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23977" ["articleid"]=> string(6) "537275"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3章 初遇" ["content"]=> string(15564) "

大家都在准备中秋的献舞,可我却早已准备好了,于是我瞒着大家从后门溜了出去。

今天天气真好,晴空万里,独自一人来到了酒楼雅间,却听见隔壁在讨论中秋献舞什么的事情。我听了一下,原来他们在下赌注,说音都教坊肯定位列第一,毕竟,几年前音都教坊就出了一位后宫贵妃,外加呀,现在还有苡苓苡郁二人!有人也说,隔壁的幻境楼也不差呀,这才短短一年,就崛起了多少舞者。

幻境楼,一年前开启的舞房之一,里面的姑娘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她们的舞技,来自各地,相比之下,我们音都教坊在年龄上面来说,吃亏了。但舞技来说,她们却赶不上我们,或许今年中秋,就明显的看的出来了!

很快就上菜了。吃到一半,我就看见上次那个紫衣公子拿着东西高兴的朝河边走去,想必是去见他的心上人吧!我刚下楼,就遇见了他。

我正想躲开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来不及了!

“还想走吗?你确定走的掉吗?”

我点点头,温和的说:“就看柳公子让我走不呢!若公子不让,那我自然是走不掉的了!”

随后他拉起我就向我俩经常见面的那个画舫而去了!

“今日我还有事,若你没有别的事情,请回吧!”我不给他机会的说:“若有事,大可来教坊寻我。”

他站在我面前说:“原来又是偷跑出来的吗?”

“要你多管闲事!柳昔知你若无事,不妨帮我赢的中秋献舞吧!”

他拉着我的手说:“好,好,你好好准备,我定帮你赢了她们!而且,我的苡苓是最棒的!”

“嘴贱。”

画舫缓缓开动着,顺着这条河游玩,这个季节的风景真妙!

突然我看见那位公子了,猜的不错,他来见他的心上人。我让船家停了下来,柳昔知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那先生做的簪子,深得我心,只可惜,他上次画的图纸被我看上,却是为他心爱之人所画,今日瞧见他心上人,所以我想看看,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先生为她这般付出!

河边上的亭子里,那先生看着那女子,眼中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样!可是从那个女子的表情能看出来,她已经厌倦了眼前这人,我问他说:“可认识这位姑娘?”他看了一下摇头,我点点头说:“这人应该是谁家的小姐吧,不然不会这样素颜衣裳!你看那位先生,或许他们总归是形同陌路了吧!”

我刚刚说完,姑娘就走了,没有回头的走了,背影是如此潇洒干净利落的,而先生一脸失落,紧紧握着手里的发簪,他叹了口气,将发簪一丢,抛进了水里,然后大笑了几声就离开了!

“走吧,进去,外面风大,而且人已经走了。”

我被他拉进去过后有些担心的问他:“你会不会抛弃我呢?你爹娘若是不同意你会怎么办?毕竟,我是教坊出身的!”

他让我靠在他肩上轻轻的说:“放心吧,不会的,就算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此时此刻,我真的信了他说的这句话,很美吧,只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时候,他爹娘已经在给他安排别家姑娘了,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和他游玩过后,我回到教坊,幸好没人发现,我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房里,没有点烛火,兰术一边走一边唤我,直到她把灯点起来过后,我还把她吓着了。

“小祖宗,你干嘛呀,一个人在房里,连个烛火都不点。扮鬼吓唬谁呢!”

“我能吓唬谁呢!”

“坊主说,要你去接待一位客人,让你快些过去!在雅苑的楼阁。”

“她们呢?”

一个个的,说有事的有事,还未回来的还未回来!苡郁身体不适,卧床休息了一个下午!苡音更别说了,还在陪客人!”

算来日子,苡郁应该月事来了,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苡音我自是知道,得了吧,我去。

雅苑楼阁,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喝酒的声音,我问门口的仆人,喝了多久,那人说,有一会了,不过来的时候,就好像喝了很多了!我让她去准备一些醒酒汤来。然后我就进去了!

行礼过后,我看出来他就是今天河边那位先生,也是我想找他做簪之人!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我刚走过去,他抓着我的手说:“你们女人的心,为何如此冰冷?真心的不喜欢,非要喜欢风流的!”

我没有拽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的难过和沮丧,我缓缓的坐下来,用另一只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递他面前说:“不是每一个都如此,或许,她不是先生的良人,又或许,她明日会明白的!”

“会吗?哈哈哈,不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累了,让她去吧!来,你陪我喝!”

