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162445" ["articleid"]=> string(6) "529725" ["chaptername"]=> string(30) "第09章 我来拿我的金鱼" ["content"]=> string(7276) "

周明睨了往身边靠的黄珍珠一眼,觉得好笑,别的男人就行,他介绍个吴韫就躲成这样?

女性朋友拎着蛋糕盒从面包坊里出来,出于竞争心理,免不了对周明身边的黄珍珠多看了几眼,有人说话酸溜溜的:“啊,多人了,忘记多买一块了。”

黄珍珠刚想说自己不吃,就有人解围:“我不吃蛋糕,给珍珠吃。”

那女生剜了他一眼:“才认识多久,叫得好亲热啊。”

周明朝那女生轻飘飘地掠了一眼,她就噤声了,她走上来不动声色地挤走他身边的黄珍珠:“周明,哪里的清吧好啊?好久没回来了,我都生疏了。”

一群人说要找个清吧饮酒,加上黄珍珠七个人,两台车。

在停车场,周明的副驾被那女生占了,黄珍珠把金鱼放在后座,刚想坐上去,周明通过后视镜看她:“你和吴韫坐一车吧,阿泽坐这里。”

吴韫在另一辆车的后座,黄珍珠这时还尽量往好处想,想着周明可能是要吴韫照顾她。

周明和阿泽还有两个女生一车。

黄珍珠上了他朋友的车,后座是她和吴韫。

上了这车,黄珍珠才察觉不对,吴韫起初问话还算规矩,只是渐渐没了边际。

吴韫问她和周明是什么关系,既然只是朋友,都是单身就和他玩玩。

说着就要搂住黄珍珠的腰,她要推他,被他更大力地揽住,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周明对你不怎么样吧?还不如跟我。”

黄珍珠厉声喝他:“既然知道我和周明的关系,你还敢这样?兄弟妻不可欺!”

吴韫笑得很是无谓:“这怕什么?周明当你是妻吗?他就是个没心的人。”

黄珍珠往车门缩,向开车的人求救:“停车,停车!”

只是那人置若罔闻,和吴韫是一丘之貉,任由她在后座被吴韫逼得无路可退。

吴韫看黄珍珠被他的动作惊得一双受惊的眼儿,涂过的红唇微微颤抖,开车门又因落锁没办法开,攥着车把,转身强行摁捺惊恐和他抗争,瞪视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干得不是人干的事。

都知道他种马,精虫上脑,来南大都要看漂亮妹子,刚刚在面包坊外,周明对他说待会来的黄珍珠,要他吓吓她。

吴韫笑得浪荡:“你们是什么关系?请我出马,要是吓坏了她,把你甩了,这可不怪我。”

周明笑得很是斯文败类,没有回答他和黄珍珠的关系,只说:“不老实,吓一吓就老实了。”

轿车车窗外南市的霓虹灯笔直、高大、明亮,周明开车,副驾上的女生枯坐无聊,让阿泽从后座递来那袋金鱼。

这是刚刚黄珍珠放他车上的,透明的一兜水,经过路灯的光线反射出漾漾的水波纹,几尾金鱼摇曳生姿。

美熙起了玩心,美甲在袋上戳几下,受惊的金鱼胡乱地上下窜游,她被逗得花枝乱颤。

握着方向盘的周明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他此刻莫名心烦,不知道是金鱼惹得还是副驾这位的玩笑动作惹得。

南山大道的路口转弯,驶进金碧辉煌的大厦右边,这处清吧的停车场设了杆,保安钻出小亭子递来停车卡。

周明接过停车卡,眼角余光是保安亭里蹲着一个男孩,无聊地拿着粉笔蹲在水泥地上涂画。

周明问保安:“你儿子?”

保安点头:“是,这是小儿子。”

周明得了答案,伸手拎过副驾的美熙手里的金鱼,直接拿给保安:“我们用不着,拿着养吧。”

保安接过那袋金鱼,还没道谢,那车已经驶进停车场,只能望见流线质感的车屁股。他身后的小儿子听见了,乐呵呵地从亭子里跑出来,一蹦一跳地想抢那袋金鱼。

副驾的美熙失了金鱼,没了玩意,气鼓鼓地抱怨周明:“给他不如给我呢。”

周明把车熄火,推开车门下车:“你就能养好吗?那你去要回来。”

美熙受了周明的激将,哼了一声:“要我去讨?几尾烂鱼我才不稀罕。”

周明笑:“那不就是。”

后座两人听了,笑着打趣。

外人眼中这群高学历、优家世、好人品的人,此刻好像都没了‘未经他人允许,不能随意处置别人的东西’这条准绳,都不知道轻贱的是物还是主人。

周明四人在清吧大堂的待客区等了一会儿,等那三人来再开台。大堂正中摆放的假山流水潺潺,只有另外一辆车的吴韫二人进来,阿泽发现黄珍珠没了:“周明带来的那位小姐呢?”

吴韫看似回答众人,实际是对着周明说的:“她说人不舒服,先走了。”

黄珍珠被吴韫吓狠了,到停车场像得到逃生生路,下车后脊背紧紧贴着车门上,夜风把她的几缕散发吹起,她不想再进去,编了个理由说自己不舒服走了。

坐在沙发上的周明听了黄珍珠走了,神色淡淡:“那不管她了。”

没了黄珍珠,美熙振奋不少,叫来服务生开台,把蛋糕拿给他要碟子装。

服务生引着一群人往里走,这时,黄珍珠来了,眼底是淡淡的悲,眼角眉梢似浸过一遍水的红,刚刚她在烤鱼店窄小的厕所里补过的妆有点脱,口红描绘得不够精致,因为厚唇的缘故显得唇型娇艳欲滴,欲言又止,看起来有话对周明说。

众人只得先进去,黄珍珠知道进去前的吴韫有些过意不去地朝她看了几眼。

现在,就像之前无数次‘南大停车场里黄珍珠来迟了、低眉顺眼对周明道歉’的翻版。

周明有时觉得好笑,他想上她,她依附他,两人各有所图各取所需,不知道村姑是哪根犟筋搭错,做出惹他不高兴的事,又怯怯来转圜。说了要走,又转头回来,摆着张丧气脸,是谁欠她的?

周明注意到黄珍珠微微泛红的眼角,他有点不忍,想揭过这页不提,要她进去吃蛋糕,就听见她说:“我要走了。”

就特意进来和他汇报‘她要走了’?周明烦躁起来,村姑受了委屈摆出垂泪的样儿给他看,以为他会心疼?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不用跟我说。”

黄珍珠也知道他的朋友会跟他说,她也不想离开了又回来的。

“我来拿我的金鱼。”黄珍珠怕周明忘记,提醒他:“刚刚我的鱼放你车里了,你和我去拿吧。”

周明才知道黄珍珠是来要鱼的,他今晚鬼使神差地就是不想看村姑跟宝贝似的看紧那几条鱼,所以随手给了保安。只要那几尾破鱼不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就行。

往大堂一旁的男厕看,周明漫不经心的语调:“鱼?我冲掉了。”

黄珍珠一听鱼被他冲掉了,骤然睁大的眼儿望着他,她又信又不信的,不知道是不是周明唬着她玩,他历来喜欢玩她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周明,我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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