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044735" ["articleid"]=> string(6) "516616"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1章 寻夫" ["content"]=> string(10823) "

翼城,地处魔族和灵族的交界之地,也是魔族和灵族之人能和平相处的唯一之地。

容稚戴着银色面具,束起一头乌发,身穿一身黑色红边的男子衣袍在这翼城的夜市中闲逛。

看着是闲逛,但是面具下的凤眼却始终在人群中返还流连。她在找一个人,一个身姿挺拔,面容清明俊朗,无时无刻都要把视线贴在她身上的男人,她的新婚夫婿——司陌寒!

司陌寒是在她失去记忆后唯一接触的人。

当初,容稚睁开眼的第一眼,就是司陌寒这张俊朗无比的脸,尽管表情冷峻,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激动之色却让容稚久久不能回神。

“你。。。你是谁?这是哪里?”这是容稚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而司陌寒却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并搂住她的肩膀,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稚儿,这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容稚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总是不太敢相信,但不管自己如何拼命回忆,都想不起来一丝记忆。

司陌寒告诉她,在他们大婚的那天,魔族突然来袭,容稚为司陌寒挡下致命一击,而她自己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那我睡了多久?”容稚问道。

“足足一百年!”

一百年?容稚不惊心跳加快,若是普通凡人,这一百年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自己居然还能活着醒来!

“那我是不是很老了?”容稚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孔,肌肤平滑细腻,微微捏下,还有弹性。

司陌寒拿出一面铜镜放在容稚的面前,铜镜里一张俏丽年轻的脸孔映射在中央,尤其那双凤眼,让这幅面孔更添了几分妩媚!

“放心,你我都是灵族,体内有仙灵,寿命不是凡人能比的!”司陌寒轻轻抽走容稚手中的铜镜,然后慢慢转过她的脸,“稚儿,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说着,便在容稚的唇上点上点水一吻。

容稚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愣在当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似是看出了她的窘境,司陌寒微微扬起嘴角,宠溺地看着她:“你伤得太重,体内的仙灵根被直接震碎,所以连带着之前的记忆也都失去了!不过不要紧,路都是往前走的,过去的事忘记就忘记吧!我们只管走好以后的路!”

司陌寒的身上带有雪松香,清冽又安宁,容稚靠在他的怀里,闻着雪松香气,也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缓缓道:“你说我们大婚了?”

“嗯!”司陌寒应道。

“那我们。。。是夫妻?”说道夫妻二字时,容稚不由地放低了声音。

“稚儿,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等你身体彻底好了,我一定还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司陌寒坚定道。

容稚心想,他们大婚魔族突袭,想必好好的婚礼也被搞砸了,心中没由来的郁闷。不过一想到自己居然有司陌寒这么个俊逸非凡的夫君,心里又不由得乐开了花。

一想到司陌寒,容稚的心里既爱又恨!这个杀千刀的,说什么回趟宗门处理些事情,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年!

偏偏他还不告诉自己是哪个宗门在什么地方,自己又担心他出事,于是只能一家家的宗门去寻找,却始终无果,最后不得已只能来到翼城碰碰运气!

这翼城因为地处灵族和魔族的交界,却不归任何一族而独立存在,只因为翼城有个特殊的结界。据传五百年前,灵族仙长和魔尊定下约定,翼城作为唯一两族的交互之地,不得杀戮,只能经营。于是二人便联手设下这个结界,无论是灵族还是魔族,只要在翼城境内,都没法使出法力!

所以对两族来说,世上哪里是最安全的?除了自己族的境内,就是这个翼城了!

容稚逛到一座酒楼门口,翼城最大的社交聚集之地——无为楼。

“今天真是幸运,抢到这么个好位置。这无为楼一年一度的捧花节可是人才济济,灵族和魔族多少灵士和魔士为了争这个第一抢破了头,还拿出不少好东西作为彩头,今天我一定要一饱眼福!”

“是啊,每年的捧花节都会有不少两族的稀奇物,灵族和魔族在彩头的较劲上可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容稚听着周围人的谈话,突然来了兴致。

灵族和魔族一直势不两立,这几年虽然太平了些,可是在这翼城还是暗暗较劲,虽然不好打架,也打不起来,可是将自家的宝贝拿出来一较高下也是好的。

找了个还算舒适的位置,容稚就坐等开场。

“铛铛铛!”

三声锣鼓敲响,原本嘈杂的台下瞬间安静。

“各位,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捧花节,往年,灵族和魔族都各自拿出不少宝贝作为彩头,而最终被选中重彩的却只有一件,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今年的重彩到底是出自灵族还是魔族?”

一件被红布盖着的桌几被几个大汉抬了上来。看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这桌几上的宝贝分量不轻啊!

容稚突然想到了司陌寒跟她说过,等这次回来,他要给她带聘礼!虽然当时容稚嘴上说着无所谓的话,可是心里却喜滋滋的,甚至期待司陌寒会给她什么聘礼?