我将茶杯放他手中说:“先生喝点茶吧,不然这样,先生你会先醉的!”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直接爬在了桌上,一身酒味,不知道喝了多少!仆人吧醒酒汤端来过后,我让她和我把人抬在了床上,就让她下去休息了。

我发现他身上除了一股酒味,还隐隐约约有一阵药香,正想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发现他胸口处好像有东西,我便拿出来看了看,原来全是他画的簪子图样!我每一张都看了一下,虽然简单,但是真的耐看,而且大多是兰花和梅花的图样,然后我拔下头上的兰花簪,仔细对比了一下,然后觉得,这个簪子,理应出自他的手。

两个时辰过后,他酒散去,我见他醒来,便递了一杯茶给他,还没待我回过神来之时,他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茶杯一下打翻在地,我也一下子躺在他床上,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我毫无防备的使出武功,但我发现,他的武功比我高,我打不过他,他闻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放手说:“你就是她们给我找来的姑娘?还会武功?”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背着他说:“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叫我白公子。”

姓白,看起来一点也不白。我转过身礼貌的说:“白先生,今日被姑娘拒绝了,就来教坊找乐子吗?你的簪我很喜欢,不知道先生肯卖多少?”

他看着我,笑了一下说:“不卖了,从此以后,不卖了。”

门敲了几下我便问发生了何事?门外说,有位客人非要让我献舞,若不去,他便要闹事了!我回答她说,不去,若要闹事,让坊主直接报官,她便退了下去。

“有个性呀,苡苓姑娘!我喜欢!”

我淡淡的说:“白先生过奖了,苡苓只是做该做的,不知道先生是要听琴还是看舞!”

“长的如此好看,就不怕被人给玷污了吗?”

真是一个登徒子,我看着他,一张俊俏的脸庞下,居然有一颗恶毒的心,和他这样貌完全不配,于是我说:“你不会的!”

我当初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他心甘情愿的在一起,一起携手天涯,四海为家!后来在我意识清楚的时候,他再一次问我,就不怕被人给玷污了吗?那时候,我拉着他衣领说,我愿意!是的,我愿意!因为,我心甘情愿的愿意!

中秋一早,缓缓起身的我来说,还没有睡够。虽然师傅婉拒了前来的客人,可我依旧还是背着师傅接了一桩生意,酬金五千两银子。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从戌时一直弹跳到丑时才结束。

“快起来了,坊主已经派人来了两次,好不容易给你圆了过去,再不起来,我也没法了啊,我的小祖宗!”

“昨晚,哦不,应该是回来的时候,没人发现吧?”

点点头,没人发现,我就放心了。换好衣裙,打点好配饰我们便出门。途中,我合着双眼,心中暗暗念道,佛祖保佑,我能坚持到今晚演出结束吧,没吃早饭,今天连午饭也是少的可怜!拜托了!

“苡苓,昨天你回的晚不知道,苡音因为落水失足,导致今天无法上台,你和苡郁就要演出两次,你可想好了!”

心里纳闷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足落水?“可有人瞧见为何落水的?”

“奇怪的是,没人!但被人从水里救起来的!”

没人瞧见又被人救起来?怎么说不通呢?而且又演出再急,莫不是,苡音发现我的事了?

“兰术,派人盯死了苡音,别问为什么,若今天圆满成功,便没事了,若今天出了事,你我包括整个教坊都有可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此次比赛的地方是选在了最繁华的南门大街,这里几乎是所有达官贵人们的常聚地了,不过有一说一,前来的教坊各有千秋,而且前来的姑娘们,个个水灵灵,看着十分讨喜。衣裙更别说了,简直就是人间四月天!压根看不见什么深色的。看得出,大家都非常重视这次演出,对于教坊来说,若出一个女子便是直接入宫当教习的,或者说,后宫妃嫔。

白天的南门大街,除了人多,就没有别的了,师傅不允许我们这个时候出去游玩的,只能呆在人多嘈杂的缕淋馆里,几乎参加的教坊都在里面。师傅和各位坊主分分会面过后,便回到自己的教坊里来,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苡苓,第二段我们跳花夜月如何?”

花夜月,是我和师姐苡郁经常跳的,但是此景此景,花夜月真的太渺小了,别说我们单独过了,一出花夜月,或许我们教坊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果断的说:“白雪涟漪栏。”

众人大为吃惊,因为白雪涟漪栏太难了,每一个动作,几乎都为一个极限,就从名字上来说,白雪已是冬,湖面结冰,而涟漪更为惊奇,一静一动,能完成的这段舞的,没有几个教坊能完全做到!师傅放下茶杯说到,你可有信心完成?若你成了,是你入宫呢还是苡郁呢?我压根没有想过入宫什么的,师傅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对啊,我两谁入宫呢?

