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050798" ["articleid"]=> string(6) "517780" ["chaptername"]=> string(21) "第10章 绝不手软" ["content"]=> string(15048) "

躺在屋里的邓九渊,细细思索了一番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12岁的时候,那年在烽火台上时,明明他和他哥哥一同在上面,为什么父皇能够那么清楚的认定自己就是天煞孤星呢,难道仅凭国师的一面之词吗。

如今想来好像并不是如此,从前,父皇对他比他的哥哥更加宠爱,无论想要什么他都能够得到,而哥哥呢却十分的不幸,哥哥只要犯了错误就会被打骂,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他被送过来的一个月后,哥哥就被封为了太子,且父皇还为了他大赦天下,这就很令人奇怪了,只是封太子而已,真的没有那个必要去大赦天下。

这八年来他并不是一无所知,他还让自己身边的人在国内查询了一番,倒也并不是毫无收获,他的人查到的是自从他来到了苍离当质子后,国内关于他的信息就越来越少,有些时候像旁人问起他的时候,都会十分的迷茫,像是不认识他自己一般,这就十分的奇怪了,自己好歹也是二皇子,并且闹出这么大一场丑闻,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他,并且还不止一人,这就十分的奇怪。

想到这里,邓九渊不禁闭紧了双眼,他是怎么都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一切好像和他认知的完全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了祁七的喊声:嗯,小九,我是祁七,我来看你了,只有我一人前来,没有外人的。

听到他那忐忑的喊话声,邓九渊瞬间来了兴致,便让他进来了,进来后的祁七,也不含糊直接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十分沉重的说道:那个九哥,我想告诉一件事,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得起。

听到这话,邓九渊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你想说的是这次刺杀我的人是我的父皇,对吧。

祁七大惊,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什么,你竟然知道了。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邓九渊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经意的说道:是啊,知道了呀当然知道了,不知道,难不成还要和他在这里玩感情牌吗,那岂不显得我会很傻。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刺杀你吗,难道你就不好奇。

邓九渊听他这么说,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意的说道:理由,为了他的权力江山,为了他那所谓的面子荣誉,牺牲我一个废弃了多年的儿子,我想很值得。

祁七听见后,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瞬间笑出了声,他的笑十分的隐忍,好像是在克制些什么东西,总而言之,感觉就是特别特别的诡异,这笑声落到邓九渊耳里后,让他内心深处蔓延开了一种警惕。

你笑什么。

哎呀,我只是在笑你那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下子也把你带进沟里了,就挺好笑的。

听到这话,邓九渊瞬间来了兴致,但又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有些紧张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七,什么叫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难道这场刺杀或者说是这趟来使,还有别的目的不成。

听着他说出来的话,祁七不仅歪着头看他,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眼里还闪烁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阴森气息,和他往常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完全不同,这眼神看的邓九渊不禁有些发毛。

才多少年啊,直接点名道姓了,怎么,我还愿意叫你一声九哥,你就不愿意再叫我一声小七吗。

只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你怎么还一直念叨呢,怎么,你怕不是忘了了如今的局势是什么了吧。

邓九渊的神情有些凝重,因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在祁七眼中看见了一股难以复加的神情,那种样子,和他记忆里的温文尔雅的小七完全不一样,他虽然知道自己离开八年时间很长,但长道不至于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子,因此这不仅让他多了几分警惕。

局势,呵呵,如今的局势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被自己所谓的父亲刺杀,还一个劲儿的在这里傻愣,真是可笑呀,太可笑了。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我所谓的。

邓九渊顺势起身掐住了他的脖子,本来祁七就在床边站着,刚才在说话的时候就又靠近了他几分,如今抓住他的脖子十分的轻松,但祁七却并不慌张,只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看见这抹笑容后,邓九渊掐住他脖子的手收紧了几分,但祁七却不慌张,依旧在那里自顾自的说道:我想你曾经起过疑心吧,为什么你的父亲会变得那么多,为什么你的父亲那么宠你就会把你送到这里来,这些想必你都已经想过了吧,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有话就说,何必在这里装神弄鬼,你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吗。说完邓九渊掐住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似乎要将他脖子掐断了一样。

