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111825" ["articleid"]=> string(6) "525086" ["chaptername"]=> string(40) "第九章 时崎狂三逐渐回归本性" ["content"]=> string(12655) "

回到之前,在时崎狂三和浦原喜助视线交错时。

“七之弹。”

【七之弹:将目标的时间完全停止】

一颗子弹贴着苏北的身体射入,血花溅射,将苏北的时间完全定格。

血只是因为擦破表皮,七之弹的实质是能量具象化,苏北这点伤很快就会愈合,所以时崎狂三并不担心。

她舔舐溅射至唇边的献血,走到苏北跟前。

特地绕过苏北,只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也许会让他无法接受。

一个连流氓地痞也想拯救的人,或许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接下来这一幕发生在他眼前吧?

因为这是时崎狂三发自内心,毫无缘由的执念啊。

和饿了需要吃饭、累了就要休息一样,时崎狂三需要大量的时间,足够肆意挥霍的时间,才能支撑她随时展开的行动。

她需要大量的时间,足以支撑那颗十二之弹的消耗,回到那迷雾爆发之际。

那笔时间,需要猎杀的数量绝对远超想象。

而这面前这位不同寻常的杂货店老板,他的时间似乎比整个村子的人加起来还要多。

时崎狂三舔了舔唇角,眼睛流露着浓郁的杀气。

察觉到强烈的敌意,浦原喜助嬉笑的脸陡然顿住。

他看着时崎狂三苦笑道:

“唉~所以说我只是科研人员啊,也就是活得久点罢了,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你这位美丽的小姐了?”

时崎狂三嘴角微微咧起,说是魅也好,邪气也罢,尽管笑容不自然,却又是真正发自内心。

她眯起眼睛,枪指对方。

“没什么好说的吧?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也有着一定的兴趣,恰好我对你也感兴趣,下个赌注如何?”

“拿我的命,赌你的时间。”

浦原喜助眉头散开,摊开手,拒绝道:“所以说我就是想喝喝茶睡睡觉,过点惬意点生活才搬来乡下啊。”

“提前打扰别人的养老生活真的很不礼貌哟小女孩。”

“砰——”

时崎狂三用一发子弹作为回答的开场礼炮,讯号被浦原喜助很好的接收到了。

子弹从浦原喜助衣袖旁擦过。

或者说,浦原喜助挪了一步,恰好避开这一发子弹。

浦原喜助点头,手中的拐杖散开。

“撕裂一切吧,红姬。”

拐杖划出一个圆,无数红色灵力如雨点被释放,朝着时崎狂三射杀。

时崎狂三枪口对准下巴,默念。

“一之弹。”

【一之弹:被击中的目标时间加速。可实现瞬间移动。】

而时崎狂三原先停留的位置,地皮被削去厚厚一层,飞灰萦绕。

没射中。

浦原喜助侧目。

眨眼间,时崎狂三站在浦原喜助侧面,举枪对准太阳穴。

“我做好了杀死你的打算,如果你打算就这样嬉笑下去,会死。”

浦原喜助干脆的举起双手,嬉笑道。

“投降不杀如何?”

而后,他嬉笑的眼神慢慢冷却,首次露出了难言的认真。

“还是说,你打算和我全力放开战斗,不顾及那个小鬼的安危吗?”

时崎狂三视线偏向苏北,平静的眼神有了波动。

“我可不保证,如果我们放开战斗还能保证那个小鬼毫发无损。”

“武陵村的门牌快碎了,一旦我们的战斗声势太大,会影响门牌的碎裂,到时候你又如何去面对那个小鬼?”

时崎狂三举枪的手放下,尽管她知道这一枪射出伤不了面前这个神秘的家伙,但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浦原喜助紧绷的身躯瞬间垮掉。

“哎哟,养老金差点都被爆了。”

面对玩笑,时崎狂三强忍住动手的念头,不爽道:

“虽然很想吃掉你,不过算了。”

“你答应我,我走了你会保护他,直到他安全到达七都。”

浦原喜助见时崎狂三按捺住兴趣,松了口气,不由得问道:“嘿,带上那小鬼不就好了吗?”

“不,跟着我或许会更危险。”

时崎狂三望向村外的迷雾,那其中似乎有着她无论如何也必须踏足的理由。

她需要去寻回失去的记忆,找到为何失去记忆的原因。

以及储备大量的时间。

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

时崎狂三看着苏北,内心微微动摇。

欠下了一笔债呢。

等两清了,再动身吧?

她会为苏北动手一次,暂且算是支付欠下的那份。

如果有缘,之后会再见也说不定。

时崎狂三如此想着,退至苏北身后。

与此同时,浦原喜助摘下头上的渔夫帽。

而苏北暂停的时间也开始流逝。

时间开始流动,直到苏北发觉地面矮了一截。

他不动声色,又无可奈何。

他用语言从旁侧击,无声抗议。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尽管这样,我仍愿意装作不知道。

二人保持着无言的默契,不去戳穿泡沫般的羁绊。

就像我也知道你会走一样。

看着二人离去,浦原喜助叹了口气,又继续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

“摊上麻烦咯。”

以他的能耐,能轻易推断出武陵村门牌的寿命。

大概就在这几天,那里面蕴含的能量就会消耗殆尽了吧?

