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137323" ["articleid"]=> string(6) "528215" ["chaptername"]=> string(47) "第4章 找我做什么,你老公不行啊?" ["content"]=> string(11449) "

第二天醒来,付琼和厉洛城躺在一片沙滩上。

他睁开眼,还有点迷糊,晃晃脑袋,甩掉头上的沙子。付琼的小腿和膝盖受了伤,她试着想坐起来,却疼地叫出声。

厉洛城伸手为她打掉身上的沙子,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去那边坐会儿吧。”厉洛城指指不远处的树荫。

付琼虚弱地点点头。

刚坐下,她想起昨晚的情形:“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那声音,是枪声吗?”

她想到什么,忽然停顿一下“其他人呢?”

厉洛城平静地说:“不知道,生死未卜吧”。

“昨天,好在我们找到了救生艇,否则连我们两个也会陷入危险。”

说完他起身:“我去给你找点草药来,你坐在这里别动。”

厉洛城顺手捡起一个树枝,去附近的丛林,一路走一路扒拉着地上的草木,摘了几片叶子回来。他用手甩甩叶子上的露珠,放进嘴里,嚼几下吐出来就要给付琼抹上。

付琼疑惑,下意识缩了下腿。

“你干什么?”

“嫌弃我?”厉洛城瞪大眼睛盯着她。

她尴尬地笑笑,又把腿伸了出来:“不,不嫌弃。”

厉洛城笑笑,单膝蹲下,把她的左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还好腿上只是擦破了皮,加上脚踝有点挫伤,最近少走路吧。”他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嘱咐着。

“你很懂吗?”付琼忽然问。

厉洛城抬眸瞅他一眼,又继续给她上药,嗔怪的语气:“不懂,谁让某人总是出问题,来麻烦我呢?”

“我这不才第一次吗?我好像,也没怎么麻烦过你吧。”付琼有些委屈地说。

“该不会忘了上次你溺水的事情了吧。”他说完顿了顿看向她,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那你以后可不要再受伤了。”

付琼“哦”了一声,却不是小情侣间打情骂俏该有的语气,反倒听着很严肃。

厉洛城没有在意她的反应,上好药,嘱咐了她几句,独自一人去了海边捕鱼。他找了一根木棍,削尖其中一端,挽起裤腿,开始工作。灰色的衬衫没了皮带的束缚垂在他胯骨间,松松垮垮的,却依然没有掩盖住他臀的弧度。

昨天晚上,他们一起跳上了救生艇,逃过了一劫。

邮轮会遭到袭击这件事情,他也是在袭击开始之前才知道的。他的合作伙伴,假借谈生意的名头约他到二楼的包厢,用他和付琼的生命威胁他。高价往他手里卖了两个救生艇,顺带得到了来自厉氏的一份大额订单。

交谈的过程中,厉洛城强装镇定。朝付琼微笑也是装的,在死亡面前,他差点失去了风度。把人送走后,他紧张地吻上面前的付琼。带着她来到一楼,隐秘地寻找着救生艇存在的方向。当灯光被破坏的那一刻,他带着她在黑暗中穿过人群,直抵救生艇所在的位置。

几位保镖掩护着他们,逃离了现场。

这是一场针对富人的猎杀游戏,费城的贫富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厉洛城知道,没能从那艘船上下来的人,其生还几率几乎为零。而这些被邀请去的人中,也鲜少有无辜的。

八年前,同样也是在这样一艘豪华游轮上,有365名工人被同样对待。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穷。他们来到经济发达的费城只为谋生,却不料一个大奖砸在头上。

365个人在同一天登上了一艘,装饰华丽的“死亡之船”。船上的食物和房间毫无保留地对他们开放,他们迷失了自己,尽情地享受着这场天降的奢靡。然而这世间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回报都需要付出代价。

对这群除了“一条烂命”一无所有的人来说,他们最珍贵的也就是这条命了。自登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整齐地编号,当午夜的钟声响起,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艘大船。

那天晚上,阿克索号停泊在一片偏僻平静的海域。疯狂的猎手们,进行了一场,针对穷人的猎杀游戏。而他们猎杀的理由居然是,祈求家人平安。

他们向健康女神阿克索进贡,把这群人当作贡品,祈求家人整年的平安。

当这群人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时。他们的家人,就能获得一笔最高一百万的生命赔偿。猎人们没想错,他们的家人不会拒绝这笔钱。这些人中,有的为争夺这笔赔偿金,大打出手;有的甚至庆幸他们的离去给家庭带来了光明。

在这个事件中,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沈家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东裕就是始作俑者。但是另外的三家不允许他的丑闻被曝光,这四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竟然联合在一起,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付琼坐在树荫下,看着远方盯着海水发呆的厉洛城,想叫醒他。开口时才发现,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正面叫过他的名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直接叫全名很奇怪,叫阿城又显得很亲密,她叫不来。

思前想去,终于想到了办法:“哎,你在干什么?不是要捕鱼吗?”