祁七感觉到了这份力道的增强,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十分不屑地说道:怎么,想知道啊,那你前提是要把手先松开,不然我怎么说呢,你说是不是啊,九哥。

话音刚落,祁七瞬间握住了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向上一扭,手边脱离了自己的脖子,反而被他的手所抓住,另一只手也顺势掐住了邓九渊的脖子,此时的邓九渊有伤在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这一套招式,瞬间就被掐住了脖子。

祁七看见后,笑了笑,十分风轻云淡的说道:这样才对嘛,如今这样子说才是最好的一个样子,你说是不是啊?九哥。

此时的邓九渊已经恼火到了极致,全身动弹不得,但是他又没有办法,思索了片刻后便就妥协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小七,我现在十分诚恳的央求你,能不能告诉我整件事情的真相。

看见他如此诚恳,祁七只是笑了笑,但依旧没有撒手的意思,就着这个姿势,讪讪的说道:好啊,这多乖了,九哥,那我就告诉你,这个理由呢,就是你并非叶舒妃子之子,而是那死了八年的婷皇贵妃的儿子。

这个消息一出,邓九渊瞬间石化,整个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什么,我不是叶舒妃的儿子,是那个婷皇贵妃的儿子,那当今苍离的圣上不就是我的舅舅嘛。

很惊讶对吧,在我得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时间我也很惊讶,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惊讶吗,我惊讶的原因是因为他竟然没有把你掐死在摇篮里,未来以这种方式把你送回去,来羞辱苍离皇。

邓九渊此时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看上去十分的滑稽,祁七也不管他,继续自顾自的说。

里头有十分多的渊源,你不知道很正常,当年的邓景枭无非就是被人算计了,才被迫娶了你母亲战千婷,从而因此也和如今的苍离皇结了仇,20多年前,因母亲首先生下了你的姐姐,也就是战情仪,但是呢,你父亲和苍离皇做了约定,战情仪生下孩子后,孩子要归他们苍离,你父亲呢也同意了,所以战情仪一出生就被接回去,成为了少族长。

那,为什么我没有被接回去。

邓九渊这会儿有些失神,他完全搞不清楚如今的局势。

因为你是一个意外产物,因为啊你的父亲还想用你的母亲去牵制如今的苍离皇,所以孩子是最重要的筹码,毕竟,战千古可是很疼你母亲的,即便你母亲回不去了,他会忍心你这个小侄子回不去吗。

那,为什么不让我我的母亲养我,而是交给了叶舒妃,当时的婷皇贵妃地位可是很超然的,哪怕并不爱,邓景枭也会看在面子上去礼让她三分。

听到这话,祁七瞬间开怀大笑,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哎呀呀,你这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怎么,你难道不知道帝王之间的平衡之术吗,你母亲的地位是超然,但就是因为这份地位和背景,让你父皇有所忌惮,反观叶舒妃的家境背景并不是特别高,这让他有足够的底气去宠他,让一个地位高的妃子有孩子,怎么可能啊,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啊,你父亲是想把你培养成他手中的一把利刃,等到你加冠之年再把你的存在告诉战千古,那时候的你已经被培养成了一颗很好的棋子,就完全有能力帮他做事情了,可是呢,你的母亲啊,在你八岁那年死了,死的轰轰烈烈,死的人尽皆知,这不得不让你的父亲改变策略,重新选择一条道了,那就是把你送过去当做质子。

说到这里,祁七停顿了片刻后,松开了抓在他脖子上的手,拿起桌边的茶水喝了几口,而邓九渊却是一直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呢。

看见他已经恼火不已,但却依旧风轻云淡的道道:把你送过来当质子有一条好处就是能够提前让你来打探消息,毕竟他宠了你八年,突然把你送过来,想必当时在你的认知里一定是在想父皇有什么苦衷吧,他就是算准你这一点,算准了他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八年来不来看你,也不知道你回去见他,这偶尔寄几封家书前来,让你患得患失,这样子才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只要几年后他将你接回去,给你无尽的荣华富贵,你这份失落感就可以被填平,你就会依旧相信你这位父皇,因而为他所用,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苍离不会对你有多好的,毕竟把你送过来是一种示威。

