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010551" ["articleid"]=> string(6) "514037"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7章 花园偶遇" ["content"]=> string(6720) "

翌日

君衡下朝后,与清照旖在御花园中散心。两人并排走着,十分融洽舒心。

“帝后琴瑟和鸣,你若是有半分眼力劲就别凑上去。”御花园荷花池的一角,君西黛冷眼看着苏幕雨,警示她不得上前。

苏幕雨也才刚刚到这里,深宫寂寥,御花园成了妃嫔们散心透气的地方。不料看见眼前十分温馨的一幕,却被君西黛打断了。其实君西黛不说,自己也不会去做这小人。

“妾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玉体安康。”苏幕雨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向君西黛行礼。在这宫里,她还未想好如何做,但是该有的礼数她都会一一遵从。

“柔充仪,分隔十年,本公主到还未好好打量你这个幼时伴读。故人相逢,别来无恙啊。”君西黛高傲的姿态,如同一只尊贵的花孔雀,从来都是这般容不得人。

苏幕雨淡淡一笑,“承蒙长公主关怀,托陛下洪福,妾有幸时隔多年仍能入宫伴驾。”她就是爱这样,从她入宫伴读开始,君西黛不喜欢她就是写在脸上的事,半分也不掩藏。而她只能一直这样默默承受着,毫不在意,不然又能如何呢?她是大周最尊贵的长公主,自己一介臣女与她身份悬殊。

“皇兄与皇后伉俪情深,后宫更是美人如云,你且慢慢的熬着吧。”君西黛一脸玩味的看着苏幕雨,一脸的狡黠和不屑。

苏幕雨眼中的淡然一化而为迷茫和一丝害怕。“妾记得长公主快要及笄,按照太后与皇上对长公主的宠爱,长公主定能觅得良婿,幸福安乐。”

苏幕雨再软弱也不是当年任人欺负的人了,及笄后君西黛就应该出宫开府、成婚生子,后宫里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

看到苏幕雨的变化,君西黛忍不住冷笑出了声,“本宫的事情,自有母后和皇兄做主,充仪僭越了。”君西黛说着便倚着宫女走去了别处。

看着君西黛的一抹倩影遥遥远去,絮茵扶稳了苏幕雨轻声开口,“娘娘,长公主向来是这样张扬跋扈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娘娘宽心。”

苏幕雨有些失神。

君西黛正打算从御花园往寝宫走。

“妾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玉体安康。”沈瑜看见君西黛福身行礼问安。

“今天倒是奇了,一个个的都往御花园来了,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知晓皇兄在此闲逛,巴巴的往这儿赶了。”君西黛向来看见旁人便想刺上两句,见是沈氏,目光拂过就扶着宝珠的手就想走。

“长公主误会妾了,妾并不是来求皇上的恩宠的,妾想求长公主庇荫。”沈氏挺直肩膀跪在地上,说着求人庇荫的话,语气和姿态却有着一番浩然正气,正义凛然的眼眸坚定的看着君西黛。

君西黛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就想问问沈氏是不是失心疯了,可看着她的样子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目光匆匆扫过周围,宝珠很有眼色的屏退了众人。此刻这一处只有她和沈瑜两人,“才人先起吧。”君西黛淡淡的回答,不禁在心里嗤笑,她是自己皇兄的妃嫔,自己则是公主。若论庇荫,岂非求太后、皇后或者其他宠妃,求她?君西黛的眉间微微一蹙。

沈瑜站起,看着君西黛一身暗粉色的玉兰宫花裙,头发挽起梳成百合髻,白玉珠钗钿翠,冰种紫宝石流苏与这身清雅出尘的衣服相得益彰。

沈瑜一字一顿的看向君西黛说道:“我求长公主的庇荫并非邀宠谋权,想必公主也不会有唐朝公主的谋算,只求平安顺遂,不困苦一生即可。”

“哼”的一声轻轻从君西黛的鼻间发出,“本公主可没有乐善好施的慈悲心肠,也不知才人可否有这样的资格。”

很显然,君西黛对于这个估计就没见过皇兄的无宠妃嫔,一向是看不起的。她不喜欢施舍和一味的给予,即便她愿意,现在的沈瑜可没有这样的资格。而后一句可以让沈瑜玩味玩味了,明面上是否决沈瑜没有这样的资格。事实上,是希望如果要交易,沈瑜可以给出什么筹码,让她心动。

方才苏幕雨有句话倒是提醒了她,再过几月自己便及笄了。这后宫里也应该能有几个自己人,只是这沈瑜...君西黛实在想不出她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长公主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知长公主有什么所缺之物?”

沈瑜这话看似是问句,实质上轻飘飘的直接说到了君西黛的心坎上。是啊,若论权势地位、金银珠宝,她都给不起。长公主能缺什么呢?她还有半年就要及笄了,大周却在各国里并不算强大,若要和亲,只能是她这个嫡长公主。那她沈瑜有什么办法吗?难道能上阵杀敌吗?即便母后和皇兄再疼爱自己,那万一周朝失了势,自己该当如何。

君西黛就这样看着沈瑜,“成交。”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她可不是宫里唯一的公主,她还有个庶妹,君音和。不管沈瑜是会易容还是与君音和有天大的交情,一点点庇荫而已,若真有用倒也算解了她的急。

公主及笄,势必要定亲。可目前整个大周,没有一个男子能入得了她的眼。她的男子,定是这世间顶天立地,对她最好的人。

秋菊走到沈瑜旁边,“小姐就真不愿意争宠吗?”秋菊一脸担忧的询问。

“以色侍人,焉能长久。宫里的女人,整日争风吃醋,请不完的安,行不完的礼,她既然困于这四面宫墙里,又为何要将自己的一辈子和心都困于儿女情长、掐尖捻醋上?不愿争宠,皇上也不会记得有我这个人。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挣脱这个吃人的牢笼。你看皇后事事遵从太后,一举一动都死死遵守着国母仪态,你愿意那样吗?看似尊贵,背地里受不尽的委屈。我不是她们那样的大家闺秀,做不来那样的姿态,也不愿学她们。我沈瑜,即便是天地间的一只沙鸥,也要翱翔于天地之间,居于一方囚笼,非死不从!”沈瑜看着四方宫墙,昂起头颅,傲然挺立的说出这些铿锵之句。

秋菊知晓自己家的小姐原来就不是养在深闺的贵女,她们小姐就该随心所欲,洒脱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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