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111270" ["articleid"]=> string(6) "524814"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4章 风起" ["content"]=> string(10935) "

天心帝国中部,这里是整个天心帝国最为繁荣的地带,也是整个帝国的首都。一座庞大的古城屹立在中部地区的中心地带,天心帝国皇城!这座巍峨的大城已经在此五百余年,代表着帝国最高威严,五百余年来无数战乱反叛都没有毁掉这座古城,它如同一尊洪荒猛兽冷漠的注视着整片王土,更守护着皇室血脉的传承。

皇城之内,庞大的皇城区沿着一座高山蜿蜒而上,错落而立却又井然有序,皇城内并不只有皇室人员,山脚下大多是些身世显赫的达官贵人的居所,能将居所建立在皇城之下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只有显赫的身世与地位才有资格住在皇城之下,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而整个皇城所居之人不是宦官朝臣便是经商世家,从未有平民入住皇城,严格的制度使房屋全部按身份地位来排列,从皇城中心到边缘,便是身份的由高到低,讽刺的是,连房屋大小都被严格限制,官位大小决定了房屋的大小,皇城脚下的甚至不能称为房屋,要以园相称。

而皇城之下最大的豪园之中所居之人便是当朝宰相风相。

议事大殿内,气氛显得很沉闷,当朝天子坐在龙椅上望着下方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官员武将们沉默不语,殿内的官员无人敢开这个头,也纷纷低着头,此时的气氛如同腊月寒雪一般,冷的刺骨,龙椅之上的皇帝虽然沉着眸子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朝中大臣无不知道皇帝是在等,等一个人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大臣们没有人敢开口,更不能开口,因为但凡敢说一句话,都会得罪当朝两大派系的一派,但凡能在这大殿有个位置的那个不是权势滔天冷血阴毒之人,没人愿意被他们盯上,在这朝堂之上没有人敢做什么,但下了朝可就没人能约束了,没人愿意被一条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暗暗的锁定。

“众爱卿今日是怎么了?平时叽叽喳喳跟麻雀一般今日怎如此沉默?”皇帝微笑打趣道。

下面的朝臣却更加不敢说话,纷纷你看我我看你,有的甚至额头冒出了冷汗,龙椅上的皇帝的微笑在他们看来就如同那黑暗中已经张开大嘴显现着獠牙的凶兽,准备吞噬人肉,殿内的气氛更冷,与殿外的艳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帝收起了笑容,扫视了一遍下方低着头的众臣,朝臣感觉到了皇帝的目光头低的更低了,没有人能想到,平日里狂傲自大的他们也有如同受惊的绵羊一般的日子。皇帝微微出神,望向了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宰相。

这片土地并不是天心帝国一家独大,而是由四个国家共同掌管,四国鼎立,又相互征伐,几百年来都各有胜败,各国都心怀鬼胎,觊觎着他国的国土,但从来不会有太大的战争爆发,因为他们要考虑的是如果自己成功吞噬了另一个国家,其余两国会不会出手,他们忌惮着他国,也正因如此四国互相牵制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本应互相牵制的四国却在几个月前被打破,天心帝国邻国觊觎天心帝国已久,但始终无法得手,就在几个月前,邻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兵大肆攻打,举国上下震惊不已,难道他们疯了?不怕其余两国坐收渔翁之利?但随后天心帝国就发现了异常,邻国的军队中不止一股力量!还有一国插手了!皇帝疑惑,为什么没有人牵制着?难道他们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

宰相迎着皇帝的目光艰难的抬了抬头,他并不想掺和,并不是不在乎两国的联合攻打,而是不想卷入两派的纠纷。

天子之位有着滔天的权利,掌控着莫大的王土,号令天下,无上的威严使各方臣服。但整个国家不可能所有人都畏惧于天子的威严,更有人觊觎着天子的位置,渴望着这份号令天下的力量,有人带头便有人响应,而某些官员每日看着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心中的贪婪欲望日渐涨大,希冀着有朝一日掀翻当朝天子的统治,自己当这天下的王,岂不快哉。

有反贼便有忠臣,老皇帝也有着拥护者,他们与反贼互相牵制着,皇帝也清楚着这一点,但他没有办法,知道谁有逆反之心却又无能为力,因为他不能无故便治了朝中重臣的罪,那样不能震慑逆反之心反而会导致朝堂震荡民心撼动,反而会助长他们。

当朝宰相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手握着滔天权势,自然是一国之中仅次于皇帝最为重要之人,他的一言一行都关乎到国家的安危,而如今面对着这当朝大臣与皇帝的目光,宰相也有些头大,因为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宰相是什么想法,是倾向于哪一派系,他的意向在如今的局势之下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两方都希望宰相倾向己方又防备着,害怕他倾向对手的一方。

宰相有些头大,面对着皇帝的目光他不想说话也得说点什么,他其实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现在至少是,而今日的朝会是商讨应对敌国方案也是逼着他表态,皇帝也很看重他的态度,虽然宰相相伴天心帝国几十年,但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得不谨慎。