她把“哎”字发得老长,就当作对他的称呼了。

厉洛城回过神,呼喊着朝她说了句:“听到了。”

海风传递着两人的讯息,消散在无边的大海。

一顿操作后付琼终于吃上了厉洛城给她烤的鱼,有淡淡的海腥味,但她不觉得腻。

三天后,终于有打鱼的船队经过,带着他们回了费城。

厉洛城有血液病,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医生开始给他输血。她守在他床边,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一切,拿起钢笔写了下来。作为那艘船上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警察需要她们的配合。

厉洛城睡梦中醒来,她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着了。他抬起扎着针的手,摸摸她的脑袋。

天空响起一声闷雷,又下雨了。

贺司南提着一个装饰精致的果篮穿过走廊,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付琼还趴在他身边,没有睡醒。

他故意抬高了音量:“没事吧?”

厉洛城斜了他一眼,付琼被吵醒了。

她坐直了揉揉眼睛:“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贺司南点头微笑,戏谑地表情:“弟妹,感谢”。

厉洛城靠在床头,依依不舍,目送着付琼关上了病房的门。

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贺司南,“你来找我做什么?”,听着好像对他的到来很失望。

“找你当然是有事啦。”贺司南靠在洁白的墙上,优美的长腿借着力叠在一起:“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

“怎么样?”。

“云歌说的不错,只是她日常不着调,说了你也不敢相信。”贺司南顺手从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这么说,我还真得去一趟东国了。”

……

付琼坐在厉洛城私人飞机的机舱里,周围一片漆黑,这架飞机已经飞行了12个小时。她打开舷窗的遮光板,向外张望。洁白的云朵像固体的棉花糖,形状各异。从高空向下俯视,看不见高楼林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被围成圆形的农场。

厉洛城盖着毯子睡在她旁边,飞机运行嗡嗡作响。

三个月前,他在医院见过司南后的第二天就出了院。厉洛城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付琼只能带着林叔和安心去警察局配合调查,出来时遇到了赵西臣。

他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披着一件破烂的皮衣,靠着警察局门口的水池。见他们出来直接上前拉住了付琼,林叔和安心眼疾手快,上前阻拦这个穿着破烂的“流浪汉”。她很惊讶,赵西臣怎么变得如此沧桑。

“没关系,我们认识。”她看清了人的长相才说。

两人停了手,站回付琼身后。她拉着赵西臣往街边的胡同走了几百米,身后的两人识趣地没跟上。

再一次见到赵西臣,她欣喜又气愤。

他的眼里却无光,颓废地嘬一口手里廉价的烟嘴,朝她的脸呼出一口白烟。

“结婚了?挺好。”他眼神讥讽,“你老公看着不咋地啊!”说着下巴朝她抬了抬,白烟从他鼻子涌出。

“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付琼怪罪的语气里隐约能听出一丝心疼,她伸出右手抚上他的脸,手指纤细,轻柔地划过他粗糙的皮肤。

“找我|干什么?你老公不行啊?”他笑声邪魅。

付琼强忍胸中的怒火:“为什么消失?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了?”

听到这,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睛定在她的胸口,就是不说话。

付琼注意到他眼神的异常,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

赵西臣偏过头去,用舌头顶顶被打的半张脸,不屑地呵出声:“我去找快活了,行了吧。”

付琼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掩面哭出了声。她想起前世赵西臣为救她差点丢了性命,他也因此一生都要依靠药物过活。

当时付琼跟厉洛城已经离婚,厉家不允许一个知道厉家秘密的人离开厉家还能活着。

在一个冰冷的雨夜,十几个壮汉把她围住。厉洛森就坐在不远处的轿车里看着她,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肃杀的氛围让她恐惧。

赵西臣骑着他的摩托在高速上疾驰,终于在最后一刻护住了她。

他出现的那一刻,厉洛森推开车门,秘书立刻上前给他撑伞。他好像变得兴奋,嘴角露出愉悦的神情。

“阿臣,你终于来了!”

他们被抓到一片废弃的工厂,分别关了起来。隔着一堵墙,付琼听见他痛苦的嘶吼,直至虚弱到没了声音。整个夜晚,她的心都仿佛被匕首刺穿一样疼。她不知道赵西臣为什么要来救她,当初明明是他先主动推开了自己,现在又来为他两肋插刀。

她不能思考,当时她对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心疼。第二天他们被送到医院时,赵西臣的身上有十几处刀伤,刀刀避过要害,却能让他流血不止。如果不是被发现的及时,他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警察局外的胡同人来人往,两人一个穿着时髦却掩面哭泣,一个身材高大不修边幅,引得众人侧目,还有几位大妈嘀咕着说起八卦。赵西臣左右看看觉得不妥,从陈旧的皮衣里掏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他的号码,塞进她手里。

无奈地说:“我走了,别哭了啊。”说完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付琼回家后拿着那串号码拨通了他的电话,自此两个人又恢复了联系。

她跟厉洛城一起前往东国的事,赵西臣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赵西臣也给自己订了一家航空公司的经济舱,跟他们同时出发,来到了东国。

付琼回神,厉洛城正凝视着她的脸,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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