便同你一起进府,你且自行回去,你独自在外时间不长,于你名声不会有碍。”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未走两步,又折返回来,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温君然,“这是奉言楼的楼主令,若有需要,可随时到有奉言楼标记的地方求助,她们皆会奉你为上宾。”

话到这里,便多嘱托了几句,“京中险象环生,此次若翎王回京,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你且保护好自己,本尊需去西域走一遭,无法护你周全,你当要注意安全,莫要卷进不该进的争斗当中去。”

“你是说,翎王可回京?”温君然似是只听到了这一句话。

云毓不满的拿玉扇点了点他的心口,“本尊说了那么多,你只记得这么一句话?”

温君然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放出光彩,“是真的吗?她可安然回来?”

“八九不离十,只不过是否安然无恙,得看那人的运气了。”

活着便好……

活着,便好。

月上梢头。

冷月翎搂着一翩翩公子懒懒的倚在榻上,一手执起酒杯,含一口酒在嘴里,缓缓靠近他。

忽的,房门被猛的踹开。

冷月翎顿了一下,将口中的酒渡进他口中,岚星默默的接受着,直到一口酒渡完,冷月翎暧昧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瓣,“好酒。”

但是站在门口的“大块头”却忍不住了,一把揪住刚过来的龟公,“你不是说岚星只卖艺不卖身吗?!这娘们儿是谁!”

冷月翎气定神闲的揽着岚星,纤细的手指从他的眉尾划到的下颌,“她缠了你多久了?”

岚星不敢直视冷月翎的双眸,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闷闷的说,“从我遇见你之前一直到现在。”

手指顺着下颌滑到他光滑的脖颈上,细细摩挲着,“她碰过你了?”

岚星赶紧摇头,“没有,除了你我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碰过!”

岚星的面容上不再镇定,眼底带着一丝的恐惧,他害怕她不要他。

冷月翎轻挑眉头,眨了眨漂亮的丹凤眼,笑着说道:“我信你。”

从榻上起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乖,等我。”

胖女人见不得二人如此,伸出手就要拽她,冷月翎向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美目中闪着异样的光彩,“别弄脏了本王的衣服!”

接着一个反擒拿,胖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朝着岚星的方向跪了下去。

胖女人挣扎了几次想要站起来,发现这个看起来瘦瘦的女人力气竟然这么大,胖女人不满的扭动着身子,“你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让我给一个小倌下跪!”

听到她的话,岚星的眸子沉了又沉,唇角的笑容勾的越发诱人,好像一株罂粟,带着危险的迷人。

冷月翎抿唇看了看岚星,“小倌?!本王护着的人,岂容你如此折辱!”

胖女人怒发冲冠,“不就一个小倌,能有多大来头!”

冷月翎手下一用力,胖女人的两条手臂的骨头被她捏的粉碎。“本王乃当今陛下亲子,家父尘家嫡子,那你且说说本王要的人该是何来头!”

胖女人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忘记了手臂的疼痛,哈哈大笑,“三皇女殿下乃是治国之才,当年宴会上大放光彩,离京时舌战百官,将百官说的哑口无言,如此神人岂会来此等烟花柳巷!”

冷月翎挑眉,“没想到本王在你们心中地位这么高啊!”

胖女人转念一想,三皇女现在说不定已经尸骨无存了。

“冒充皇族可是要诛九族的!”

冷月翎不愿同她多做争执,一脚踹飞了胖女人,眼看着她砸断了二楼栏杆,直直的向一楼摔去。

揽着岚星换了另一间房,岚星自从胖女人出现后就闷闷不乐的。

冷月翎就支着头看他,偶尔戳戳他的脸,捏捏他的耳朵,“作甚不高兴?”

当冷月翎停下手中逗弄他的动作时,岚星就会小心翼翼的看向冷月翎,确定她还在,然后不言不语。

他这一小表情直接逗乐了冷月翎,“怎得还同我耍起了小脾气?”

“岚星区区烟花男子,不敢同王爷置气。”

定定的看他一会,冷月翎不再言语,起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岚星终是克制住了自己冲上去追她回来的冲动,只是那握着茶盏的泛白的指尖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终究,还是留不住吗……

“王爷,皇宫那边有消息了。”双手碰着密信恭敬的递上前去。

拆了他递上来的信封,勾唇一笑,就这啊?

“本王知道了。你领一队人马去接应子言,白芷随本王入宫。”

冷月翎知道今日这一出瞒不了皇帝,而她也没打算瞒,索性直接递了腰牌入宫觐见皇上。

两人在御书房谈论多时,不知谈论了什么,只知冷月翎最终奉旨到皇家道观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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