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162440" ["articleid"]=> string(6) "529725" ["chaptername"]=> string(36) "第04章 你要的不就是钱吗?" ["content"]=> string(8422) "

黄珍珠的情绪灰败,周明给不了她任何承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他不要这孩子’不是她要的答案,双脚撑地,手肘置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时问她的想法:“你想怎么样?”

黄珍珠垂眸,细细的睫毛微垂,投影在眼底是一小片阴影,她轻轻回答:“我想生下来。”

周明开始烦了,重复了一遍:“生下来?”

“就非要生?”周明无奈地皱眉,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他想了一会儿,根本没把黄珍珠的想法放在眼里,轻佻地向她提议:“这孩子,你要生也可以,我把你送人,到时候你就说孩子是他的,看他接不接手。”

黄珍珠听见他说‘你要生也可以’时,内心还未欣喜,就被他接下来的话骇住,他这话像是投下一颗原子弹,让她骤然抬头,面对周明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你!周明,你这个混蛋!”

周明因为她的反应,不免觉得好笑:“放心,我认识的人都是王老五,不会差。”

黄珍珠眼睛像刀子似的剜他,可又他的无耻骇住,一句话都说不来,只能瞪着他。

周明不由哂笑:“怎么?你不满意?仗着孩子,你要的不就是钱吗?”

他戳穿了她。

是的,黄珍珠是想要钱,她既想要钱又想要他,可周明已经清清楚楚说他不会娶她,不会对她负责。如果她硬要生也可以,他给她找个男人接盘,让别的男人‘喜当爹’。

被他的卑鄙无耻骇到的黄珍珠此刻瞪着他,可是内心清楚自己真是既可笑又可悲,他这样一个男人,她爱他什么,她为什么还会对他抱有幻想?

黄珍珠上下起伏的胸口显示出现在她的气愤,盈盈生波的瞪着他的眼睛因为崩溃好像随时会掉泪。

黄珍珠现在情绪不冷静,硬要抓着孩子要他负责,现在两人谈什么都没有用,周明从沙发起身,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告诉她:“我现在有事要出去。”

黄珍珠不发一言。

周明从钱包里拿出几张蓝青色的百元钞票放在茶几上,让黄珍珠在家里等外送:“你不是说饿吗?先吃饭。”

今晚,黄珍珠要是想睡在这里是可以的,只是周明心思一转,不想留她,也不能留她,不然让她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他又加上几张钞票:“大晚上的,吃完饭别等公车,打车回去。”

坐在原位的黄珍珠抬眼,几张百元钞票,她兀自苦笑,现在她想哭又哭不出来,要知道当初狄敏死了,她硬要生狄桢狄珠的时候比现在不知道艰难多少倍,她受的屈辱一点都不比现在少。这么一想,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黄珍珠心想:她哭不出来是正常的,再难的关她都熬过来了。

这么一想,黄珍珠索性不想哭了,只是猝不及防的时候,堆积的眼泪从眼底掉落,很酸,眼泪经过她的唇,她察觉到她的眼泪,很冰很凉很苦。

黄珍珠想,这是什么味道?这是作茧自缚的味道。

在自家车库发动汽车的时候,周明回想刚刚骆荷的短信内容,骆荷说她在哪里?洲际还是星河丽思?

……

福田区星河丽思酒店一楼的咖啡厅,侍者端来醇香浓郁的咖啡,周明坐在圈椅里,神情慵懒地往外看,夜色下假山流水潺潺,锦鲤在池底悠闲摆尾时鱼尾舒张。

骆荷从电梯踏出来,她身上空姐的制服未脱,紧紧裹着她,整个人像一束俏首沾露的百合。她在周明对面坐下的时候,右手不由轻轻抚着左手臂,像是冷了,开口娇滴滴地埋怨他:“怎么不上楼?非让我下来挨冻。我这制服也没换,你可见谅,别说我见你一面都不细心打扮。”

