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111199" ["articleid"]=> string(6) "524804" ["chaptername"]=> string(33) "第6章 文弱书生 死于非命" ["content"]=> string(6435) "

天子脚下,竟发生这样的命案!

临安府尹一早便被喊到刑部训诫,刑部尚书大发雷霆,直言此事已被有心之人传到官家的耳中,限他七日内速速侦破此案,否则提乌纱帽来见!

府尹孙大人边用宽大的袖袍擦拭额头的冷汗,边诺声退下。

回到府里,孙大人召集府内众人,大拍桌案:“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当差的!中秋众目睽睽之下,竟有杀人案发生,现在官家都过问此事了。尔等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就提头来见!”

“展护卫,尸体何在?”

此展护卫,可并非赫赫有名的展护卫,嗯……初闻此大名者,皆以为二者大约是祖上沾了点亲。实则是,不能说一点没有,而是半点都没有。

约摸是前朝展护卫的大名如雷贯耳,今人爱屋及乌,都以为现今的展护卫威武雄壮,孙大人必然也是耳聪目明清官一枚。实则……

如今这天啊,再也不是从前的天啰~

这官啊,也不似过去的官。

朝廷说是将此当做临时都城,说是终有一日要回到汴京城,城内的各大官员们,也跟来南方过冬的鸟儿似的,各有心思,飘忽不定。

展护卫展阔是临安本土人士,自幼尚武,成年后父亲便托人送入府衙内从杂役开始。他外形雄伟,孔武有力,拎起百十斤的石臼不费吹灰之力,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但却长着一副憨实的脑瓜子。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隐疾。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那就是——晕血。老父试过让他宰鸡宰鸭,可次次他见到血迹即刻晕厥。这样的人,是怎么从杂役升到护卫的呢?

命!万般皆是命!他命好!且不是一般的好!刚来月余,某日陪同孙大人出府办事,前护卫吃坏肚子躲到一处窜稀,恰巧此处埋伏着一群山贼,持刀蒙面冲出山林,将孙大人一干人等团团围住。众衙役与山贼展开激烈地混战。说时迟那时快,领头匪徒扛着大刀冲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孙大人,嘿嘿冷笑,银色大刀闪着寒光,就差一刻就要抹上孙大人的脖颈。展阔转头见之,想着:坏了,孙大人要被干掉了,快跑!他掉头欲往右侧山林跑去,却不料脚下有颗大石头,绊住了他的脚,让他整个庞大的身躯飞了出去,正巧压在了这个匪徒身上!匪徒的大刀飞了出去,插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整个人被展阔压得昏死过去。

其他匪徒一看,带头大哥被KO了,还打什么劫啊,快逃命去吧。顷刻间均消失在山林深处。事后,孙大人老泪纵横,大大地表扬了展阔“奋勇杀敌,护卫有功”,将那窜稀的倒霉前任撤职贬为杂役,擢升展阔为新一任的护卫!

杂活有人做,打架有人上,展护卫只需要哄好府尹大人即可。升职那日,老父谆谆教诲,让他将九字口诀牢记心中。于是每每孙大人问他意见,他便回:“大人说得对!大人英明!”,恰巧这个孙大人,也吃这套,每每听到,都觉得自己确实英明!堪比包公!

此刻的展护卫,圆盘似的大脸大汗淋漓,他抱拳回禀到:“大人,尸首已经让仵作带回敛房,此刻应该已查验完毕。”

话毕,即有仵作来报:“禀大人!死者是一名年轻男子,约弱冠之年(约摸20岁左右),身着水蓝色圆领襕衫,带一顶乌黑巾帽。看似文弱书生。但好生奇怪的是,腰间竟无腰带。致命伤口是脖颈一刀,约二寸长,伤口极深,割破死者的喉咙,看似一刀毙命。凶器,应该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剑。”

“师爷,死者是什么人,查清了吗?”孙大人转头问道。

“禀大人,死者身上并无身份文牒,因此尚不清楚此人身份。”师爷惴惴不安地应道。

“展护卫,速叫画师画出死者样貌,贴于各大布告之处,让知情者素来通报!”

“尔等带着画像,去各大酒楼、客栈查访!”孙大人此刻头疼欲裂,这连死者身份都不清楚,七日内破案?如何破案啊!呜呼哀哉!

“诺!”众衙役应声后,鱼贯而出。

不稍片刻,死者的画像就已经贴满了临安城内大大小小的布告栏。衙役们拿着画像走遍了城中几处客栈、酒楼,午时三刻后回府汇报搜集到的几处线索。

“城东客栈的掌柜说,此人自称东瓯郡永嘉县人,是个举子,来临安城是为家中久病缠身的老母亲寻医问药且准备应考,应是八月初六左右到客栈落脚的。日常深居简出,故,未有多言。”

“掌柜的还说,此人自十四日上午辰时一刻左右出门后,就再未归来。还欠着这两三日的房费还没给,没想到竟然被人害了。”

“我等在此人落脚的地字三号房内,室内包裹散落,书籍凌乱,我们在地上找到此人的身份文牒,您请看。”另一衙役接过话头汇报并把身份文牒呈上。

“还有其他线索吗?”

众衙役面面相觑,绞尽了脑汁,有一个衙役说:“包裹我们也查看过了,仅有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书籍。没有什么其他……哦,对了,房内还有几副打开的药包,像是庆春堂的纸皮包装。”

“”展护卫,速去庆春堂查问。”

“诺!”

十分钟后,展护卫带着府衙的两个衙役出现在庆春堂的药馆里。程大夫此时正给病患在内室扎针,是锦奕的师兄接待展护卫。他一眼便认出了画像的死者,便是前日来药馆买药之人。便将当日情况和盘托出,并唤锦奕取出玉带,交于展护卫带回府衙做证物。

衙役见到此物,便和展护卫念道:这穷酸书生哪来的玉带?看这玉带成色,应是个贵价货。不似普通书生能买得起的物件儿。”

“带回衙门,交于师爷!”展护卫的脑子,可想不明白这等弯弯绕绕之事。

用脑子的活儿,就交给师爷吧!总算有点小成绩,回去不会被孙大人骂了,想到这个,他的圆脸便不由自主浮现出笑容,眼角眯成一条小缝。今晚又可以喝花酒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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