“陛下,臣的想法是派人去与另一国谈判,他不可能坐看他们吞并我国不管,我猜应该是他们跟他承诺了什么,我们必须不惜代价请他出手。”宰相深深看了一眼皇帝平静的说道,皇帝注意到他的目光松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朕想众爱卿应该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爱卿们也累了,那便就这样,退朝罢。”皇帝挥了挥手,站起身来便带着一众侍女离开了,朝下的众臣眼神怪异,似乎很意外就这样的办法?有的人深深看了眼宰相,没有言语默默离开,有人却默默松了口气……

漆黑的夜晚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天空,凉凉的微风拂过树柳,吹的水面一阵阵涟漪,宰相坐在石桌旁饮着浊酒,目光晦暗不明。

一道人影出现在庭院门口,宰相看着那道人影微微一笑,似乎很不意外他的到来,随着人影的缓缓接近,月光照在那道人影身上,宽大的黄袍,五爪金龙缠绕,一头乌发自然的垂落,坚毅的面容带着一股久居高危所形成的威严,正是皇帝。

皇帝很不客气,随意的坐在了宰相对面,提起桌上的酒壶便自顾自的倒了起来,“不知爱卿对于现在的局势有何看法?”皇帝笑着说,微眯着眼,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宰相的面容,宰相一口饮尽杯中玉叶,抬眸平静的说道:“皇上这个时候到臣的居所来,不怕风寒伤了龙体?”

“现在还担心什么龙体,我怕到时候得担心这条命!”

“皇上办法不是已经……”

皇帝摆手打断了他,“我们认识多久了?”

“自小便伴着皇上。”

“那你还在我这耍嘴皮子?不怕我砍你头?”

“你不会的,我现在可是重要人物,再说,你也舍不得。”

宰相笑了笑,皇帝浑身一紧,连握酒杯的力气都加大了几分。

“别紧张,皇兄还不了解我吗,我活着,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国。”

“那么相弟对于这场战乱有什么对策?”皇帝喝了口酒,浑身轻松了不少,他与宰相从小便在一块玩耍,虽身在皇室身边布满了心机与猜忌,但对于这个一起长大的兄弟还是比较放心的。

“很简单,派人去与看戏的那位交涉,他不可能看着他们吞并我们然后壮大威胁到他,随即派人去与邻国的战友交涉,我想,邻国所提出的条件不过是地盘罢了,但如果面对一个已经有了准备的国家,他肯定不会出全力,而且,那位可不光是看戏呢,我想,打一个准备死磕的国家并面对一头准备捕蝉的看客或者打一个将自己当成盟友防备不大的国家之间两者的弊端他还是看得清楚的。”

“他们会同意?”

“对于一个已经在嘴里的食物的提议他们当然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让他们愿意的理由,那就是将兵力大部分调至南方,死守住,他们眼见打不下一定会转至东部,直接让他们进来,同时,派人去邻国,就说愿意与其联手,打他的盟友一个措手不及,同时将大部分的国土全部给他,不过我们必须做点让他以为我们难啃的假象,这样他才会相信我们,秘密派人去看戏的那位的地盘,分散派,伪装成逃难的人,到人数差不多时伪装成他的军队,往我国方向走,然后在他们拿不定意思的时候,对邻国盟友发起攻击,一定要猛,并在其中穿插一半穿着邻居军队的服饰,我想邻居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同时那位一定会知道发生的状况并派人去两国了解情况,那时候我们就派人伪装成邻居盟友把他们全杀了,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当他们震怒的时候我们看准时机向他们表达已经暗中与邻国联合坑杀的消息,他不可能会无动于衷,我想他肯定也在等这个机会,趁势灭了盟友,到时候就算知道了他也会当不知道,因为机会就这一个,他不可能不抓住,灭了之后国土我们不去瓜分,直接往回赶,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是故意让给他们,到时候在邻国回归的路上设下埋伏,我想他们不会料到我们的反水,当然,在灭掉盟友的战斗中我们要保留力量,让他们俩去杀,埋伏只需派遣三分之二的军队便可,其余三分之一直接派往他们的各个守护关卡,并一一掌控,而埋伏的队伍也不必死磕,边打边往关卡的位置退,将他们堵在自家的关卡前,同时派人回去直接将他们的皇城掌控,将所有皇室成员抓至关卡之上,斩首示众!杀他士气,到时候邻国岂不是手到擒来?”

“陛下,大致计划便是如此,只需陛下着手布置便是。”宰相笑着抿了口酒说道,皇帝微微沉思了片刻便笑道:“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朕现在就回去着手其中的细微之处,不打搅爱卿了。”皇帝一口干了杯中酒,起身便要离开,“陛下慢走。”宰相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便走回了房间。

月光依旧,桌上的酒杯倒映着明月,酒杯中的月亮与天上的月亮辉映着,随着风吹过,杯中的月亮荡起涟漪,好似要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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