周明面无波澜,视而不见骆荷跟他讨外套的言外之意,内心冷笑,骆荷知道他吃娇媚风情这套,她也乐于扮这套给他看,就跟她发给他的那些露骨的短信和凹着身段的照片一样。

大老爷们,看了这些东西能不起火?周明起了火就折腾黄珍珠玩,她傻不敢动,任他弄。眼神娇怯怯的,苦苦承受他粗暴的动作。周明有时在想,要是有一天折断黄珍珠的傲骨,让她像骆荷这样的女人轻浮浅慢,只能依靠男人,匍匐于地是什么情景。

周明有时觉得黄珍珠浪费了一张可以胡作非为,恃靓行凶的脸和身段,如果她轻浮一点,卖弄一点,专挑直男的软肋下手,看上她的男人能把命和钱都双手奉上。

第一次和她上床的时候,周明问过她是不是第一次。黄珍珠说不是。

周明起了点探究她过去的好奇,其中夹杂着雄性动物的独占欲,问黄珍珠是谁。

黄珍珠停顿几秒,再开口时搂住他的脖颈:“村里人。”

周明低头吻她,说了句意有所指的话:“他没把你教好。”

周明至今还不知道,那时的黄珍珠向他隐瞒了什么。

越想越远,周明稍一晃神,脑海里浮现今晚泪眼朦胧的黄珍珠,至于吗?他不喜欢孩子,他不要这个孩子,他也不会对她负责,可她就非要生这个孩子,还哭得这么凄惨可怜。至于吗?就这么想要抓住他?

周明端起咖啡,饮了一口咖啡,问对座的骆荷:“你找我出来说什么?”

骆荷望着眼前的周明,眼神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楚楚可怜地问他:“周明,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你娶我好不好?就像我们大学说好的那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没有办法,才和你父母联合的。”

——“周明,只要你娶我,对我做的错事既往不咎,我会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真的很爱你。”

在周明心底,大学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个愚昧无知、热血冲动、蠢到爱骆荷如痴如狂的他早就死了。

或者说,那个蠢得要死的他早就该死了。

骆荷哀求周明的时候,几欲掉泪,眼泪挂在眼底,闪烁凄哀地望着他。

周明不耐地想,妈的,他今晚真是捅了眼泪窝了,女人一个两个都对着他哭。他要骆荷省着点眼泪:“骆荷,省省。我是既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你的鬼。”

而骆荷还记得大学时周明爱她如痴如狂的样子,她内心笃定他心里还有她,不然他今晚怎么会来赴约?她做梦也想把他追回来,她要得到周明,嫁给他。

……

周明回家后,客厅茶几上的外送和钞票原封不动,外送转冷,黄珍珠没吃。百元钞票静静,黄珍珠没拿。

这晚,周明和黄珍珠谈不拢,不欢而散后,周明冷了黄珍珠几天。

黄珍珠这边跟没事人似的,照旧上班,闲着的时候还抱着书去蹭设计学院的珠宝设计课。

并非是黄珍珠淡定得出神入化,不把周明当回事,而是如果她不把自己的时间填满,她会胡思乱想,惶惶然觉得怀孕的自己眼前无路。

周明在南大出入的时候,偶尔看见黄珍珠几次,她一如既往地淡淡,他觉得好气又好笑,村姑这么淡定是挟肚自重,料定他无计可施?真是天真。

这天周三,黄珍珠在收发室柜台里登记收入的邮件,电话声响,同事甲接起电话,又递给她:“珍珠,找你的。”

对上同事甲好奇又探究的眼神,还支着耳朵窥听,黄珍珠一头雾水地接过电话,对着那边,“喂……”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我。”

黄珍珠这下清楚同事甲为什么是那种探究、好奇眼神,她问周明:“你有什么事?”

周明说,“我在停车场等你,过来。”

黄珍珠不想去,去了也只是听周明说那些难听的话,她正要回答他说不去,这边同事甲的兴奋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不断用口型跟她示意‘去啊!去啊!’‘明公子在等你耶’!

黄珍珠转过身,避开同事甲,对电话那头低了声音:“你对她说了什么?”

怎么同事甲这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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