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212168" ["articleid"]=> string(6) "528948" ["chaptername"]=> string(30) "第18章 程挚,你在哪里" ["content"]=> string(3948) "

“十分钟,你不出来试试。”

放完狠话,傅煦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重新拉上玻璃门,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丝疲态。

其实,如果要推卸责任,刚刚那番话,完全可以作为他后半生的救赎。但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所有的罪,都因他而起。

最无药可救的,是他爱林栀。

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后,他无声苦笑,而后走到林嘉嘉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初初体验为人父,傅煦面对软糯可爱的女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疼。只这样笨拙而安静地抱着。

如果一开始他不恨。

在林栀爱他的时候发现嘉嘉是他的女儿……

没有如果。

傅煦收回遐思,关注浴室的动静。

十,九,八……

心里默默倒数的傅煦,忽然听闻“哗啦”一声,循声望去。

视线碰触的刹那,林栀怕他伤害嘉嘉,勉强又讨好地冲他扯起嘴角。

偏偏是这样的笑,刺痛了傅煦。

但他不会功亏一篑。

捂住嘉嘉的耳朵,他眼神森冷,“下楼,吃早餐。”

下意识哆嗦,林栀唯唯诺诺地哀求,“我……我想抱抱嘉嘉。”

傅煦硬着心肠,“先吃早饭。”

眼前掠过傅煦一年来折辱她的各种场景,她瑟缩着,轻轻走出卧室。

从楼下阿姨那里确认林栀吃了碗素面,他才把嘉嘉给她。见她拘束,他故意接了个电话,急着要赶去公司的模样。

临走前,他威胁林栀:“你敢跑出这里一步,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女儿面前,傅煦说不出“伤害你女儿”的话。

不过看她浑身颤栗,显然是怕他的。

至少怕他。

傅煦离开别墅,派了多个保镖看守。

无处宣泄的徒劳感缚住了他的呼吸,他烦闷不已,直奔酒吧买醉。

大早上的,酒吧客人寥寥,他正好落个清净。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入肚,像是一团又一团的火烧过他的肠胃,痛,但远远比不上心里的。

他最爱的弟弟,居然是他害死的?

他最爱的女人,也被他害成了胆小瑟缩的惊弓之鸟。

他的女儿,他还没有勇气认。

商场上摸爬打滚至今,他酒量太好,怎么喝都不醉。

程挚靠近时,他第一时间惊觉,面上依然是意兴阑珊的样子,疏懒地给他倒了杯酒:“喝。”

刹那间,程挚恍惚: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傅煦喊他“哥们”,给他倒酒。

敛去旧念,程挚坐在傅煦旁的高脚椅上,把玩着杯里的酒液却不喝,“怎么,我们无所不能的傅少,也会借酒浇愁?”

傅煦仰头灌酒,不予理睬。

程挚压不住怒火,手腕用力,半杯酒泼傅煦脸上了。

搁平时,傅煦早就揪着程挚大干一场。这次,他仅仅是抹了把脸,继续灌酒。

“我怎么想不到,一个林栀就能打败你呢?”程挚惋惜似的舔了舔杯沿,“酒不错。”

“啪”,傅煦把酒杯拍在吧台上,鹰隼般的目光锁住程挚。

“你什么意思?”

敏锐捕捉傅煦眼底的慌乱,程挚云淡风轻一笑,“林栀,字面意思。”

享受掌握主权的快感,程挚不疾不徐地说:“面对行尸走肉一样的林栀,不好过吧?如果你跪下求我,我可以帮你。”

程挚观察到傅煦额头爆出青筋,胸有成竹地娓娓道来:“你恐怕不知道,你把林栀关在精神病院时,楚挽买通了护士,天天给她吃药,差点逼死她。你在她心里,早就不是丈夫了。是我救了她,她只信我。她现在的困局,也只有我能解开。”

“怎么解?”

傅煦的嗓音混了酒意,低沉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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