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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黄月娥一口喝掉冷掉的茶水。
“我跟你说,蒋美凤这次打的老惨了!
眼睛乌青,额头上掉着一个大包,跟个猪头一样,差点儿没认出来!
唉,武兴国是下了死手,蒋美凤看着蛮可怜的!”
“他俩这辈子是绑死了!”胡大芬撇撇嘴。
当年武兴国有多稀罕蒋美凤,家务活包了,连内裤都给洗,不管刮风下雨,雷打不动去车间接人。
都说蒋美凤遇到武兴国是前世修来的福。
可她偏不珍惜,嫌武兴国长得丑。
整天作妖折腾,武兴国都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哄着,做小伏低。
蒋美凤惯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和单位的一个机修工好上。
大概是吃定武兴国不会把她怎么样,居然把男的带回家。
被武兴国撞破,暴怒之下,差点儿砍了她。
劝了半天,武兴国闹离婚,这种女人脏了,他恶心。
那个年代,离婚是件令人唾弃的事儿,蒋美凤死活不肯离婚。
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两人将就着凑合过。
从此,武兴国再不捧着蒋美凤。
两人时常吵架,这件事成为武兴国过不去的坎,有时怒急,会按住蒋美凤一顿暴打。
单位工会为此调解过多次。
后来社会风气放开,离婚司空见惯,不用背负巨大压力,调解的人都劝他俩不行就离了,免得大家都累。
俩人异口同声,“不离!”
都觉得自己老了,还能找谁过日子?不如耗着对方!
就这样,俩人吵啊吵、打啊打,邻居们都麻木了。
今天被打这么狠,实在把武兴国恶心到了。
拾荒老头都偷,自己连马老汉都不如,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估计啊,以后俩人死了还得合葬一块儿,到阴间地府还得绑一块儿!”黄月娥玩笑道。
“不会!”谭巧珍冷不丁插嘴。
“为啥?打成这样,也不见蒋美凤开口离婚!啧啧,实在不知这人咋想的,就这么忍得!”黄月娥摇头。
咋想的?蒋美凤可不是善茬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前世她把武兴国反杀,砍成几大块,冻在冰柜里,与碎尸同处一室好多天。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谭巧珍幽幽道。
“啥意思?珍珍,你这话听着瘆得慌!”黄月娥觉得胳膊上鸡皮疙瘩直冒。
“再闹下去,迟早出人命,还是劝他们离了吧!”谭巧珍委婉道。
“唉,我们也劝过,可人家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别看这会儿打的老惨,我告诉你,说不定明天俩人又恩恩爱爱了!”黄月娥笑道。
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这样,打闹归打闹,离婚的极少。
武兴国与蒋美凤更奇葩。
俩人打架时,锅碗瓢盆一通打砸,蒋美凤哭爹喊娘,鼻青脸肿。
等人劝和后,俩人又挽着胳膊,上街去买锅碗瓢盆,恩爱的不行。
若非蒋美凤脸上的青紫,武新国脸上的挠痕,人们都要以为他们是模范夫妻。
反正,两口子打打闹闹十多年,全厂都知道他俩锁死了。
“黄干事,人的想法瞬息万变,现在看到的,未必是将来的结果!你们工会能劝他俩离就劝离吧!
省的我们做邻居的不胜其烦,三天两头就听他家摔锅砸碗的。”谭巧珍言尽于此。
“也是!”黄月娥点头,随口应下,并未放在心上。
又闲聊几句,与成玉芳一同离开。
“大娥、玉芳,慢走啊!”胡大芬送到楼梯口。
“大芬,回去吧!”俩人微笑道。
“哼!”蒋美凤挽着武兴国的胳膊下来,戴着口罩,围着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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