也要快点转移阵地咯。

否则迷雾侵袭,无人能够幸免。

————————————————————

与此同时,一间石屋。

一间距离杂货铺稍远的石屋。

同时,也是一间武陵村村民们最不想靠近的石屋。

这间石屋住着牛大壮。

此刻,牛大壮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痛得呲牙咧嘴,翻来覆去。

床边,妇人坐在一侧,正给他上药。

一旁的火炉烧着一柄大号杀猪刀,有老汉坐在火炉对面,打磨杀猪刀。

妇人是牛大壮的母亲,名李巧,是村里有名的裁缝。

李巧心灵手巧,村里不少孩童的衣衫皆出自他手。

老汉是牛大壮的父亲,名李三,是村里的屠夫。

李三膀大腰粗,牛大壮明显遗传自他。

他们二人在武陵村话语极重,深得村民们信赖。

也正是因为如此,牛大壮才得以从小肆无忌惮还没被打死。

他深知,村里人对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全靠他父母。

“爸,妈。你们可要替我做猪啊!”

牛大壮停下翻滚的动作,费力的开口说道,吐字不清。

“那苏北实在无法无天,才来村里三年就爬到我头上了,这武陵村我还混不混了?你们的脸往哪儿搁?村里哪个人看在您老的面子上让我三分,那苏北显然没把您二老当一回事儿啊!”

“如此目无尊长的家伙,待在我们武陵村岂不是坏了规矩!”

牛大壮拿着镜子,镜子里他肿如猪的脸铁青,半边像猴子屁股似的圆润。

擦药的李巧心疼到不行,边涂药边哭。

刚回家时,牛三和李巧差点没认出来他们这个儿子,还以为是他们杀的猪跑了。

“哭哭哭,你儿子都被人揍成猪头了,你哭有什么用?”

他气急败坏,想着自己这一张英明神武的脸算是毁了,心里不断盘算着。

忍不了,实在忍不了。

越想越气。

牛大壮心中恶毒的想法不断浮现,忽然计上心来。

“他苏北瘦得个萝卜头似的,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抢走了我辛辛苦苦救活的婆娘?”

“那婆娘分明是我先看到的,人从迷雾里回来时受伤那么重,我给人治好,那苏北说带走就带走了。”

“爸!妈!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牛大壮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猪一样的头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活脱脱像只烧猪。

牛大壮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凭自己肯定抢不过苏北。

可那婆娘他又不想放过。

这怎么办?

他看着一旁擦药的母亲,以及烧杀猪刀的父亲,不断思考计划。

自己虽住村里三十年,但他还是清楚自己的人缘不咋样。

几乎是到了人人喊打的程度。

不过他有个好爸妈,二人在村里人缘极好,深得村民信赖。

而苏北不过是一个住了三年的外来人。

如此一来,只要父母出马,村里人怎么也该向着自己这边。

只要我和父母咬定这苏北横行霸道欺压村民强抢民女,再找几个兄弟演一演,把那苏北赶出村去,这婆娘就不是我的了?

这苏北在村外十有八九是活不下去,婆娘还不是他想咋玩就咋玩?

想到这儿,牛大壮哭得更逼真了,石屋内顿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

牛三闷闷的翻了翻杀猪刀,嗡嗡道:“你真觉得那婆娘好?想讨来当媳妇儿?”

“想啊,做梦都想,别说武陵村,整个世界都没我想。”

“爸!看到那婆娘时,我就认定这辈子非她不娶,娶回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给你生几个大胖娃娃。”

“你们也不想你儿子孤独终老,你们抱不上孙子吧?”

牛大壮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

这一番话讲到了牛三和李巧的心头。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比抱孙子更重要的?

牛三叹了口气。

他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想来肯定不是他儿说的那样。

但儿子如果那么喜欢,他当老子的怎么也得帮帮他。

他和李巧对视一眼。

只见李巧泪眼婆娑道:“老伴儿,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儿,不对他好对谁好?”

“他还答应以后好好做人,这不是造福武陵村吗?”

“我们得帮帮他。”

李三眉头紧锁,又叹了口气,十分纠结。

他太懂牛大壮了,哪里不知道他说的十有九假?

但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那苏北的确是外来的村民,这牛大壮可是他的心头肉。

他不能向着外人,也不可能向着外人。

“成,刚好我约了村长来咱这儿吃顿饭,到时候我们商量商量。”

“放心吧儿,你爸替你做主。”

“不过你要答应我,娶了那婆娘后,你要好好待人家,乖乖继承我这门手艺,给我早点生个大胖孙子。”

牛大壮不住点头。

而就在这时,门被一把推开。

“砰——”

牛大壮一家三口同时侧过头。

门口,时崎狂三踏入门内,面无表情。

牛大壮呼吸极速,连忙抓住老母的手,喊道:“是她!就是她!我要娶她!我一定要娶到她!”

牛三惊疑不定,顿了顿,问道:“姑娘,上门可有什么事儿?”

任他五十岁年龄,也被时崎狂三的美貌折服一瞬,才堪堪回过神来。

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

突然上门,这让牛三心里十分不安。

时崎狂三漠然扫视一圈后,伸手入裙摆,从中拔出一柄手枪。

牛大壮一家忽然慌了神。

“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快放——”

“砰——”

“姑娘!我是武陵村李屠夫,你知道杀了——”

“砰——”

“啊——你杀了我吧!!!”

“砰——”

满地狼藉,血流成河。

最后一枪时,李巧已经大小便失禁。

屋内弥漫着血腥的臭味。

时崎狂三兴奋的笑了,半弯下腰,捂住嘴角身躯颤动,笑容有些病态,甚至疯狂。

她舔了舔唇角,内心压抑不住的暴戾翻涌。

这样垃圾,连被储存时间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

我想,我是不抗拒杀人的?

如果对方是这种垃圾的话。

她如此想到。

而她的身躯,也随之缓缓落下,融入影子。

————————————————————

半个时辰后,石屋外远远传来吆喝。

“牛屠夫,你猜猜我带了什么?”

村长拄着拐杖从远方走来。

“啪——”

拎着的酒壶落下,酒洒一地,和血水尿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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