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010695" ["articleid"]=> string(6) "514056"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5章 村长驾到" ["content"]=> string(8904) "

县官不如现管,小小的村子,人们对村长那是一百个信服。

在古代村长的权力非常大。

小到家长里短的琐事,大到分田分地。

甚至有些人在村里犯了错,村长都能有生杀大权。

可想而知,村长在村里的威望有多大。

江三柱所在的村子叫江家村,除了少部分的外姓人,大部分人都姓江。

所以村里发生大事时,村长、族老都会出现主持事宜。

不一会儿,江村长就踱着步来到江家。

江福海和吴婆子看到这事居然惊动了村长,也有些发怵。

江福海赶紧让出上首的位子给村长坐,自己则乖乖站在下面。

大儿媳孙氏赶紧给倒了一杯茶。

村长清清嗓子问道:“江三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非要闹成这样,就不怕让人笑话吗?”

江三柱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村长,不是我要闹啊,实在是我们一家子没活路了啊。

您处事一向公正,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江三柱就把父母怎么逼着他休妻,又怎么逼他分家说的一清二楚。

说完了还拍着胸口咳嗽,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村长原本就对江福海夫妻不感冒。这两人就是村子里的搅事精,经常屁大点事就和邻里邻居闹意见。

听了江三柱的话,也暗暗的骂那两个人不地道。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非逼得一家子分开,什么居心啊。

“三柱啊,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休妻也不想分家是吗?”

“村长,您也看到我们三房的情况了。

我腿断了,以后也就是个废人了。

分家了以后我们怎么活啊?”

江三柱说完还抹了一把眼泪。

心里暗暗吐槽,这大蒜真是辣眼,闹得他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

接着又哭诉道。

“莲玉娘和我夫妻情深。

多年来为这个家无怨无悔地付出。

要是我江三柱不分青红皂白休妻。

您说我还配做人吗?”

村长听了这话,抽抽嘴角。

江三柱这话说的挺有水平。

让旁人听了,岂不是暗指江福海不是人吗?

“江福海,这休妻是要有个正经由头的吧。

要是妻能随便休,那不是乱套了吗?”

“村长,周氏犯的可是无后之过啊,咋就不能休了。”

“爷爷,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仨都是从石头缝里出来的

”江莲玉一口怼了回去。

“你个死丫头,你娘没生儿子,咋能算后呢?”

“我娘可没犯什么无子之过。

咱们大乾朝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四十九以下无子,未合出之。

我记得我娘今年才30出头吧。

自5年前太爷爷过世,我们一家子被要求搬过来和爷奶一起过日子。

爹娘为了好好照顾爷奶,就商量着暂时不生孩子。

这村子里哪个不知道,爷奶自生下我爹后,就丢给太爷爷养着。

爷奶和我爹感情不深,我爹娘也是想多多敬孝。

毕竟感情是需要相处的,这咋也能成为被爷奶逼迫休妻的理由?

难道孝顺父母也错了?

编个这么离谱的理由让我爹休妻,呵呵!难道爷爷是不愿遵律法吗?”

不得不说,无论何时,律法是最能约束人类行为的准则。

何况还是个村里的无知老头。

江莲玉上来就给江福海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这谁有胆子接啊。

江福海一听懵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屁的个律法,这家里是我说了算。”

江莲玉没搭理江福海,转而笑着对村长说:“各位也都听到了,听说编排朝廷律法的罪过,可是要杀头的哦!爷爷可别连累别人。”

村长被吓的一骨碌站了起来,使劲一拍桌子。

大喝道:“江福海,你大胆!朝廷律法怎容你随意编排?”

江福海刚才看着江莲玉那斩钉截铁的样子,本来就在犯嘀咕。

一听村长也这么说,吓得哆哆嗦嗦的,“不是的,村长,我没有啊!”

江莲玉不依不饶道。

“爷爷,咱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说话可要负责任啊!

祸从口出哦!!”

“这,这,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娘就算没犯无子之过,那不孝的罪名是有的啊,顶撞公婆难道不是不孝吗?”

听了江福海的话,江莲玉在心里冷笑,好,就等你开口呢?

轮到周氏闪亮登场。

“爹,我自进入这个家的门,每日从卯时起就开始劳作,一直不停的忙碌到亥时,每日中间可有停歇?

早晚伺候爹娘洗漱,多少年来可曾中断过?

爹娘生病,我日夜在床边伺候,这也叫不孝吗?

那爹娘口中的孝顺又是什么?我又何时顶撞过您二老呢?”

“你撺掇着我儿三柱向我要钱,家里的钱要留着做大事,哪可能随便取出来给你。

你就因为这还顶撞我们老两口,像你这的恶妇难道还不能休吗?”

“那您怎么不说我为何要问您要钱呢?

三柱这么多年打猎赚的钱,我们一文不剩全都上交给爹娘,多年来从未有过忤逆爹娘。

上次三柱因腊月上山打猎腿断了,我跪在地上三天三夜。

爹娘何曾给过我们一文钱看病?

爹娘不管我们,我们也从未怨怼过爹娘。

谁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呢?

以三郎的断腿还爹娘生之恩,我们无二话。

但这次是莲玉出于孝心去到河里为娘捉鱼,谁知差点溺水而亡,昏迷了两天又感染风寒。

我求爹娘救救莲玉,头都磕破了,但爹娘却说一个丫头死了活该。

都说人命关天,请问什么大事比人命更大呢?!

若您非要把一家人正常的说话也称为顶撞,那我无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周氏,突然像开了窍般,义正言辞,句句在理,说的众人连连称是。

村民们纷纷指责江家的人太冷血不地道。

江福海和吴婆子被说的下不来台。

仍然嘴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谁知道你们的钱是不是全部充公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每天干那么多活了?

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不孝的儿媳。

老三今天必须要休妻,否则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周氏听后声泪俱下。

“爹,娘,你们是要往死里逼人啊!好,好,好!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江周氏今天发誓,从未做过不敬爹娘的事。

如果爹娘执意冤枉我至此,我就撞死在这江家的门柱上,就是做鬼也不会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说话间,周氏就向门那边撞去。

江莲玉眼疾手快的抱住周氏的身子,有几家婶子也赶紧过来拉人。

顿时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江三柱一脸心痛的拉着周氏的手,直说着生死相随。

红玉和翠玉哭的眼泪汪汪,嚎的好不可怜。

周氏拼了命地挣扎着。

“别拦着我,我不信这个世界没有天理。

我不信老天会任由人随意污蔑我。”

村长看着场面有些收不住了,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赶紧出言呵止:“都别闹了!

三柱、周氏,你别冲动,有什么冤屈今天就一并说出来。

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自然会替你做主,何必到了要死的地步啊!”

周氏抹着眼泪说道:“村长,这么多年,我是怎样的人,大家也都知道。

旁的不说,整个家里,我们娘仨瘦的和竹条似的,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的却是最少的。

昨天红玉要给莲玉荷包个鸡蛋,也被娘掀了锅子。

你们再看看爹娘,还有其他两房,个个红光满面的。

都是家里的一份子,咋我们三房的人就下贱吗?

我们自问做到了孝顺父母,敬爱兄长。

可为啥爹娘就是不能善待我们呢?”

周氏悲伤的不能自已,“昨日娘说她恨三柱,因为生三柱时伤了身子,所以从小就不待见他。

但生为人子哪里敢怨怼父母啊。

三柱这么多年为这个家做了多少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

可爹娘却非得逼着三柱要么休妻要么分家!”

“村长,求您给我们做主啊!”

江三柱一家子齐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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