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082987" ["articleid"]=> string(6) "520857"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3章 断尾求生" ["content"]=> string(6321) "

王福出了东跨院,右转往前院灵堂走去。心里暗道:“姜家虽说也是大户,四老爷也做了知府,但本家那边是越来行事没个深浅了。四老爷没了,一个随从都是这态度,礼都丢得一干二净,真是没眼看!”

进入灵堂,王福刚到边上茶水间,就看到春桃端着茶壶进来。忙小声对春桃道:“春桃妹子,大老爷和他的长随钱来长途跋涉辛苦,正在修整。”

“你去告诉小姐,听意思大老爷让小姐和少爷到宣城常住,可能还会有安排。”

春桃听了王福的话,忙到灵堂告诉了姜芷。姜芷一听脸色就变了,堂弟刚过世,堂兄奔丧,哪有刚到就跑去休息的道理?况且长随都语气傲慢。扶灵回乡后那她们年幼的姐弟俩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搓圆捏扁了。

为今之计,只有等京城郑国公府的消息,虽说爹爹已预感到不太好,提前去信。但京城毕竟离了上千里路,只希望外祖家能够早点过来,那样还有希望守住祖父母留下的家产和娘亲的嫁妆。

看着日头已到正中,没来由的心里一紧。明天就要扶灵启程,看来今晚就要提出她们姐弟以后的安排,还有偌大家产的处理了。

想想前世有健全的法律体系,再看看如今没个户籍都寸步难行。年幼的她们若没个家族的庇护,很难在这封建王朝守住祖上基业。

姜芷下定了决心,若是实在没办法就只能用生病来拖延了。随即小声跟春桃道:“春桃,晚膳去钟叔家煮一碗香丝菜过来。”

“小姐,您不是不能食香丝菜么?”春桃诧异的问。

“你去煮过来就可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好,我自有用处。”春桃虽然忠心,但始终年纪尚小。不过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姜芷吩咐,那就一定会去做。用前世的话来说,我就是虽然没有创造力,但执行能力很强,这就够了。

春桃领命出去后,姜芷看着精神不振的姜逸,道:“阿弟,还记得那个红色的布老虎是谁送你的么?”

“是小舅舅送给我的,小舅舅可厉害了,爹爹说他能耍得动这么重的大刀~”。边说边伸出小胖手比划着。

阿弟毕竟才四岁,还没有认识到人死了就再没了。看着阿弟像往常一样的提起爹爹,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有李同知在前面应酬着,姐弟俩对前来吊唁的人一一行礼。转眼就到了晚膳时分,春桃端上来两碗白粥和两碟素菜还有一碗香丝菜汤。

“阿姐,你多吃点!”姜逸把一碗白粥推到姜芷面前,殷勤的递上银著。“阿弟也多吃点才有力气给爹爹多磕几个头。”说到后头,竟有丝哽咽。春桃也红了眼眶。

姜芷看了看门外,道:“春桃,你也去吃点,最近事儿多可不能垮了身子。”

等春桃下去,姜芷忍着恶心将一碗香丝菜吃完。只有春桃知道,姜芷对香丝菜有严重的过敏反应。这还是娘亲过世那会,不小心吃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上吐下泻的,折腾了大晚上。由于父亲那时正是难熬的时候,也就没让春桃出去说。而是事后吃了几副温养肠胃的药慢慢养回来的。

喝完菜汤不一会,姜芷就感到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肚子也疼得厉害。忙唤春桃拿盆子进来,哇的一声把刚吃进去的食物全吐了出来。直到胃里面实在没东西可吐,才由春桃扶着往净房而去。

一番折腾后,姜芷早已一脸的菜色。“春桃,你去钟叔那就说我病了。”春桃将姜芷扶到贵妃塌上,忙向外奔去。

钟叔刚吩咐好家仆多烧些纸钱,就看到春桃急急忙忙的过来,忙问道:“出何事了?”

“小~姐~,病了,吐得厉害!”春桃上气不接下气回道。

“张六,快去济世堂请刘大夫来。春桃,你去告知一下李同知。”钟叔吩咐道。老爷刚过世,小姐少爷可别再出什么岔子啊!一边想,一边往旁边姜芷休息的耳房快步走去。

到门口站定,钟叔就唤道:“小姐,你再稍等一会,大夫马上就到。”

“钟叔……我还好。”姜芷轻声回道。

虽说钟叔年纪也大了,但毕竟姐儿已经八岁,如今房里就一个年幼的姜逸,钟叔也不好贸然进去。只能焦急的在门外徘徊。

也不知过了多久,春桃带着李同知过来了,三人一进门。就看到姜芷一脸苍白的歪在贵妃塌上,旁边姜逸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给姜芷顺着背。

“春桃,扶阿芷坐起来。”说完李同知两指就附上姜芷的脉搏。脉弦紧,确实为寒邪犯胃,万幸不是什么棘手的病症。李同知祖上行医,故也懂一些医理。初诊过后,心也就稍安了一些。

片刻,张六就领着刘大夫进来。切了脉后,刘大夫道:“小姐乃是饮食不慎,寒中脾胃,气机不利,胃失和降,需要好生将养着。”随即开了药方,大腹皮12钱,白芷12钱,紫苏…茯苓…,半夏曲…,白术……,五副,水煎服,每日1副,文火煎煮两次,每次半个时辰,饭后温服一碗即可。

姜永诚休息好,正准备找管家钟叔商谈明日扶灵回乡和姜芷父母留下的万贯家财监管事宜。到耳房一看,这丫头病了,看来今晚也确实不能相谈。

心里想到,早知道这丫头这么不经事,就该刚到的时候把事情处理了,不应该贪个觉把事情耽误了。事已至此,姜永诚一甩衣袖道:“芷丫头病了,那就后日再启程回乡,芷丫头也安心养病。”

“多谢大伯体恤。”姜芷忙回道。折腾一场,至少今晚不可能再谈父亲母亲所留家产问题。一旦家产到了本家的手里,作为郑国公的外祖也是毫无办法的。在这个时代,宗族势力就是这么大。尽管再受族里的气,为了阿弟都得忍着。没有宗族庇护,阿弟的今后会千难万难。所以,只能用迂回的办法,尽量减少损失,双方都能够接受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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