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137322" ["articleid"]=> string(6) "528215" ["chaptername"]=> string(50) "第3章 这片海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content"]=> string(12371) "

厉洛城歪头笑出声,丝毫没有听话的意思。他伸长了身子,把唇凑到付琼耳边:“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前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付琼一看就知道,他这是故意的。之前厉洛城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们之间就会变得不清白。

“额……”付琼开始有些慌张,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厉洛城捡起衬衫,拉着付琼就向那座废弃的寺庙跑去。还没搞清楚状况,她只能任凭他牵着,一同走了进去。

身后腐朽的木门被关上,他柔软的唇贴上她的,不给她任何提问的机会。付琼不知所措,下意识连连后退,整个身体被压在石板上。厉洛城一只手绕到她身后,护住头,一只手抚摸她身后的挺翘,猛地按向自己。男人的唇舌在她脖间游走,呼吸沉重,似水般温柔。

事后,她衣裙凌乱,抚一下自己的鬓角,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她注视着他,拇指和食指配合,由下而上,为他扣上白色衬衫的扣子。她的手指纤细,不经意碰到厉洛城的皮肤,他呼口气闭上眼睛。

“你干嘛这么急?”说着她扣上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手拂在他胸膛。

他睁开眼睛,嘴角扯出一个邪恶的弧度,“所以说,别惹我生气。”

厉洛城伸出手指勾勾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明明是衣服给予的温度,她偏偏联想到方才的欢好。似乎那场燥热的余温并未散去,她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良久无言。

他抱着她休息片刻后,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安心和安歌已经坐在岸边等他们了。

把付琼扶上船,厉洛城并没有要一起的意思,“这艘船不够大,你们先回去,我用那艘。”说着指了指付琼的那条小船,抬抬下巴,示意安心和安歌带付琼回去。

“你去哪儿?”她心里还藏着秘密。

“乖,回家等我。”他摸摸付琼的脸颊,朝她微笑,把小船推进水里。

注视着三个女孩儿越走越远,他转身返回那座破败的房子。推开院子西侧紧闭的屋门,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躺在地上,满脸淤青。

厉洛城单膝下蹲,手肘搭在膝盖上,撕下男人嘴上的胶带,“别来无恙啊,赵西臣。”

男人用力吐了口血,倔强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厉洛城哂笑:“你不需要知道,我来只是告诉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靠她太近,别怪我手下无情。”

他揪起赵西臣的衣领,故意放慢了语速,“刚才都听到了吧”。

“无论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敢利用她,这段关系就该结束了。念在你们往日的情谊,我今天可以对你手下留情。但如果你不知好歹,可千万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厉洛城拍着他的脸,越拍越重。

“既然你知道她有我,还逼她跟你结婚,那就是生抢!”赵西臣抬高下巴,依然倔强。

“是吗?”厉洛城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抽回手伸伸筋骨,不屑地样子:“你这号人物,我还真没听说过。”

他被打得蜷起双腿,虚弱地说:“厉洛城,厉总,你不要太嚣张。可可她不会喜欢你的,就算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她的心里想的还是我。”

……

厉洛城不想再跟他纠缠,起身向门外走去:“会有人来给你松绑的。”

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叫喊,他都没再回头。

他到家时,窗外又下起了雨。付琼一个人坐在窗边,看雨丝被风吹得倾斜,雨季真的要来了。

她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厉洛城,眼角露出微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应该厌恶他的,却还是贪恋他身上的气味。她上前环抱住他的腰,脸颊正对心脏,四周很安静,她听见了他的心跳。那一刻她似乎忘了曾经的仇恨,忘了爱她入骨的赵西臣。

前世她跟厉洛城的那场世纪婚礼,惊动了整个费城。一个是政坛新星的千金,一个是豪门家族的公子,一群人喜气洋洋,没人对这场联姻有什么异议。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着,电视里滚动播放着他们的视频。

唯有一位住在阴暗地下室里的男孩,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愤怒又欣喜。他把自己埋在潮湿的被褥里嚎啕大哭,那个男孩是赵西臣。就在这个简陋的地下室,他曾失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亲手为母亲打了安乐死,如今又亲手把自己的爱人推到仇人身边。

他应该高兴的,他复仇计划的第一步,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但他高兴不起来,那是他爱了五年的女孩儿,现在却要以她的牺牲来完成自己的复仇。他痛不欲生。

母亲刚过世时,他一心只想着让厉宪钦付出代价。次月,时任光明集团总裁的厉宪钦就失踪了。他也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走之前她见了付琼一面。

“可可,你喜欢宝石吗?”

付琼看着他的眼睛,思索片刻:“不喜欢。”

他终于绷不住,转过身背对着她,红了眼眶:“那我们可可喜欢什么?”

她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喜欢你。”满脸幸福的样子。

赵西臣拉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转过身正对她的眼眸,强行挤出一个微笑:“我爱你。”

重音落在了‘爱’字上,好像生怕她不相信。

雨下了一夜,空气都变得潮湿。

厉洛城早上醒来,宠溺地看着怀里沉睡的付琼,用下巴蹭她白嫩的脸颊。胡茬从她脸上划过,又痒又疼,她抓起被子,盖住脑袋还想睡。厉洛城一个翻身压上来,她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大腿被它硌地绷紧,她睁大眼睛推开了他。

厉洛城还想继续,门外却传来一阵清脆的踏踏声。孟云歌踩着高跟鞋,声音传进他们的卧房,“厉总,人家找你好久了,你在没在家啊?”

