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112473" ["articleid"]=> string(6) "525335"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8章 摄政王索要折扇" ["content"]=> string(7208) "

兰舟晚的心咯噔一下。

大反派和祖父没什么交情,他怎么会来看望祖父?

她把汤药搁在床边的小几,起身道:“夜王。”

苍夜渊步履沉稳地进来,一袭金线绣蟒纹玄色锦袍把他的气宇卓绝和武将气度挥洒得淋漓尽致。

他天生自带煞气,面上阴煞的魔纹面具给他添了几分神秘诡谲。

寝房本是宽敞,却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逼仄。

苍夜渊直接无视她,站在床前低沉道:“兰太傅,保重身子。”

兰太傅低哑道:“多谢夜王殿下能来……小晚你去歇会儿,我有话跟夜王殿下说。”

兰舟晚点头,端着那碗汤药退出寝房。

原主的祖父对她这么好,病危了还操心她的生死,这样的好人不该死。

她要尽力救祖父!

江太医还没走,她把江太医请到原主的寝房,让他查验汤药。

他先闻了闻,再浅浅地尝了尝,皱眉思索。

“江太医,如何?”

兰舟晚并不相信他的清白,因为这副药是他开的。

她不怕打草惊蛇,因为狗皇帝对德高望重的兰太傅念着旧情。

江太医震惊地变了脸色,“皇后娘娘,这碗汤药有微量的毒,应该是百草殇。”

“你要毒死本宫的祖父?”兰舟晚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微臣不敢。”他惊惶地跪下,额头布满了汗水,“微臣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毒害兰太傅。”

他巴拉巴拉地求宽恕,她却在问笨小二,祖父体内的毒是不是百草殇。

笨小二软乎乎道:“的确是百草殇。”

兰舟晚清冷地眨眸,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

“祖父的体内有微量百草殇,你没查出来,若陛下知道此事,你不仅仅是渎职失职。”

“皇后娘娘恕罪,容微臣禀奏。”江太医慌惧地解释,“虽然百草殇毒性剧烈,但若是微量,并不会立即发作,诊脉也很难发现。兰太傅体内的百草殇积累到一定的量才会发作,一旦发作,半个时辰之内便会脏腑衰竭而亡。”

他还说,应该是有人在兰太傅的饭菜、茶水里下毒。

这时,吹箫取来药渣,江太医立马检查。

“药渣里有百草殇吗?”兰舟晚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

“药渣里没有百草殇。”

为了自证清白,他把一点药渣放进嘴里嚼了嚼,“应该是有人把百草殇的毒液直接下在汤药里。”

她吩咐他在房里再煎一碗汤药,不要假手他人。

来到外边,兰舟晚轻声吩咐吹箫:“谁负责煎药,汤药经了几人的手,你暗中查查。”

吹箫机灵地去了。

兰舟晚来到祖父的院子,二房三房的人纷拥而上。

“皇后娘娘,你不是答应过,要为你堂兄我谋一份差事吗?”

“皇后娘娘,你说过让我去京兆府当差的,前两日我去了,可是人家把我轰出来了,我摔了一跤受了伤,你要给我五百两治腿伤。”

“皇后娘娘,叔祖父年纪大了,最大的心愿便是进宫,看看皇宫是怎样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今儿你便带我进宫。”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唾沫星子飞溅到她的脸上。

兰舟晚取出丝帕,淡定地擦脸。

原主软弱,时常被这些好吃懒做还凶恶的极品亲戚欺负得委屈又无奈。

“堂兄,本宫给你安排了一份顶好的差事,你一定会满意。”她似笑非笑,“陛下的夜壶、恭桶需要专人专司负责,活儿轻松,月银不少呢。肥水不流外人田,本宫把你推荐给陛下,陛下恩准了,明日你便可进宫。”

“啊?”那个堂兄刚吃下去的糕点险些呕出来,“我想起朋友帮我找了一份差事,宫里这份差事就算了吧。”

“你不是受伤了吗?本宫给你八百两。”

兰舟晚招手让那人过来,猛地抬脚往他的膝盖踹去,下脚极其狠辣,“本宫踹断你的腿,养你一辈子,让你后半生都躺赢,岂不是妙哉?”

那人敏捷地跳开,根本没有受伤的迹象。

“你怎么能这么狠?”他的面目变得凶狠,“就算你是皇后娘娘,也是我们兰家的人!”

“叔祖父,本宫带你皇宫一日游,自然没问题。”她看向二老爷,秒变乖巧温柔的小白兔,“你无官无职,无诏进宫会被当作刺客杀掉,只能扮作本宫身边的太监,或是扮作老嬷嬷也行。老太监,老嬷嬷,你想要哪个?”

“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扮太监、扮女人?”二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众人贼眉鼠眼地对视。

这死丫头的嘴皮子怎么变得这般厉害?

这时,苍夜渊器宇轩昂地走过来。

冷凛的气息让他自带毁灭一切的气场。

一双黑眸随意地扫去,便有强大的威压如杀人无形的剑气,凌厉地袭去。

二房三房的人纷纷噤声,两腿夹紧,畏惧地垂首,个个如鹌鹑。

摄政王在战场杀人不眨眼,在洛都砍头如切西瓜,血屠狂魔的“美誉”让人心胆俱裂。

兰舟晚看见有胆小的人颤抖得快失禁了,不由得失笑。

苍夜渊走到院子中间,周身缭绕着矜贵而又冷戾的气息。

“冒犯皇后,罪当处死。”

他寒凉的语声并没有杀气,却足以吓破他们的胆。

咚咚咚!

一大波亲戚瞬间作鸟兽散。

仆人也悄无声息地退下,只剩下他们二人。

兰舟晚道了声谢,“本宫去看看祖父。”

苍夜渊伸臂拦住她,想起昨夜她对苍楚寒说的颠倒黑白的话。

怒气隐隐地上扬。

她不得已止步,“夜王有话跟本宫说?”

恨不得拥有瞬闪的绝技,离他远远的!

因为,笨蛋系统铁定又要发布任务把她逼疯。

“兰太傅就在这两日了,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给你一样重要的东西?”苍夜渊开门见山,直接把她堵进死胡同,避无可避。

“祖父跟夜王说的吗?”兰舟晚把即将丧亲的哀痛演得自然流畅,“祖父把一把折扇交给本宫。”

她从袖笼里取出折扇,递过去。

既然他猜到了,她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坦白从宽,反而可以苟一苟。

苍夜渊翻来覆去地端详折扇。

还以为她会巧舌如簧地狡辩一番,糊弄过去。

折扇全素全白,半点墨汁都没有。

寻常得不能再寻常。

“说实话,本宫也不知道祖父的意思。”兰舟晚佯装忽然想起一事,“本宫记得,十岁那年祖父教本宫作画,第一次便是在折扇作画。”

“兰太傅把折扇给你,必定有深意。”苍夜渊把折扇合上,又啪的一下打开。

这一幕,落在远处一家茶楼二楼的一双凤眸里。

苍楚寒捏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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