而师姐便说:“我的性子,宫中一切不适合我,而师妹就不一样了,入宫肯定不会吃亏的!”

“这话我认同,苡郁入宫,性子柔软,处处为人着想,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她这样的性子,而相反,苡苓就不一样了。”

“师傅,若苡苓有幸入宫,那么定会感谢师傅们的栽培,但苡苓性子洒脱,如果定会得罪不知道多少人,还望师傅另选她人。”

师傅缓缓点头,变说道:“成吧,若你们能被选出,为师定会给你们说情,就白雪涟漪栏。”

师傅确认过后,我和师姐直接报给了前来的那人,而我自己则是给自己选的剑舞。

午时过后,我们用过膳便开始准备起来了。兰术让我用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我也答应了。

小睡一会过后,时间也越来越近,兰术替我戴好一切头饰和首饰后,时间越来越近了,我问兰术苡音如何了?她说没有任何变化,我便在大家整理自己的时候,提前找到了苡音。

她看是我来了,一点也不慌的说:“你来做什么?梳妆好了不是吗?”

“兰术,立马去把另一套衣服拿来还有首饰这些。别问为什么,快去。”兰术不解的点点头,待她离开过后,我转身对着苡音说轻描淡写的说:“苡音,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背地里一直练习白雪涟漪栏,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差错这些,因为你的目的就是进宫,我们斗来斗去,都是我们都是音都教坊的弟子,不管怎么斗,这都是我们的命,你知道吗!白雪涟漪栏,我知道自己跳的没有你完美,所以我选它,是帮你进宫!所以你上不上台,进不进宫,都是你一念之间的事。”

她一脸惊奇的问我:“为什么帮我?”

我非常坚定的说:“因为我不想进宫。那个地方,让我觉得害怕,无情,冷漠而陌生。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迫不得已了,或许我会选着进去,但是,进去后,就算没有机会出来,那我苡苓也要拼尽全力走出一条路来,让自己出宫!”

“你就这么确定?我能被选进宫?”

我微微一笑,看着她说:“我已经打听过了,白雪涟漪栏这舞,除了我们教坊选了,还有一个教坊也选了,但是,她们却派一个只练了几天的弟子来应对,恰不知道,我们教坊的弟子,练此舞只当是闲暇时间打发乐子的。所以,你和苡郁,定能成功。”

这时兰术拿来所以东西,我点点头,看了看四周没人才对兰术说:“快给苡音梳妆打扮,等下她会去跳白雪涟漪栏,现四下无人,应该都去候场了,所以你要在半个时辰内,替她完成知道吗?”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唱哪一出啊?她不是腿?”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交给苡音说:“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落水什么的,这个药,你哪里疼就放摸哪里,总而言之,能让你暂时止疼。虽然有害,但为了教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出去了,等我们跳完了,你们在出了!”

酉时。

一阵琴声起,祭拜就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就是各大教坊的献舞。前来观看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还有一位皇上派来的大人,师傅也说过,贵妃或许会来。而我也没有当真。

“师姐,听闻贵妃今晚会来吗?”

苡郁小声说:“不知道,但不知道哪来的消息,反正吧,算算时间,贵妃也该回来省亲了!”

“还能回来省亲?”

苡郁说这是皇上给贵妃的特许,每年都会有两次,就看贵妃准备何时回来!大概半柱香后,果不其然,贵妃出现了!

“贵妃到!”

公公高声说着,就见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后面也跟了许多宫女太监。这么多年了,我也是见过这位贵妃几次了,每一次都不同。有时候是过年,有时候是乞巧节,而中秋,还是第一次。

大家纷纷行礼后,一位身着红色上等绸缎的妇人从马车里被人搀扶着下车,她依旧是那么温柔体贴的说着:“快请起吧,各位!”

我记得师傅说过,这位师姐,虽然一向温柔大方,但是在宫里却是有分寸之人,她能成为贵妃,除了自己过人的智慧和待人的方式外,当今太后盛是喜欢她!而且太后的礼佛这么重要的日子,几乎都是她陪伴左右,就连当今皇后,也要礼让三分。

待她入座过后,两位师傅便去陪伴左右。我四处看了一下,便找机会溜了回房中,看她们已经准备好了,便说:“贵妃来了,我跳完剑舞过后,便会服药让我肚子疼,然后我会帮你上台的,此时苡郁也不会和你一起。”

" ["create_time"]=> string(10) "16737228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