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007810" ["articleid"]=> string(6) "513438" ["chaptername"]=> string(12) "58 甜与虐" ["content"]=> string(7088) "

  雨水让失血变得更加厉害,也让战部的搜寻更加困难。

  唐醉冷静着,又摸出了一瓶金疮药,遇水就化,依旧是毫无用处。

  很快,唐醉手里只剩最后一份金疮药了。

  那是一副膏药,唐醉记得,它是卖相最难看,价钱最低的,掌柜说是他买了好几种金疮药免费送给他的。

  一副地摊卖的膏药,能有什么用。

  唐醉俊脸上,写满了嫌弃,他手一扬,就要把膏药丢了。

  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唐醉咬咬牙,将膏药贴在了伤口处。

  “血,止住了?”

  让唐醉意外的是,保安堂最好的金疮药都止不住的血,在用上膏药的一瞬间,就止住了血。

  他的耳朵动了动。

  一个、两个……总共十五个人。

  东边有三个,西边有五个……

  唐醉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杀意,提起了一口气,他身影一逝,犹如一把利剑,刺入前方的那一群贼匪中……

  屋檐上,雨水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滑落。

  白昙回到书斋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对于唐醉的实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男人是九国都要为之色变的杀神。

  坊间曾有传闻,唐醉一人就可以抵挡一只经过严格训练的百人军队。

  可是最近几次的刺杀,也表明了要杀唐醉的人并不是普通人。

  “会不会和他有关?”

  他永远戴着白玉面具,烟灰色的罗衣纤尘不染,长发上插着一根蛇形竹簪,声音有如古井无波,却异常好听。

  白昙想起了那个同样年纪轻轻,就近乎妖孽的前主人,心底荡漾开了一丝丝涟漪。

  她追随他多年,他一手培养了她,也是他一手毁了她,他的手下,除了白昙之外,还有无数惊世骇俗的可怕人才。

  白昙轻轻闭上了眼,即便是追随了他十余年,白昙都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更不知道他的年龄来历。

  哔哔啵啵——

  松油灯是那个,蹿出了几个火星。

  几乎是同时,院子里,有异响。

  白昙飞快看了眼床榻上。

  唐小夕已经睡着了,小年靠在床榻边,小脑袋也一点一点的。

  白昙手指一动,两股气劲准确无误,拂在两人的睡穴上。

  白昙轻轻推开门,一瞬就蹿入了雨水中。

  已经是深夜,院子里的婢女也都被白昙支走了。

  她就如一只敏捷的母豹,循着声音的来源飞驰而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

  白昙微眯起眼,忽的抬头,扬手的一瞬,一道人影从墙那头跌了下来。

  那人影,轰然落下,白昙随手就把那人接住了。

  “唐醉?”

  白昙看清怀里的人,脸色瞬时变得凝重无比。

  唐醉闭着眼,面色难看,他浑身滚烫,手臂上还有心口处,都有大大小小的伤。

  “唐醉?”

  白昙轻轻拍打着唐醉的脸,那张白日里看着嚣张跋扈的脸,这时只是紧皱着眉头,看上去很痛苦。

  战雷和战风都没有回来。

  白昙见唐醉身上的伤势不轻,只能用身子架着唐醉,把男人一步步往书斋方向移。

  把唐醉搬进书斋后,白昙见唐醉浑身湿漉漉的,犹豫了片刻。

  她叹了一声。

  “看在小夕的份上。”

  她咬着牙,给男人脱去湿漉漉的外衣。

  沾了雨水的衣服上混着泥和血,白昙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衣服脱下来。

  一具让人心跳加速的身子呈现在白昙面前。

  虽然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可那一晚,黑灯瞎火的,药物的影响,让她只有模糊的记忆了。

  眼前的唐醉,小麦色的皮肤,腰窄肩阔的好身材,白昙耳根子都烧红了。

  她囫囵着给男人换了衣服,边擦边想。

  “到底是什么人,让唐醉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见唐醉还在发烧,白昙又转身去了趟战王府的库房,找了些药材,给唐醉熬好了一副药。

  唐醉依旧昏迷不醒,怕他持续发烧,让伤势恶化。

  白昙想要喂他一口汤药,可药刚挨到他的唇,似闻到了药的味道,唐醉的眉心就皱成了“川”字,整张脸都皱成了大号的包子脸。

  “你不会也怕苦吧?”

  唐小夕怕苦嗜甜,白昙为了让她喝药,还专门买了糖葫芦喂她,一口糖葫芦,唐小夕才愿意喝一口药。

  白昙想起之前哄唐小夕喝药的场景,小家伙脸皱巴巴一脸嫌苦的模样,简直就是翻版的唐醉。

  “父女俩,一个德行。”

  白昙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了个荷包。

  以前白昙身上只带各种毒和药、星芒针,自从有了女儿和小年后,这两小家伙虽然脾气大不相同,可都爱吃甜,白昙随身就会带一些小零嘴,充当两人的奖励。

  白昙把汤药和一颗糖葫芦放在唐醉嘴边。

  唐醉的嘴闭的紧紧的,跟个河蚌似的。

  “这狗男人,就是昏迷了还要和我较劲作对。”

  白昙的额头,冒出了一层晶莹的汗。

  白昙内心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嘴里咬着一颗糖葫芦,俯身低下头。

  红艳艳的糖葫芦散发出酸酸甜甜的气味,和白昙身上特有的香气混合在一起。

  才一靠近,像是嗅到了腥味的猫,唐醉打结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

  白昙一口将糖葫芦喂进唐醉的嘴里。

  男人刚张开嘴,白昙就把早已准备好的汤药往唐醉嘴里灌。

  又苦又酸又甜的滋味,很微妙。

  汤药顺利灌了进去,白昙松了口气,哪知就是这时,那一颗圆溜溜的糖葫芦从唐醉的嘴里滚了出来。

  两人的唇,严丝合缝,粘在了一起。

  白昙大惊。

  她想起唐醉上一次和她不小心亲在一起时的嫌弃样,急忙就要抽身。

  可男人的唇忽然动了动。

  像是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孩,唐醉只觉得苦,很苦。

  这时,他品尝到了一颗甜甜软软的“糖”。

  本能的,他开始追逐那一颗“糖”。

  他手掌一扣,扣住白昙的后脑勺,舍不得她离开。

  白昙心头一震,心底蹿过一阵麻麻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时隔六年,死灰复燃。

  白昙想起了那一晚,她设计唐醉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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