一想到司陌寒,容稚心里就不免一阵惆怅!

“哇!”随着红布的揭开,台下一片哗然。

容稚回过神,看向台上,居然是一尊雕像!

雕像而已,有什么稀奇的?容稚心想道。但是旁边却有人喊了起来:“这。。。这是魔尊的雕像?”

“没错,正是魔尊的雕像!”

“可是,这雕像有什么特别的?再说这魔尊都被封印好几百年了,魔族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这话的明显是灵族的人。

但台下就有魔族人沉不住气了,呼喝道:“被封印怎么了?要不是你们灵族的仙长不择手段,趁人之危,我们魔尊会打不过?”

“呵呵!输了就是输了!何必强词夺理!”那个灵族的讥讽道。

眼看那名魔族的人就要上前理论,恨不得打上一架,幸好台上的锣鼓声响了起来,“铛铛铛”!

“各位稍安勿躁,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雕像是已被封印的魔尊没错,但是雕刻这雕像的材料。。。可是灵族独有的赤林木!”

“什么?赤林木?”这下轮到灵族的人傻眼了!这赤林木可是灵族独有具有灵力的神木,而且十分稀有。一般在重大的祭祀大典上才会摆上,也只是小小的一根,可用这么大的赤林木去雕刻魔尊的雕像,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仅如此!而且这次重彩的执花人是灵族!”

“居然有灵族人用珍稀的赤林木去雕刻我们魔尊,哈哈哈哈!”这次,魔族人居然有种扬眉吐气之色,“也是,我们魔尊美艳绝伦,放到天底下,谁的姿色能胜过她?就连当年灵族最至尊的灵族仙长,不也一样拜倒在我们魔尊的石榴裙下!”

“放屁!我们灵族仙长是为了剿灭你们魔族忍辱负重!”

“呵!忍辱负重?可听说你们那位仙长至死都终身未娶,给我们魔尊守寡呢!”

魔族和灵族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容稚就像听八卦一样好奇这灵族仙长和魔尊到底有一段什么样的孽缘?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如何捧花?”

争吵的众人突然停下,纷纷看向说话的男子,容稚也好奇的望了过去。男子身穿白袍,面貌俊秀,眼角还微微下弯,似乎是在看着雕像笑,看样子,这男子对这重彩志在必得!

台上的人一愣,随后笑道:“执彩人的题目就是谁能不借用外力就能把这雕像抬起,就算赢!”

“怎么可能?”台下一片惊呼这是不可能的事,一来在翼城是无法使用法力的,二来赤林木十分承重,刚才把雕像抬上来的几个大汉都吃力得紧,更不要说只能一个人了。

白袍男子面露为难之色,似乎他也没意料到这执花人的题目居然如此苛刻。想必根本就不想这雕像被人捧去,所以故意为难!

容稚心中不免耻笑:舍不得又偏要拿出来显摆,这执花人真是上不了台面!

正当白袍男子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时,突然一股妖风穿堂而来,连带着还有毒气。

众人醒悟过来时,已经有大半的人原地倒下,剩下的人都迅速捂住口鼻,快速逃窜!当大家都奋力地往门外逃跑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却逆道而行!

这人是疯了吗?容稚看着白袍男子往台上雕像的方向挤去,心中骇然!

当人都逃得差不多,容稚也要往大门方向跑去时,有一股妖风正面袭来,容稚闪躲不及,被扑个正着。正当以为自己要被毒气毒晕时,容稚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好像并未中毒。

小心翼翼地拿开捂着口鼻的双手,空气中浑浊烟熏的气味呛入鼻中,难闻的味道并未让容稚神智不清,反而异常清醒,这下该肯定,这毒气对容稚来说,没有半点作用。

容稚还未从这惊喜中脱离,就听到身后有人发出用力的声音。她转过头,居然看到那白袍男子用白布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正试着用各种姿势搬动那座雕像,可很显然,无论他怎么调整姿势,怎么使力,那雕像还是一动不动巍然而立。

容稚实在看不过眼,跑上去说道:“这赤林木这么重,你是搬不了的!”

白袍男子抬头看了容稚一眼,瞬间惊呆住,不知道是因为说话而揭穿自己女子的身份,还是因为自己大大方方地不受毒气影响。

但也只是一瞬,白袍男子又低头试着搬动雕像,理都不理会容稚。

容稚不禁气笑道:“刚才那些大汉你没看到?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抬起来?”

白袍男子依然不理。

容稚最讨厌别人无视自己,于是便撩起袖子,也准备上去般,嘴里念道:“你这人,怎么如此顽固,要是连我一起搬不起来,你总该死心了吧?”

说着便站在白袍男子的另一边,举手抱起雕像就往上提。

瞬间,白袍男子呆若木鸡,怔怔地看着容稚的手。没错,被容稚抱住的那一边,居然被轻易地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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