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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了那护院的模样后,白昙收回了目光,她拽着于氏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

  “娘,你找的这几个婢女都很不错,就是你找的这个护院不大合适。”

  白昙欲言又止,于氏面露不解,她回头看了看那名护院。

  “我看阿剑挺合适的啊。”

  于氏觉得自己找的这名护院,叫阿剑,他个头很高,比白昙和于氏都高了一个头,他身体结实,一身的腱子肉,古铜色的皮肤,往那一站,就很吓人。

  白昙也回头看了看那名护院。

  老实话,于氏挑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那护院的大概四十,看上去饱经风霜,浑身的肌肉看上去有使不完的力气。最让人侧目的是他的脸上,有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那条疤痕蜿蜒着从他的右边耳朵下,贯穿整个下巴,长到了左边脸颊,让他凭空多了几分戾气。

  “娘,你没觉得,他看上去不大灵光的样子?”

  白昙阅人无数,这位剑叔长得是很吓人,可他的眼神有些呆滞。

  “牙行的人说,阿剑是个可怜人。他以前受过很重的伤,失忆了,连自己的家人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于氏告诉了白昙,今日她去了牙行。

  一开始,于氏就相中了四个丫鬟,只是在挑选护院时,护院的价格都很贵,至少也得五十两银子。

  而且护院是男人,于氏还是有些避讳的,毕竟她和白昙两个女人住在北竹院,雇一个外姓男人,若是不合适,只怕会遭人诟病。

  她见银子不够,就打消了雇护院的念头,刚要走时,就听到牙行的人在骂人。

  “牙行的人还说,阿剑是他从外地买过来的。当时花了四十两,本以为他长得人高马大,是个当护院的好料子,哪知道,买到手之后才发现,阿剑脑子不好使。他经常半天一句话都不说,不仅如此,饭量还特别大,一个人能吃五个人的饭。好几次,他被买回去后,又被退回来了。”

  白昙不禁头疼,她这个便宜娘,又圣母心了。

  “牙行的人说,要是再没有人买他,就把他卖去北边当苦力。你看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呆呆傻傻的,如果被卖到北边那种地方,一定会死在那边的。”

  于氏看着阿剑,想到自己加入国公府的这几年,也是无依无靠,和他一样被人嫌弃,她一心软,就和牙行讲好了价,花了二十两,把人带回来了。

  “茉叶,你不会怪娘贪小便宜吧?”

  于氏可怜兮兮,望着女儿。

  她那小白兔一样的眼神,让白昙毫无招架之力。

  白昙走到阿剑面前,替他把了把脉,除了有点傻,不爱说话,他的身体很好。

  白昙还额外长了个心眼,在替阿剑诊断时,偷偷用上了内力,想要试探他会不会武功,阿剑没有任何反应。

  白昙琢磨着,等到她忙好了唐小夕的事,有功夫就教阿剑一些简单点的拳脚功夫,也好保护于氏。

  第二日,白昙刚起来,婢女长夏就端着脸盆进来了。

  于氏买的四个婢女,年纪最大的叫遇春,今年十六岁,她日常服侍于氏。

  长夏伺候白昙,她今年十五,另外两名婢女吟秋和藏冬都只有十五岁,吟秋懂得厨艺,负责北竹院的伙食,藏冬负责院子里的日常打扫,

  这四人都是农家出身,手脚很麻利,因为老家闹了饥荒,只能卖身卖粮养活家里的其他孩子。

  北竹院多了五个人,也多了欢声笑语,于氏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用过早膳后,白昙提出要去见文良侯。

  “院子里多了五个人,是要跟你父亲知会一声。”

  于氏提起文良侯,眉宇间笼上了一层惆怅,怀夏的事后,她更不愿意见文良侯了。

  白昙也看出了于氏的不情愿,索性就自己去了文良侯居住的南溪院。

  南溪院坐落在国公府的正南边,比北竹院足足大了三倍,文良侯和薛氏、白芷柔都住在这里。

  白昙来时,薛氏正伺候着文良侯用早膳,夫妻俩有说有笑,怀夏的事薛氏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白昙进了门,开门见山道。

  “父亲,怀夏待产,张妈又去了。北竹院里人手不足,我就让娘去牙行买了四个婢女,一个护院。”

  白昙又将几个婢女的来历,以及剑叔的情况意义禀明了。

  文良侯今个儿心情不错,怀夏用了白昙那个血腥的土方子,身体不错,大夫说了,不会落下病根,想到自己即将出生的大胖儿子,文良侯看白昙脸上的七颗痣都觉得不那么碍眼了。

  “茉叶,你们娘俩多找几个人,我并不反对。不过你也知道国公府这些年负担大,每个院里的人手都是紧巴巴的,怀夏又有了身子,还得有人专门伺候她。你们院里的五个人每个月的月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薛氏听罢,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婢女和护院的月钱,从我和我娘的月钱里支。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和府里商量,北竹院多了好几张嘴要吃饭,我娘还需要吃药调养身子,靠月钱,怕是不够。所以,我想做小买卖。”

  白昙顺势说。

  “你一个姑娘家,还要学人去外头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府里可丢不起这个脸。”

  文良侯听得直摇头。

  “侯爷,你这话就不对了,芷柔也在保安堂坐诊。再说了,茉叶外祖父家也是经商的,她要是有那能耐,再好不过。只不过,茉叶你做买卖的本钱,还得你自己想法子。”

  薛氏倒是一副好商量的口吻,不过话语间,却是暗暗嘲讽于氏娘家是商贾出身。

  白昙只当做没听懂她的话。

  “二夫人,我都记住了,做买卖的本钱,不用国公府出,不过,我要是赚了银子,也就不入公账了。”

  文良侯和薛氏都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买卖哪里是那么好做的,乡下回来的就是见识少,想赚钱,白日做梦呢。

  事情进展的要比白昙想得要顺利,如此一来,她就能名正言顺把买卖赚来的钱留作己用了。

  白昙刚说完,白芷柔就带着婢女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迫不及待道。

  “父亲母亲,女儿拜师礼的事,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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