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083749" ["articleid"]=> string(6) "521079" ["chaptername"]=> string(36) "第10章 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content"]=> string(6770) "

时间一点一点的走着。

从小屋到长青宫宫门口的距离不是很远,也并不短。

在宫侍的不停拉拽之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魏平贵已经来到了长青宫的宫门口。

而她对面不足五米的位置上,则正是在此等候了有一段时间的皇子温袅袅。

看着等候在长青宫门外的温袅袅。

魏平贵突然心中一陡,只觉得自己这是刚出了狼窝,就入了虎穴。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吗?”

温袅袅生得极美。

若…那位贵君是妖艳欲滴的玫瑰的话,那他就是盛开在阳光之下的国色牡丹。

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人脸,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眼角下还生有一颗迷人的泪痣。

“进宫之前,我不是特意嘱咐过你,让你不要乱跑,要时时刻刻紧紧跟随在我身边的吗?”

温袅袅一改之前在女皇陛下那里特意佯装起来的温柔、和乖巧。

整个人突然显得十分冷酷。

他站在台阶上,阴郁的神情死死的锁定住魏平贵的身上。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低沉的嗓音还带着丝丝沙哑。

他大步走到平贵身前,不等她反应,便一把抓起了平贵的右手。

“你放手!”

“你弄疼我了!”

被死死抓住的右手处,顿时传来一阵疼痛感。

突然降临的痛觉,让魏平贵反射性的大叫了一声。

“你刚才在长青宫里,都跟贵君说了一些什么?”

闻言,温袅袅当即就放开了自己的手。

他目光直视着魏平贵,嘴角噙着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你我昨天圆房了没有。”

魏平贵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她一边回答,一边伸出自己的左手对着被抓红的右手处揉了揉。

“我再问你,我被母皇叫去议事的那段时间,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在未央宫里等着我,而是跑到这长青宫来了?”

温袅袅似乎极其在意魏平贵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如果不在意的话,他也不会在听到贴身宫侍传来驸马现在身处长青宫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我不能不来。”

“我若是不来得话,贵君就要把我是靠他的帮助来接近你的事情,给捅到女皇那里去。”

在温袅袅的面前,魏平贵显然比在贵君的面前要老实很多。

只要是对方提出的问题,她都会一一作答。

并且,还会一五一十的相告,几乎很少会隐瞒些什么。

“你没骗我?”

夜晚的凉风呼啸的吹着。

吹得温袅袅和魏平贵的衣袍在哗哗作响。

他忙上前一步,抚弄好自家妻主的乱发,并整理好她被风吹乱的衣襟,垂头立在她跟前。

“你说得…都是实话?”

温袅袅直直的看向魏平贵。

目光牢牢地锁定着对方的眼睛。

就这样一直的望着,似乎是在看透对方有没有说谎一般。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敢骗你。”

是,不敢骗你…

而不是,不会骗你…

一字之差,其中要表达的意思也是南辕北辙。

不敢和不会,前者代表着畏惧、和胁迫,而后者…则是衷心和真诚。

“从借助他的力量,接近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得很清楚了。”

魏平贵很会审时度势。

她也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坦诚…才能拯救自己一命。

“是啊,你一向是不敢瞒着我什么的。”

温袅袅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刀剑,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只觉得他周身阴阴沉沉的,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

魏平贵看着眼前心情不太好的温袅袅,只觉得心尖胆胆颤颤的。

说实话。

她…是有些怕他的。

贵君之前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她的夫郎真的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公老虎。

表面上看起来乖巧听话、温柔无害,其实私底下,比谁都要暴躁、也比谁都要来得狠戾。

他这人最是冷酷。

从不把人的命当命。

还十分喜欢动不动就割了下属的舌头,刮了别人家的皮。

若说贵君是有妄想症的话,那这位皇子就是强烈的控制欲和嗜血的偏执狂。

魏平贵以前打家劫舍、捞偏门养活自己的时候,也不曾杀过人。

可这位皇子殿下…

却手上沾染过不下数千条的人命。

哪怕是在昨天的洞房花烛夜,他也不忘杀人。

昨天夜里,魏平贵半夜从书房里起身去茅房如厕的时候,在偶然间,看到了五具用白布包裹的尸体被抬出了驸马府。

“你些人…是从哪里抬出来的?”

“你们又要把他们抬去哪里?”

魏平贵看着眼前那五具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询问道。

“回驸马,这些人是从殿下房里抬出来的。”

“我们正要把他们抬去城外的乱葬岗里埋掉。”

回话的人,正是温袅袅身边最受主子重用的心腹…玉衡。

“他…又杀人了?”

魏平贵不敢去欺骗嗜血的温袅袅。

温袅袅也从不在她的面前隐藏自己嗜血的那一面。

他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待对方的态度都相当的坦诚。

“驸马,瞧您说的,什么叫…又…”

“我家殿下可不是那种不问是非就随便害人性命的人!”

玉衡言笑晏晏的胡乱应付了一嘴。

稍后,他又非常正经的说道:“这几人都是该杀之人,谁让他们欺瞒我家殿下的。”

“我家殿下平生最恨别人骗他了。”

“哪怕是在一点点小事上骗他,那也是不行的。”

玉衡这样说着,他忽然又以一种非常微妙的眼神,再次看向魏平贵这位明面上的驸马爷。

“驸马,奴才虽然是个只听主子命令的下人,但有一件事情也不得不提醒提醒您。”

“虽然您现在已经贵为驸马了,但也是靠着我家殿下,才能登了这龙门的。”

“为了您的小命、还有这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着想,奴才给您一句忠告,千万别像这五人一样,做出什么欺瞒我家主子的事情来。”

“要不然的话,您的下场只怕要跟他们差不多了。”

“奴才也不想有一天…会沦落到要帮您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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