哼,可惜他算错了这一点,这里有照顾我的陛下,有对我好的先生,一切都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子去发展,他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为他所有,就凭他所谓的父子情吗,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邓九渊自顾自的说着,全然不管祁七怎么想,在祁七把一切事情都挑明之后,他可算是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所以,如今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变得风轻云淡,不再像以前那样子情绪失控。

祁七听见后,拍了拍手,笑呵呵的说道:哎呀,不错呀,总算是开窍了,知道变通了,不枉费我在这里叽里呱啦说了半天的功夫。

说完他便又拿起桌边没喝完的茶水又喝了起来,邓九渊看见后继续开口说道:小...祁七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母亲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想必你还没有出生吧,你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算是从头查起,也未必知道这么多吧。

听到这里,祁七喝茶的动作瞬间僵住,眨了眨眼,边喝边说道:我说九哥呀,一切可不能只看表象,内在的东西不知道,可是很吓人的,容易吃亏啊。

说完,他将杯中的茶全部喝完,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向邓九渊靠近,俯下身来贴着他耳朵说道:九哥啊,有时候我觉得,你被战北萧保护的太好了,好到令人嫉妒。

听到这话,邓九渊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而祁七则直起身来,十分戏谑的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无辜。

邓九渊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告诉我这些不就给了我复仇的动力吗,那既然如此,邓景枭会放过你吗,你可是邓昌瑞的太傅,你父亲是平远侯,如果他知道这一切是你做的,他会对你不利的。

哼,我既然有勇气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就那个能力将这件事情一直保密下去,何况,如今的平远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威震四方的一朝侯爷了,邓景枭想要灭了我们是迟早的事,如今我这样子,只不过是在先发制人而已,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来告诉你这些东西,就是想要和你合作。

合作,你想和我合作些什么,你看我如今这样子,什么都不知道,能和你合作些什么,或者说我对你有什么用处吗。

祁七听到他说的话后,歪头看了看他,便笑出了声:哎呦哦,你的用处可大着呢,我要好好琢磨琢磨,你不如也考虑考虑。

看着他那澄澈的眼神,邓九渊不禁咽了咽口水,接着有些忐忑的说道家:那邓昌瑞呢,你就不管他了吗。

祁七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一个傻子而已,我何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不过,傻人有傻福,我倒挺希望他一直傻下去,毕竟,一个傻子不足为惧。

听到这话,邓九渊瞬间一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而祁七这时突然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给你几天考虑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看见他要走,邓九渊瞬间想要站起身来,但却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让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但他依旧十分急切的说道:小七,你还没有告诉我母亲为什么会死,母亲到底是为什么被算计,我还有好多事情想要问你。

祁七听见他这么说,不禁挑了挑眉,风轻云淡的说道:哎呀,什么都让我说了,要你还有什么用,难道自己不会去查吗,自己去查验出来的结果才能够让自己满意,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别受个伤,把自己伤傻了。

说完他便推开门走了出去,邓九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仅握紧了双拳,心中将他刚才所说的一切过了一遍,不禁眼神变得越发恨厉起来,将手微微握成了拳头,自言自语的说道:邓景枭吗,我的父亲,哼,你还配吗,好啊,你拿我当棋子,就别怪我反咬你一口,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邓九渊心里已经知道了祁七所说话的真假,或许其中他有些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是,如今他被当成一颗棋子的事实已经摆明了,那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必要心思手软了,谁先手软谁就会死,既如此,死的那个人只能是邓景枭。

说的太多了点儿,有点过头了,他容易受不了的。

刚出门的祁七便碰到了靠在墙边的战北萧,看见是他,祁七不禁微微一笑,笑呵呵的说道:先生这是还想保护他吗,可是如今的局势还容得他在天真下去吗,先生啊,你这保护的太好了点儿也是一种罪过呀,你看他,什么也不知道,那傻样子,斗逗极了。

说完,他便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战北萧依旧站在那里,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什么事情,片刻以后,眼神中布满了杀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绪一般,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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