两个人齐齐看向紧闭的屋门,管家极力地阻拦着梦云歌,不让她上楼,但还是失败了。故意拖长的夹子音依然喋喋不休,

付琼忍不了如此夸张的撒娇,看向厉洛城,无奈地说:“厉总,你知道我们结婚了吗?”

厉洛城看看门的方向,又对上她的眼睛,语气傲娇,“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他故意加重了“你”和“不”两个字,似想暗示什么。

“是厉总你不知道吧!”她抬起下巴,指向指门的方向,起身进了洗手间:“自己解决。”

哗哗的水声从浴室传来,厉洛城靠在床头,拿起手机,拨通了梦云歌的号码:“赶紧走,我老婆不高兴了。”

梦云歌挑眉:“想让我走啊,你出来跟我说呗。”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他感觉不妙,迅速起身把门打开。捏住梦云歌的胳膊,拖着她就下了楼:“赶紧走,别来我这捣乱,最近正烦着呢。”

梦云歌被扯得生疼,叫出声:“阿城你别拽我,阿城,阿城……”

“我又不是来讨债的,你急什么呀?”马上要被关在门外,她终于开始说正事:“我查到怎么解决你的问题了,前提是你不能推我。”

听到这里厉洛城停了手,“快说,怎么解决?”

梦云歌被撒开,她拍拍手整理下衣领,仰着头撅起嘴巴,“想让我告诉你啊?给我道歉!”

厉洛城无奈,拖长了声音:“好,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你怎么道歉的?现在是我求你吗?请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她开始得寸进尺。

厉洛城低头斜了她一眼,抬手把她推出去:“我看你又来骗吃骗喝,本公子今天没空,你上别人家去吧。”

“哎,你别这样啊,我真的知道。”梦云歌挣扎着推开即将关闭的大门。

“快说”他没有耐心。

“那人家说了,阿城哥哥能不能小小地资助我一下啊?”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厉洛城。

他轻嗯一声,她才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凑上来。厉洛城配合地弯了腰,眼神依然不屑。梦云歌凑近他,两只手护着嘴巴防止别人听到。

“我找了苗疆的一位巫蛊奶奶问的,她说你这种情况啊,没救”

听到这,厉洛城意识到被骗了,闭下眼睛,表情很不耐烦,站直了就要把梦云歌推出去。

“哎,我没说完呢,虽然性命链接不能被中断,但是有办法让你不用那么痛苦。只是需要用一种具有特属磁场的矿石来隔绝两只蛊虫相互间的感应,好像叫什么紫虎晶。”她着急地说着,抵住门框,防止自己被推出去。

“听说东国曾经发现过这种矿石,你可以去那里找找看。”说完她狠狠点了下头,想让厉洛城相信自己。

“早知道你不靠谱,想要零花钱找你哥要去,别老来我这骗吃骗喝。”厉洛城把她推出去,回了房间。

傍晚时分,一艘豪华游轮停靠在费城的港口,氛围肃杀。付琼和厉洛城从黑色的轿车上下来,她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礼服,挽着身旁的厉洛城,后面跟了几位保镖。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名义代表厉家出席活动,厉景辉最疼这个小孙子,他的安全自然是最重要的。

“小厉总您终于来了,就等着您来直接开船了。”早已等在外面迎接的男人急忙上前。

“不好意思,迟到了。”付琼跟他解释,厉洛城直着腰板一句话没说。

他们登船后,随着一声轰鸣,游轮离岸,宴会开始了。进入会场,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舞动。厉洛城并没有要加入的意思,牵着付琼的手上了二楼的包间,几位保镖守在门外。

包间里灯光昏暗,她一时看不清路,被厉洛城拉着坐到窗边。

“不是来跳舞的吗?”付琼疑惑地问道。

“是来跳舞的啊,再等等。”他微笑着拿了一个凳子放在她身后,坐了下来。

亚美尼亚裔,伊朗音乐人阿米克创作的《威尼斯的午后》,欢快又伤感。

厉洛城把手搭在付琼的椅背上,打着节拍,清脆的声音通过木制的椅子,穿透她的脊梁。他专注地欣赏着楼下人的舞姿,丝毫没有注意身前的付琼,手指还打着节拍。他温热的手指,时不时碰到她裸漏在外的肌肤,激起层层波澜。

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平静,厉洛城对屋外的保镖说:“让他们进来吧。”

包间门被打开,进来两位身着西装的男子。他们进门微微鞠躬,顺势把手伸向厉洛城,这个动作老套但不死板,显得很有礼貌。厉洛城起身与他们握手,左手向上摊开,指向摆在门边的空位,职业微笑地让他们坐下。

付琼坐在窗边,音乐声遮盖了他们的谈话,她听不清楚。隐约觉得,这是一场温和的“商业谈判”。

她时不时转头看厉洛城一眼,他都会朝她微笑,但她看出了其中的勉强。半个小时后,身后木椅移动的声音传来,他们的交谈结束了。她礼貌起身,微笑着跟两位吧“不速之客”告别,厉洛城还绅士地为他们打开包间的门,目送他们离去。

楼下的音乐已经换成了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厉洛城迅速关门,来到付琼身前,把她的手臂别到身后,狂躁地吻了上去。

片刻后,他小跑着带付琼下了楼。舞池里,两个人移动舞步。她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厉洛城的动作有些凌乱,时不时踩上他的脚。

音乐逐渐微弱,环抱着跳舞的男女纷纷松开自己的舞伴,礼貌行礼。

忽地一声枪响,打破了这场美好。

豪华游轮顶上的吊灯被打碎,人们四散而逃,惊恐呐喊。

枪声还在继续,这片海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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